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5霁月当空(2/4)

逃出来的?”苻锦迫不及待问道。

“我先从怎么落进她手里说起吧……“沈墨然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了起来。

沈墨然那日和各商号掌柜达成订货协议,走在路上要回阮府时,背后一阵闷棍扫来,他失去知觉。

“你醒过来时,已落进叶薇薇的手上?”

“没有,我在马车里就醒过来了,那时还没有松江叶家。”

苏醒过来后,沈墨然发现自己被捆得紧实,眼睛蒙着布。

“我想了想,我在商场上没得罪过谁,即使得罪过谁,以梨容的身份,也没人敢动我的。”

沈墨然想,会不会是绑错人了,正在他想发出疑问时,他听到说话声。

一男人道:“爹,依我说,把沈墨然杀了轻松。”

“杀了?叶薇薇手里的沈家巨额家财你还要不要?”被喊爹的骂道。

“可是,我怕叶薇薇对沈墨然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又能怎样?她母女俩,现在可是已死之人,连本来面貌都不敢在人前露的。”

“为了沈家的家财,我杀死了阿云,爹,我好后悔,叶薇薇那个蛮性子真让人无法忍受。”

“杀都杀了,后悔有什么用?”喊爹也跟着叹气。

叶薇薇母女居然没死!沈墨然当时肺都气炸了。

手脚被绑无法动弹,沈墨然一路思索。被粗暴地拖下马车时,沈墨然有了主意。

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时,沈墨然咳了一声,在没人问话时抢着说道:“落在你们手里,我也无话可说,我岳父的家财还有阮家福扇,我交给你们后,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室内当时一片沉寂,沈墨然接着又喊道:“好汉不过求财,恳请饶我的命。”

还是没有人声,不过,有一只手伸过来,拉扯开绑在沈墨然身上的绳索搜他的袖袋。

沈墨然叫道:“阮家的家财几十万两的银票,我怎么可能带身上,藏在香檀阮府了,好汉带我回香檀,我把银票给你,你们放了我,可好?”

“那人就是叶薇薇,她要从你身上搜银票?”阮梨容问道。

沈墨然点头,道:“她听我说了那些话后,迟疑了一会,出去喊来先前那年轻男人,年轻男人让我说出收藏银票的地方,我不说,我对他说,到了香檀阮家我才交银票。”

“她们就带着你上香檀了?”

沈墨然点头。

“真是蠢。”苻锦啐道:“到了香檀,就不是他们的地盘了。”

“叶薇薇不蠢,只不过是财迷心窍。”阮梨容微笑,道:“墨然这样说,看起来好狡猾,恰是要把她引到香檀把她抓起来的样子,她自是十万分相信了。”

“她猜墨然要做圈套,怎么还会被骗?”苻锦不解。

“阮府留守看宅子的人只有两个老仆,她定是想着让叶奇父子俩出奇不意把那两个老仆制服便是。”阮梨容道。

叶薇薇正如阮梨容所猜测的,为图阮家的巨额财产,与叶奇父子俩带着沈墨然前往香檀。

为怕给人发现,马车是夜里往香檀走的,到香檀山脚下时,沈墨然大叫着要解手。叶奇把他拖下马车,略松了松他身上的绳子,给他的右手小幅度能动的自由,方便他能扶物儿小解。

接下来的事,沈墨然看了苻锦一眼,有些不便说。

“说吧。”苻锦却不扭昵。

“他就站在我身边,我反手抓住他那物,狠狠一拔,他惨叫了一声晕倒过去,我又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估摸着方向狠使劲扔向拉车的马。”

石块掷准了,马吃疼狂奔,沈墨然蹲坐地上,用仅有的一只手解掉脚上的绳索,感受了一下方向,朝香檀山急奔。

当时,沈墨然右手手臂还与身体捆在一起,左手捆死不能动,连把蒙眼的布扯掉都不能。

“掉进地洞后,我后来才慢慢弄掉绳索的。”沈墨然微有郁色,“当时想着香檀山我熟悉,躲进山林不易给追上,想不到竟一脚踩进地洞里。”

阮梨容含泪道:“就当这三年你外出修练神功吧。”

“沈墨然,你在地洞里时,有没有苦得不想活了?”苻锦好奇地问道。

一个人在不见日月光明的地洞底下生活,怎么会没有精神失常。

“没有,我还要见我的孩子,要陪梨容活着,怎么会想死?”沈墨然含笑看阮梨容。

苻锦还想问,修七拉起她,轻呶了呶嘴,拉着她退了出去。

聂远臻在他们之前已走出大厅,站在倒下的那棵大树边出神。

“惭愧,香檀山我搜过好几遍,却没有发现。”修七走到他身边,有些汗颜道。

他和聂远臻搜寻香檀时,聂远臻搜城中,他搜的香檀山。

“有武功的人,视线以内的都是一眼看过再沉神细听,那个时候墨然的喊声还没那么响,怪不得你。”聂远臻笑着安慰他。

“我本来以为,再过几年墨然没有消息,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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