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蝾”的困窘和胡会长的死（1/2）

“蝾”赶着近二百匹骡马上了九里寺山，暂时就圪蹴在赵奎山的那个成了废墟的小行宫那儿。“蝾”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蝾”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个体人，如果不积极地把自己融入到人群中，即使忽然间得到了一大笔意外之财，那也是很难生存生活的；而且那财富越多，就越显得是一种累赘，甚至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赵奎山的九里寺小行宫在九里寺山的半山坡，原是一处僻静的地方，小行宫内的一切生活之需都是靠一大群人去维护和服务的。正因为有那么一大群忙碌的人的存在，赵奎山的这个小行宫才显出了她那特有的隽秀、脱俗、尊贵之魅力。但是，这个小行宫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简直成了可以说是一片荒凉得连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那对去到那儿的“蝾”来说，就凸显出了她那没有生存生活意义的价值性。

不过，“蝾”也不知道赵奎山的小行宫已经成了废墟；因为他是从九里寺山顶上随小别将军直接逃跑的，对于九里寺山顶下的变故取值不知。虽然后来他也得到传谣说，赵奎山在九里寺山的小行宫失火了；但是他对之却没想象到竟是失火到成为废墟的境地。

赵奎山的小行宫在九里寺山没有了，九里寺山又恢复了它昔日的祥和与宁静，且坐落在九里寺山山巅偏隅之处的九里寺也一下子少了许多香客。香客的流失，对九里寺是一个不小的损失。因为一个寺院要维持自己的存在，香客是其生存的主要“渠道”；尽管寺院里被供奉是这个或者那个圣灵，但那对寺院里的修道者来说，都只不过是他们谋食的“嫁衣”。修道者是人，他们首先是跟普通人一样的人，得吃饭，还要拉屎；他们绝对不是只修道不吃饭，不拉屎。“嫁衣”对道人而言的重要性，在于“嫁衣”是道人谋食的主要工具。

九里寺里的修道者，当初都是一些男道士，而且人数有限；后来，寺院面积扩大，才吸收了女性道人。当赵奎山在九里寺山的小行宫使用之后，九里寺里的女性道人又得到了逐渐增多。——人之为人，不乏七情六欲；草木有情，更况人乎？道人也是人，所以许多事情不需要说得那么明了。……

“蝾”去九里寺山，本想借着那里熙来攘往的香客把骡马卖了换些银两；但不成想赵奎山的小行宫没了，来往九里寺的香客门可罗雀，所以“蝾”因为生计犯了难。尽管九里寺山上的山石树木柴草可以建房造屋，但是乏于食物，那也是很难为生计的。

因此，“蝾”去到九里寺山的赵奎山的小行宫的废墟那儿的第二天，便开始问起了自己“怎么办”。……

柳河集会上。

大个儿男瞠目盯着小别将军的那个小弟，再次问：“你的路引呢？”

小别将军的那个小弟也不示弱地问：“你是谁？”

“我姓胡，是柳河集自保会的会长。”大个儿男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小别将军的那个小弟呲牙一笑，毫不客气地说：“假的。我看你就是个强盗加骗子！”

胡会长“嗯”了一声，歪着嘴“嘿嘿”冷笑了一下，转身对跟着他的那两个年轻人说：“把他带走！”

小别将军忽然说了声：“慢着！”

胡会长扭头看向小别将军，问：“你是谁？”

小别将军往胡会长跟前走着：“你甭管我是谁，首先你得给我说你是谁！”

“我姓胡，是柳河集这儿的自保会会长。”胡会长侧身盯住小别将军。

小别将军去到胡会长跟前：“没听说过。你有什么证件证明你的身份？”

小别将军说着，把一只手摊到胡会长面前：“请把你的证件拿来看看！”

胡会长瞪大眼睛看看小别将军的脸，再低头看看小别将军伸出的手，很是纳闷儿地说：“我堂堂的柳河集自保会会长还用得着你来问我吗？”

小别将军“哈哈”一笑，说：“我说我是丱陵最高军事部的，你信吗？”

“你有腰牌吗？”胡会长问。

小别将军把长袍一掀，拿着挂在腰间的腰牌亮了亮：“看到了吧？这是我的腰牌。”

“假的！”胡会长盯着小别将军的腰牌，伸手指过去。

小别将军把长袍一合，转身把小吃摊儿餐桌旁的一个凳子提过来摆到地上，把一只长筒大头靴踩到凳子上，肘支腿上，手摸着下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胡会长，罕沉着声音问：“你是想来找茬儿的，还是另有企图？”

胡会长不卑不亢地说：“我是例行公务巡查。”

“谁交给你的差事？”小别将军问。

“各村各庄的自保会都有自己的差事，柳河集也不例外。”胡会长说。

“那我和我的弟兄们也有自己公干，这是你该过问的吗？”小别将军说。

“你们这样的装扮，我不明白。”胡会长说。

“我们是什么样的装扮，那是我们自己的事，跟您有关系吗？”小别将军问。

“那是我误会了。”胡会长说着，对小别将军一抱拳，接着转身对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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