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鱼儿,你乖乖地躺到锅里去吧——Vip(1/2)

许琳琅来到案板跟前,拿起刀对着鲤鱼一阵比划。

她记得韵贵人说过“切鱼其实并不难,就是将鳖花鱼齐胸鳍斜刀切下去,在头下巴处剖开;然后从鱼颈部开始,沿着脊骨上边用刀尖划开,将背部的鱼肉与鱼骨分离”。

想到这里,许琳琅决定先从鲤鱼的胸鳍斜刀切下去。

可是,她一碰到鲤鱼就想到了那一句古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鱼肉好滑啊,按都按不住,更何况还要用刀在鱼肉身上切下去。

有好几次,许琳琅都觉得手里的菜刀像长了眼睛似得——总是向她的手冲过去,好在她反应及时,没有被刀给咬住。

这样想着,许琳琅愈发小心,连带着手里的力道也小了不少,于是切了半天也没有切透鱼肉,就看见那把菜刀在鱼身上晃来晃去——明晃晃的!

眼看这样下去别说松鼠鱼了,就算鱼也很难做成,许琳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刀。

她决定好好想一想怎么才能按照韵贵人说的——把这条鱼分成头部、鱼身两个部分,然后再在鱼背上划开一道口子。

一时间案板旁寂静无声,许琳琅与鲤鱼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

这一幕引得一旁的司马靖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已经帮许琳琅把西红柿酱准备好,同时也把葱、姜、蒜切好,正要问许琳琅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见对方两手叉腰,盯着案板上的鲤鱼发呆。

看来是又遇到难题了!司马靖不动声色地瞧过去,只见鱼身上有一道狗啃似得切口,见此情形,司马靖不禁摇了摇头,心头暗道:女人啊女人,这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花刀,你怎么招架得住!

这样想着,司马靖看向许琳琅,轻声说道:“那条鱼放在那儿,我来切吧。”

“不行!”许琳琅从沉思中回过神,很有气概地否定道,接着又重新拿起菜刀——

她已经想清楚了,用抹布包着手,压住鱼身,这样即能用上足够的力道,又能防止被刀咬到。

主意一定,许琳琅心头一横,拿起旁边的手帕包住手,接着对着鲤鱼就是一刀,这一刀切得还算光滑,不像之前那样像狗啃似得。

这让许琳琅一阵自豪,她不禁很得意的看向司马靖,那眼神再明白不过——怎么样,我干的还不错吧?

对此,司马靖心知肚明,不禁微微一笑,很配合地说道:“不错,继续。”

接下来就是把鲤鱼的两侧鱼身片下来,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许琳琅很有信心,一刻钟的功夫就把鲤鱼肋部大刺的根部切开直至与尾部。

看着那两片像毯子似的的鱼身,许琳琅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要知道她从来没有做过如此精致的菜品,如今竟然做到这一步,还真是超常发挥!

这样想着,许琳琅对自己说道:看来接下来的花刀也不是很难!

她虽然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其实心里是没什么底气的,因为她总觉得就她这样的水平——切出菊花一样盛开的鱼肉,那实在是太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但与这样的想法截然相反的是许琳琅的个性,她生就了不肯服输——越是遇到难以处理的事情就越是跟困难杠上了,这一点可以说是贯穿了她的整个乞丐生涯,以及随后的墨门求学,甚至是现在的宫廷生活。

许琳琅很容易跟困难较上劲,在她的下意识里——不是她把困难征服,就是困难把她打趴下。

有几次,她差一点被困难打趴下,但好在她运气好,冥王不收她,还有她命贱,禁得住搓扁揉圆,一寸一寸地熬着,终于熬了过来。

这一次,她相信她也一定能熬得过来,不就是烹条鱼嘛,许琳琅很确定她还没熬好这松鼠鲤鱼一定就熬好了!

这样想着,许琳琅十分麻利地把鱼片上的刺捡干净,然后就开始切花刀。

据韵贵人讲“切花刀是做松鼠鱼很关键的一步”,所以许琳琅十分小心,她按照韵贵人说的“把片好的净鱼肉鱼皮一面向下放在砧板上,从一个角开始,沿纵向倾斜一定角度斜刀切入鱼肉”。

谁知,就是这一步难死了英雄汉!

许琳琅第一刀切下去斜度不够,直接就把鱼肉给切断了。

这可怎么办?许琳琅看着面前的鱼身陷入沉思,接着她很宽宏大量地安慰起自己:没关系,还有那么多鱼身呢,多试几次总是会切出好看的“花”的!

于是,许琳琅提起刀,开始了第二下。

谁知,这一次她切得太斜了,半天也没有切到鱼皮的感觉——

这到底要不要继续切呢?

许琳琅心里一阵嘀咕,紧接着就回响着韵贵人那一句话——“若是刀口太浅,也是不容易切出花的,而且鱼还不容易入味”。

于是,许琳琅心头一横,继续切下去,偏偏就是这一下切出了个肝肠寸断——

好好的一刀鱼片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却硬生生地与鱼皮分离,这叫许琳琅如何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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