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八章 月下老人多番相帮(1/2)

你好歹是读过几年书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你总该听过吧?你也该体谅为夫则个。”

水柔仪恨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贴身侍女,你不看僧面,好歹也要看佛面吧!你万一把她害死了,再去哪里给本相寻个这么好的阿颜来?”

高哲沉吟了片刻,剑眉微皱:“她的来历,你当真清楚?本将军特地派人细细地查过她的身世了,你可知她的生身母亲是谁?”

水柔仪偏着脑袋想了许久,瞪着一双木然的眼睛瞅着高哲:“自她进府,我便从未听她提起过娘亲。”

高哲双唇翕动,犹豫了许久,终是三缄其口。

水柔仪扯了扯高哲的衣袖,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惯会吊人胃口!”

高哲斜倚在鸦青色的寒江垂钓迎枕上,以手拄额,潦黑深邃的眸子里泛着点点寒光:“也罢!

你早些知道这些事,也好多长个心眼,免得回头为她算计了去。实话告诉你吧,她的娘亲正是你日思夜想的阿嬷,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娘亲。”

水柔仪惊的目瞪口呆,若非被高哲一把抓住了胳膊,她险些摔滚到青石板砖上。

高哲欠了欠身,两手扶住了水柔仪,无限爱怜地劝慰道:“当日,无论她是否知道真相,也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娘亲已是事实。

就算,她今日深有悔意,大错已铸成,不过徒伤悲罢了。要怪,只能怪她母女时运不济。

于你而言,她们虽说陪了你十数载,毕竟个人有个人的缘法,纵使你知道了又如何?你不过一介肉体凡胎,如何能左右他人的命运?

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世上,谁又能陪谁一辈子呢?她们终究只是你命里的过客罢了!再怎么不舍,你也得看开些。”

水柔仪低垂着脑袋,暗自神伤,她低声询问道:“你方才说阿颜会算计我是何意?此事难不成与我有关?”

高哲叹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此事本不赖你,却与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个中缘由,他二人既不愿戳破,必是与本将军一般,存了护你一世安宁之念。你也不必多问,只需记着多提防她些就是了。”

水柔仪从面前的流云纹紫檀方桌上的玉碟里拈起一块玫瑰酥,放在眼前细瞧:“阿嬷亲手做的玫瑰酥比世人做的都好,却从不肯多做,回回借口疲累,只做了小小的两碟子。

阿颜与我一般喜食此物,回回因为争抢不过而独自泣泪。早知是今日这般情境,我当日就不该与她争。”

夏风徐徐,大殿内的秋香色乌金云绣纱幔轻轻摇曳,不经意间扫在了水柔仪的右眼角上,她抬手按了按,两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高哲从袖管中掏出绛红底绣荷花的汗巾,细细摁着水柔仪的眼睑,见她仍是止不住地落泪,他索性掷了帕子,将她拥在了胸前,柔柔地抚摩着她的后背:“正是怕你会伤心泪目,本将军方才三缄其口。唉!”

水柔仪先是小声啜泣,继而嚎啕大哭:“阿嬷若是知道------知道阿颜是她的亲生女------该是凉透了心吧!

阿颜这蹄子------怎地那般狠心!阿嬷伴着我们自总角宴宴长至青涩尽去,纵使不是她的生母,又与生母何异?她竟------她竟下得去手!”

高哲思忖许久,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个些微小事,你就这般看不开,明日下山后又该如何应对南宫皓月和上官鸿飞?”

水柔仪听后,略想了想,哭的越发伤心,喘的也更加厉害:“我,我,我------这于我岂是小事?------哇!”

高哲抬手抚在水柔仪的后背上,替她顺气:“头先,你挂着虚职,身在曹营心在汉尚且无碍。

如今,你是兴国正儿八经的相邦,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事关兴国的国祚,更关系着兴国万千百姓的福祉。

兴国自来处境艰难,夹在昌国和盛国之间勉力求存。倘若兴国与那两国发生了龃龉,我且问你,你该如何自处?”

水柔仪住了哭,哽咽着,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看着高哲,气噎声堵地不说话。

高哲见水柔仪的眸中含着泪,那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哑然失笑:“你索性早早嫁与本将军算了,往后,你只管一心一意相夫教子,余下诸事,由我们这些男子来应对如何?”

水柔仪倏地从高哲的怀中站起,又气又急,只跺脚却又说不出一句话。

高哲悠然笑道:“你再怎么怨怪本将军也是无用,这天下女子何其多,偏叫本将军撞上了你吴欢,这怕是月下老人有意撮合!

你瞧,当日在盛国见你在云安绣房跳舞,本将军只觉得眼前一亮,倒未怎么动心。后来,又在盛国的街头与你不期而遇,本将军也只是觉得你容貌娟丽罢了!

及至后来,你阴差阳错到了兴国京郊大营,又因着娇儿的缘故,本将军对你处处留意,时时观察,这才一步步沦陷到你的温柔乡里。

可见,千里姻缘一线牵,你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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