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我的娇妻,你随便打(1/2)

高哲睁开了眼睛,瘪嘴道:“这会儿说这话,方才怎么不见你这般利落?”

王子诚赶走了高哲左脸颊旁的一只蚊子,爬下床榻,往一盏鎏金紫铜熏炉里点了驱蚊虫的熏香锭子,又垂了纱帐,这才重新爬到榻上安置,淡淡道:“那等下作手段,没得跌了身价。

再者说,盛皇上官鸿飞又不是三岁小儿,岂能被你轻易糊弄了过去?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你现在尚未痊愈,与刘毅也不齐心,还要分心盯梢那丫头,眼下还不是与他们一决雌雄的时候。”

高哲翻身坐起,猛捶了一下床榻:“若非如此,我母亲的仇也不会暂且搁置了下来!”

王子诚叹道:“你事后知道雪青夫人不是被高相国所杀,就该立马去负荆请罪。你倒好,仍是冲动任性,还迁怒于他,弄得父子决裂。

高相国到底是你父亲,真到了要紧关头,必定是站在你这边的。眼下,高相国灰了心,自请离京,高瞻处处算计你,万事只得仰仗你一个。

刘毅为人如何,你我两个素来是知道的,既处处仰仗高家,又时时提防高家。你那心上人莫名其妙落入了刘毅织的密网中,累的你不得不受制于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得为兴国肝脑涂地。

说来,刘毅真真是个卑劣小人,算不得仁人君子。唉!你母亲的案子直到现在尚且不明不白,在你父亲和刘毅两人心里各埋了一根刺。

经年累月,那事总算告一段落了,而你母亲又突然现身了。刘毅此人疑心颇重,一个猜忌,足以给高家带来灭顶之灾。

真到了那一日,有你在,高家族人的性命自是无碍,只是可惜了高家几代先祖筚路蓝缕的心血。你母亲自知命不久矣,至死不肯拖累你父亲,这才挥掌自裁。

你父亲虽未动手,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在眼前,唉,也是肝肠寸断!”

高哲紧紧攥了藤草鸟虫花样的青萝纱帐在手,手指关节“格格”作响,恨道:“刘毅逼死我母,又设计我心爱的女人,这两笔账,本尊日后必是要清算的!”

王子诚温言劝道:“你也不必太过焦心,师兄冷眼瞧着,

刘毅一心想拿她挟制昌皇、盛皇,还有你,想来不会害她性命。

况且,那两个也派了人忠心看护。据我观察,那个语芙心思细腻,那个流莺也头脑灵活,有她两个在侧提点,你那心上人不会吃亏的。

再者,你那心上人也不是个糊涂人,那丫头看着娇娇弱弱的,心里有的是主意,不会轻易着了刘毅的道。反倒是刘毅处处吃瘪,对着尊神打不得,骂不得,忍气吞声的,哈哈哈。

那丫头也忒刚了,少了些柔韧,免不了要在流仙宫里遭些罪。你也别心疼,师兄替你看着,是该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了。”

高哲闻言,丢开手,拍腿大笑:“那丫头仗着讨喜,天不怕地不怕的,回回气的我想一把掐死她一了百了。

唉,我每每气急了,想要给她点儿厉害瞧瞧,又狠不下心肠,反倒被她摸准了七寸,越发恃宠而骄起来。有师兄你亲自调教,那臭丫头管保老实许多!师兄该打打,该骂骂,我是一点儿意见都没有的。

当日听说你罚了她几戒尺,我偷着乐了老半天,又命人寻了好几条老竹制成的戒尺来。我特特选了一条柔韧劲道的,略挥了挥,呼呼有声,是打手板的好家伙。

我又打了自己手心一戒尺,火辣辣的疼,皮肉分离的痛连我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明个儿,师兄下山时,定要带了去。她再敢任性,师兄切莫心软,只管狠狠地打!

就算不能让她彻底转性儿,也多少磨去她身上的棱角。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若果真温婉可人,才是妙极!”

高哲越说越乐,周身毛孔张开,心里极是熨帖,身上的杀伐戾气烟消云散。

那笑声敞明快活之极,仿佛这清冷秋夜,刹那已是明媚春日。

王子诚难得见高哲如此舒心大笑,不忍拂了他的意,连连点头应是。

师兄弟两个又腻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了好一会儿,才各自睡去。

次日清晨,水柔仪胡乱用了些早点,便由着语芙等人打点,准备去丝萝春秋殿。

流莺听闻浣云高热不退,便禀了声,留下照料。依着宫规,低等的奴婢不得到太医院就诊,水柔仪亲自替浣云诊了脉,又开了药方,命人去太医院取了药材。

绮霞正在指挥宫人趁天好晾晒冬衣,院子里不时响起几句骂骂咧咧的呵斥声。

水柔仪微微皱了眉,捏紧了手里的登梅簪,竖起耳朵,隐约听的几声啜泣声。

绮霞仍在破口大骂:“哭什么哭?号你娘的丧呢?这件锦纱百合如意袄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穿着的,你敢摔到地上?

回头我就告了慎刑司,看嬷嬷们不把你那双贱爪子夹断才怪哩!”

语芙拿了一支金累丝花卉的蜜蜡步摇在水柔仪的发髻上比了比,淡淡说了句:“绮霞原是刑部尚书家的表小姐,她父亲从前在南大营里当差,管着军备武器。

她爹职位虽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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