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命运的探讨(1/2)

第二天,张江果然来不了店里。

整个上午或者说每周这个时候童琛琛看上去都是死气沉沉的。何立言也在店里,然后几乎所有的客人都推给了他接待,童琛琛就是毫无生气地匍匐在桌边看着、摆弄着花瓶里同样毫无生气地垂怂着的小白花。

满天星的花期要过了。

凛冬将至,接下来花瓶里该置些什么呢?可是好像没有什么花可以熬过这冰雪天吧。

她在为插花犯愁,又不单单只因这花愁扰。

好像值得烦心的事有好多好多。

一个上午,童琛琛都非驰慕这些过往的顾客,准确地说她羡慕的是那一个时刻,那些顾客携着女伴或男伴,从进入店里下单到捧着饮品出去的那一段。短短的五分钟,可能有时就两分钟,这一期间身边只有一个他(她),目的也只有一个,简简单单,安安心心,还能蕴藏着份期待,那份一定会被判许的期待。

如果可以,她甚至愿意自己的人生就永远在那个时间循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那一刻的温馨与浪漫。

而不是站在吧台里的第三者。

所有的想象在白色的流光中成形,然后又被瞬间冲散,新的想象,新的破灭,营造出一个始终无法承载的光晕空间。

下午的时候,店里来位特殊的客人。

从她踏入店门的那一刻,何立言就被她吸引住了〕蛋白皙,乌黑的直发一直垂过腰间,一袭黑色西式小礼服,端庄典雅。

跟照片里的一样清秀。

她点了三杯招牌珍珠奶茶,何立言故意做得慢一些。

“你是单安妮?哦,不,单安谧?”

女孩随即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我名字?

看到这惊讶的眼神后,何立言确信自己没有认错。

“是姜姗姗的同学吧。”他继续说道。

“嗯。”

“她就在这打工啊!”

单安谧下意识看了下柜台边奶茶空杯子上的lg,“绿森林”。

“哦,对,对,我都没想到。”说罢,忍不住笑起来,同时不忘用手遮住自己的唇嘴,是一个优雅的姑娘。

“这是有什么活动吗?”何立言指指她的衣服。

“嗯,有个交流会,刚结束。”

“回去顺便给舍友带点奶茶?”

“是的。”

吧台边有说有笑,打着瞌睡的童琛琛看过来:“立言——工作——!”

音节特意拉得老长。

“你就是童琛琛吗?”单安谧发现了先前匐在桌面上的童琛琛。

“对。”她托着下巴。

“珊珊在宿舍提起过你,果然很可爱很漂亮。”

“哦,是么?”被一个女孩子夸,竟害羞起来,她抚了抚刘海后叫到:“立言,给珊珊的朋友打八折!”

“谢谢!”

看着吧台外这个姑娘一颦一笑,何立言知道乔天为什么喜欢她了。

“还要点时间,你先去那坐一会儿吧。”

“嗯,好。”

单安谧朝童琛琛那走去,而何立言趁她转身的间隙,偷偷给乔天发去了短信。

在这个单安谧让何立言看到几分江语欣的影子,可是江语欣比起她来多了分忧愁善感,而她的活泼气儿倒是跟童琛琛有几分类似,当然不是指现在的童琛琛。

两个女孩对坐在桌子两边,中间竖着瓶有点蔫儿了的满天星。

“快枯了呀。”单安谧说着,怜惜地摸了摸苍白皱蔫的小花』个微微地震动,小花朵整个从枝架上滚落下来,就像滚落一个苍白的头颅,身子微微一颤。

“花期就过了。”童琛琛说道。

“不准备新的了吗?”

“没想好,就要冬天了。”

“总有的选择。”

听到她们的谈话,何立言不禁朝那瞥了一眼,那一瞬间觉得这就是两个哲学家,在讨论生命的轮回。

童琛琛很少这么忧郁,困扰她的肯定不是这单纯的小花。

跟她不同的是,何立言不会这般模棱两可,就像花谢了就换新的,原料没了再购补上,很简单的过度,新与旧,去与来,凡事都有它原本的预设。

可能这就是属于男生的直线思维。

童琛琛曾问过何立言这样一个问题:“你相信命运吗?”

“我相信。”何立言那时很果断地回答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很多人的努力都是为了改变自己的未来,你为何这般妥协?”

童琛琛并不理解,以何立言的家庭背景再联系他自身的努力,绝对看不出是个妥协命运的人。反倒是自己,困居于一个富贵大家庭,想走出自己的路却始终踏不出最坚决的一步,即使是现在独立的奶茶店也只是在命运的牢笼中。

那时何立言给出这样的回答:

我觉得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无法改变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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