第五回 赤血救红伶 浊水渡俊鹰 三(2/4)

别的,却是再不能了。想到此,心中一放,便走到幼童,蹲下身子道:“弟弟,我所学有限,又不通墨,想了半天,才想到两个名字,虽然不是甚好,但我一时也再想不到别的了,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们再商量着办,如何?”幼童听了,摇了摇头,显是打定主意,要由张入云一人全权决定的意思。

张入云见它如此信任自己,心里也极是高兴,便道:“你姐姐姓谢,我想了半日也没想好,且叫她谢红莲如何?你便叫做申百草怎样?”言毕之后,不由地他一阵脸红,这是他初次在人面前抖书包,若是那幼童心有不满,或是意存讥讽,他怕是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哪知幼童听了,却甚欢喜,它本是百草之首,自问也当得了这百草之名。而她姐姐取名红莲,也暗合了她的来历和他年的证果。况且它等异类,纵是自取了再响亮的名称,被修道之人听见了,也要讥讽嘲弄,而眼前这名姓是自己救命恩人所赐,意思却是不同。它是百草精华,擅于相人,眼前恩人虽然骨格未列仙灵。但眉宇间气质却是不俗,纵是今生不能得道,来世也必能证果。自己名字由他而起,绝不会再让旁人有讥笑之嫌。

却幼童得了姓名,极是高兴,口中不时念着二人的名字,喜到极处,便在洞中奔跑起来,他又擅地行之术,不时在洞壁之间,来回穿行跳跃。只是他此时元气大伤,只一会儿,便已累的喘不上气,张入云见了,忙止住了他,怕他有所闪失。

幼童走到张入云面前,举手从头上,将先前的两颗红珠又摘了下来,欲递给张入云。张入云见了,面色一沉,道:“再不可如此,我虽不知道此是何物,但看你如此珍视,也能明白它是你极重要的宝贝,君子不夺人之美,我虽不是君子,这样的事也是不会做的,况且修道习武之士明明就该自家修行,却要窍取别人的辛苦,此类举动,的好听些是实非善人所为,的难听些就是心怀贪念,行为残忍的人。此是做人的根本,你即不把我当外人看,那就不应该这样陷我于不义吧、”话间,他觉得自己装的太过老成,不由笑了起来,走上前去提起幼童的手,将两粒红珠又粘了回去。

那幼童听了,怔怔地看了张入云半日,忽然间跳起紧紧抱住张入云的脖子,大声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如杜鹃泣血,久久不曾停歇,好似要向张入云诉尽自己自出世以来,满腹的辛酸和委曲。自他身居山野之时,就有无数人类想要掘取他,后等他能化成人形之后,凡是得知他身份秘密的人皆想得之而后快,好不容易修行千载,稍具防范能力时,却又被人趁自己和义姐双双大劫之时,偷施暗算,自己姐姐那么大的本事,也在正邪两股力量都施恶手之下中了雷毒,被打瞎一只眼睛,毁却一支臂膀,日后虽然有救,但最具威力的蝎尾却被敌人生生斩去。就这样敌人还未甘心,双双要取自己二人的性命,可恨一个自据正派的人士还是要为人间除害,他明明知道,义姐如若伤害生灵,决不能练成浑身赤色,此番劫数过后,只要再加以时日,必能化身成龙,终脱却那一身奇毒的甲壳,易骨拔髓,二次证果,他日必有所成。可笑双方抢夺之下,终是妖道师徒阴谋诡计更高一层,用金蝉脱壳之术,瞒了正道之士,不远万里之外的大雪山上,将二人带到这里。自己并义姐在途中被妖道三人在押解的万里路途之中,吃了多少辛苦,受了多少折磨,几次逃跑都应自己伤损过重未能成功。待妖道把二人运至此处,稍得闲暇便于加害二人之时,却被眼前恩人所救,张入云虽武艺不高,但终是冒了奇险,将二人救下。时至今时,却不肯受自己半点好处,自己凭生第一次遇上真正的好人,此时的他如遇亲人一般,满腹腹地辛酸和泪水欲向张入云诉,在此刻却不出一个字来,只知道不停的哭泣。

张入云这回却没有再劝他太过难过,只用手轻抚他的发际,等他泣了多时,哭声渐歇之时,才轻轻将他放落在地上,而这时地上幼童的泪水,却变成了几百粒玉白冰清的石子了。

幼童哭了多时,心中的委曲发泄掉了好些,见到地上一片石子,也不由微微叹息,这也是他的精气所化,虽然哭过之后心境好了许多,但这一地的石头,也让他元气略伤了一些。

而此时的张入云索性坐在了地上,欲这样和他话,省得他每次都要把头抬起。张入云此刻已是有些心急,自己从和妖人相斗至今,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而自己终是要离开幼童,回到师兄们那里去的,只是眼前看着幼童如此,如何好开口。但转念一想,既然终要离开,还不如直了好,婆婆妈妈,更显伤感。便开口道:“弟弟,你可知道此时已是什么时候了?我有一干同门在一处地方等我,现在时间已很久了,我需要回去了。”话间,便看见幼童脸色已变,便正色安慰他道:“你是一个男孩子,日后会长成个男子汉的,即是男子汉,便需勇敢,你姐姐此时便正需要你照顾,你若再只顾自己伤心的话,日后你一个人怎能照顾好她。况且我这一去,日后定是要回来看望你们二人,只是我不会地行之术,不知道下次来的时候,如何找你们呢?”

幼童听了他这番话,才止住了神色,虽然心中不舍,但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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