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 花开叶落永不见(1/2)

今日也不怕告诉你,本将军之所以要将你的第一个孩子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日日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水柔仪恨道:“你这个魔鬼,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高哲忽然抽身往前走去,独留水柔仪一人站在玄铁锁链上。

水柔仪不敢乱动,战战兢兢地踩在玄铁铁链上,全身的肌肉绷的紧紧的。

她长吸了一口气,勉力镇定下来,低头望去,只见云海连绵一片,满眼都是一尘不染的白色,与上官鸿飞素常穿着的白色外袍别无二致。

她心道:就算是为了再见上官鸿飞一面,我今日也绝不能死在此处。

一想到上官鸿飞,水柔仪的心底立时涌起一阵暖意,她从袖管中掏出了一方素帕蒙住了眼睛,勉力平衡身子,一步步往前走去。

高哲本以为水柔仪会向自己求救,却见她用方帕蒙住了眼睛。

他心道:这丫头执拗至此,当真是可恨至极!

高哲当日在皇宫里见过水柔仪高空走绳索,料定这于她并非难事,便撂下她,大步往前走去。

水柔仪聚精会神,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狂野的山风裹挟着野花的芬芳呼啸而过,一片片浮云逶迤而行,时而在山腰的松树林里逗留片刻,时而趴在飞禽的翅膀上小憩半晌。

皑皑雾气濡湿了水柔仪的衣衫,她越发觉得身体寒凉,犹如坠入了万丈冰窟。

水柔仪心道:糟糕!这该死的寒症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上发作!

她停下脚步,勉力掐着自己的手心,迫使自己不要发抖,可那股深重的寒气从脚底“蹭蹭”地蹿了上来,恨不得要将她整个人冻成冰坨。

高哲站在崖上,正自生闷气,忽地看见水柔仪站在铁链上一动不动。

他望了望山间的雾气,忽然,他川眉倒立,快步踩在了铁链上,大步往水柔仪的面前走去。

高哲心下慌乱,脚下的步伐又大,那根玄铁锁链开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水柔仪勉力维持身体的平衡,声嘶力竭地喊道:“高哲,你今日这般害我,我夫君上官鸿飞他日必定会为我报仇雪恨!”

高哲倏地站住了脚,两手紧握成拳,狠厉地笑道:“好啊!你今日葬身崖底后,赶紧托梦给他,让他来找本将军报仇!

本将军到时候一定会将你二人葬在一处!让你夫妻二人生同衾,死同穴!”

水柔仪气的抓狂:“高哲,今日之仇,姑奶奶来世必报!你给姑奶奶等着!”

高哲见水柔仪的身子颤抖个不停,他迅疾地往前走去,眼瞧着她摔落了下去,他立时调动周身的内力,从袖管中探出了十余缕红练,将她险险地托住了。

水柔仪伸手抓住了红练,一动不敢动。

高哲故意抖了抖红练,水柔仪的身子跟着上下颠簸:“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今日,本将军心情大好,愿意替你做回信使。”

水柔仪扯掉了眼上的素帕,瞪着高哲:“今日栽在你的手里,姑奶奶无话可说。

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若有来世,我只求再也不要遇见你!你若为人,我宁愿做鬼,也绝不与同处人世!”

高哲瞳孔微张,脸上杀气沸腾:“吴欢,你不要逼我。”

水柔仪笑道:“我不叫吴欢,我叫水柔仪。当日,你为我取名叫‘尽欢’,我偏偏改作‘吴欢’。吴欢,无欢。自从遇见你,我在兴国当真是无一日欢愉。”

高哲忽然口吐一口鲜血,手上的红练一颤,水柔仪径直往崖底摔去。

水柔仪高呼道:“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高哲,我生生世世都不要再遇见你!”

高哲不及多思,纵身跃下崖底,用红练卷住了水柔仪的腰身,险险挂在了崖壁上。

水柔仪拔下发髻上的玉簪,拼命地划着身上的红练。

高哲一手攀住了崖壁上的大岩石,一手紧紧攥住了手上的红练,胸襟上已被大片的鲜血濡湿,他咆哮道:“你死了,上官鸿飞就会慢慢忘记你,再爱上旁的女子,那女子肯定比你漂亮,比你聪慧,比你好上百倍千倍!”

水柔仪听后,怔住了,手上的玉簪滑落到了崖底。

高哲复又调动内力,猛地将水柔仪卷到了胸前,攥着红练的手紧紧地拥住了她。

水柔仪这才醒过神来,用力地掰着高哲的手:“高哲,我宁愿葬身崖底,也不要再见到你!你放开我!”

高哲寒着脸,拥着水柔仪攀岩走壁,好几次,差点踏空摔落到崖底。

水柔仪见高哲不住地口吐鲜血,她一时心软,便不再闹腾,温顺地趴在了他的怀中。

高哲费了许多功夫,才拥着水柔仪勉强爬到了一处崖面上。

水柔仪见高哲倚靠在一棵松树上,脸色蜡黄,不住地吐血,她犹豫了良久,小步移挪了过去:“你------你------”

高哲瞪了水柔仪一眼:“本将军就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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