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年娃娃原来是年兽(1/2)

水柔仪嫌麻烦,懒得换,站在当地不动:“已经甩掉了那些尾巴。”

王子诚剑眉一挑,语气中夹了几丝忿忿:“什么臭男人穿过的衣裳,也配穿在公主身上?”

水柔仪噘着嘴,接过衣裳,转到梢间,速速换上了衣裙,又重新易回了容。

王子诚从怀中摸出一张天蚕丝面罩,递了过去,眨了眨眼睛:“公主临时找的猪皮面罩忒粗糙了些,还是天蚕丝的熨帖。”

水柔仪眸光一闪,眼露感激,抬手接了过来,揣进怀中。

王子诚点了点头,引着水柔仪从后廊往西,出了角门,穿过一条南北宽夹道,又拐进了一个东西穿堂,进了一处院子。

水柔仪累的脚下发软,站住了歇脚,王子诚也站住了脚,静静等她歇够了再走。访蕊听到动静,接了出来,搀着水柔仪进了屋子。

三四个才总角的小丫头正安设桌椅,摆放饭食,水柔仪瞧了一眼,喜的眉开眼笑。

王子诚用了晚膳,独个儿坐在一张灰鼠靠背大椅上,椅子左边的高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右边摆了一个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一捧花开正艳的芙蓉花。

水柔仪大快朵颐后,被访蕊扶到了临窗大炕上,炕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

访蕊将一个石青金钱蟒引枕塞到水柔仪的腰下,展开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盖在她身上,自己端了个锦绣墩子坐在旁边,替她捶打双膝。

王子诚将面前案桌上摆着的一碗毛尖递给了水柔仪,温声细语道:“公主喝口茶,待会儿好戏就要上场了。”

水柔仪偏着脑袋,一脸懵然:“高哲倒是有心,知本尊还饿着肚子,便命你关照本尊。

只是,他最讨厌看戏,一听到胡琴嗯呀声,就捂耳朵,也不许本尊凑热闹,怎地会命你传戏班子?”

说罢,她四处瞄了一眼,见屋内除了桌椅等物,并无戏台子,越发迷惘:“既要看戏,怎地不见戏台子?”

王子诚神色一凛,拄在梅花式洋漆小几上的胳膊忽然抖动了下,小几立时裂出了几道缝隙。

水柔仪眉心遽跳,身子陡然直立起来,心中暗叹:好强的内力!

王子诚欠了欠身,平复了情绪,击掌数下,西边的墙壁忽然旋转到一边。水柔仪讶然望住,指着西墙,眼睛都看直了。访蕊怕她出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时一个风铃般清脆的嗓音传来:“那个狗屁天女娘娘纯粹是个大傻蛋!”紧接着,是一阵得意的娇笑声,“丹珍略略使了点儿伎俩,便得了她的信任,诺,这支蝴蝶簪还是她给我的。

诺,她亲眼瞅见丹珍在姑姑手植的女萝树下掘宝,却不吱声,还邀丹珍去流仙宫小憩。”

水柔仪犹如遭雷击,僵直了身子,两只手紧紧地攥住了月白素缎细折儿长裙。

墙后又传来一个女子的怨怼声:“先皇后才德兼备,又生的花玉一般的模样。朝内朝外,没有不敬服的,阖宫里的宫人谁不念她的好?

嗬!那个疯婆娘也不知对陛下使了什么狐媚,竟让陛下着了魔------娘娘若还在------咱家也不至于落魄成这个样子!

丹珍的姊姊怎么着也得婚配侯府公门,怎至于下嫁给一个五品小吏?可怜我儿出自堂堂后族,却要在婆家受翁婆妯娌姑嫂的鸟气!”

接着又是几声幽怨的叹气声和咒骂声。

水柔仪听得冷汗涔涔,身上一阵一阵发寒。

这时,一个苍老的妇人声响起,隐隐传来几声敲磬拨珠的声音:“冤冤相报何时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唉!这都是瑛蔓的命哪!当年,她爹给她千挑万选了一门好亲事,她偏偏对陛下一见钟情------大好韶华,偏偏填埋在深宫里!唉!”

紧接着传来了一个瓷器碎裂的声响,大概是一个茶杯被掷在了地上:“娘,您真是越发老糊涂了!

小妹死的不明不白,直到今日还未盖棺定论,儿子不甘!哪怕要赔上整个代家,儿子也要为小妹讨回公道!

哼!无论是流仙宫里的那个妖妇,还是雪青那贱人,她们一个也别想跑!”

水柔仪怒眼圆睁,紧紧咬住下唇,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王子诚挥了挥手,西边墙壁倏然归位,好似方才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访蕊长吁了一口气,丢开手,退到一边,掌心里热辣辣的疼,还嵌了一排深深的牙印。水柔仪一掌拍在了炕沿上,鼻翼一翕一合,气的浑身乱颤。

这时,一个圆脸敦实的矮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冲水柔仪福了福身,手里捧着一支彩色琉璃蝴蝶簪,长长的珠翠流苏摇晃生辉。

水柔仪睨了那簪子一眼,眼中燃火,闷声道:“这样的人确是不配戴我阿娘的发饰!”

王子诚一挑眉,怒道:“你是办事办老了的,公主的东西你也敢不经心?

没见上头还缠了那蹄子的头发丝儿?去,去,去,拿上好的玫瑰汁子淘澄淘澄,拾掇干净了再拿进来。”

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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