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是不是龙凤,得看自己能耐(1/2)

皇家园林在京城东郊,占地数百亩,一道涛阔江河纵横而过,两岸卵石堆叠,茵绿草原,野花缀簇。

草原另一侧,皇家所用的高台席位筑起,台下朝官重臣、家眷齐整分坐于案几之后,外围是身份地位稍低的官员人家。

此刻乐器声扬,众人俱在看着场地正央的舞伶长袖飘蹈。

这每年千秋宴都能看见的景况,对于王朝熙来说,只有那心怠厌倦。

尤其是方才在宫里,才和皇帝彻底撕破了脸面,此时此刻的她愈发对这大兴皇朝的事宜提不起精神来。

她活这一辈子,能为她那个长姐付出的,都已竭尽了心力。

大兴皇朝与她何干?

萧氏子孙之间的争夺又与她有甚子关系?

纵望这天下,她竟悲哀地发现,自己无所归属。

似乎早在好多年前,她就已不是她自己了,而是一个为了别人活着的傀儡。

她未料到自己这般冷了心肺的时候,竟被区区一条额帕就捂暖了几分。

面前一袭淡淡绛紫衣裙的云中王妃,容颜美好,清逸出尘,黑曜石似晶莹的灵动眸眼里,含着那真挚。

她声音清柔而诚恳,“我听闻皇祖母喜爱这种花样图案,便设计了这条额帕,皇祖母是福贵之人,好东西多的是,只怕我这不自量力的,献丑了。”

哪怕这个商女,她曾经想克制住自己莫名对她产生的喜爱,狠心要处理掉她。

可此时此刻,听到她嘴里唤她做祖母,她心里也忍不住就柔软。

似乎,她天生就该唤她做祖母的一般。

更何况她手里握着她亲手呈来的额帕,绵软而舒适,上头刺绣着那淡蓝色的琉璃瞧小花朵儿,似是透着灵气似的,自然而清新。

这切切实实就是她发自内心喜爱的东西。

当年她与那人一起作画,画得最多的便是这种清新灵气风格的画作。

这个南家商女,她竟也会。

上次的女儿节宴,她在桌子绸布上设计的清新花样,她当时就已是极感兴趣,有吩咐过明慧宴后带她前来问话。

只是后头,太子与云中王为着这个商女起了激烈对峙,她一时之间,已是将这事忘与了脑后。

“皇祖母很喜欢。”王朝熙爱不惜手地抚着手中额帕,含起了抹笑意赞叹,“皇祖母有再多的好东西,也不及你这丫头送的这个贴心。”

她目光微凝住眼前的姑娘,话音略转,“也不知得你师从何人,竟有这般出彩的画作水平,皇祖母可有幸能得一见大师?”

南虞微愣得一下,施礼轻声回话,“不敢当皇祖母的夸赞,我打小就由外祖父手把手启蒙,教导字画,若说大师,那也就是他老人家了。”

王朝熙拿着额帕的纤白修长手指微僵,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已带着了些许颤意,虽然外人并不能听辨出来。

“那你外祖父姓甚名谁,现今何处?”

她心乱起来却是忘了。

南虞的背景,早在她要命人处理她之前,就已打探得清清楚楚。

她外祖父乃是苏浙船运世家的程氏人士,早已辞世多年。

果然,待眼前姑娘把这事实重新述说一遍之时,她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要失态了。

她认识的那人并不姓程,那样风华绝代的一个俊逸贵公子,也不会是区区一船运商户的后人。

一切不过是她多想。

她调整着自己心绪,缓缓出声道:“……可惜了,这等厉害的大师,却是无缘能得见。”

正说着话,却有一道突兀的男子声音插进来,“皇祖母这是和南氏在说什么悄悄话?”

南虞抬头见是一身玄色金线衣的太子爷,身后领着绯色裙裳的谢锦茵往台上来,眉头不由得微拢。

她与此二人略蹲一礼,便与太后告退,“皇祖母,时候不早了,宴席即将要开始,我这便回位去。”

台上摆了长长一列的皇家座位。

太贵妃和她,还有萧珩的位子在左侧。

正央这里自然是皇太后与皇帝的属地,而右边,则是太子太子妃、长公主、侧妃之类的位子。

此时皇帝仍没来,而萧珩正陪太贵妃在台下与京中旧识聚话,也没上台,倒显得这些座位有些空荡。

太子的目光这会儿如藤蔓般缠在她身上,声音凉而柔,“怎地本太子一来,你就要走?”

“阿琰!”皇太后出声冷然警告,“你长兄就在台下。”

谢锦茵却是嫣然一笑,解释道:“皇祖母莫急,太子爷别无它意,就是见长嫂似在躲避着我们,也不似一家人碰面聚话亲情的样子啊。”

“正是。”太子只觉自己娶的这个太子妃真是太识时务了,既贤惠又深知他心,“自家人碰面,哪能一见面就躲着走的?”

南虞纯粹是不想与这两个人浪费时间和心神,她嘴边噙起得三分笑意,声音却是微冷,“先前按皇权律例,我敬你们,一是太子,二是太子妃,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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