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黎初(1/2)

散了朝,她还要费尽心机,与高哲斗法,最大化争取她这个“摆设”的权益。

累啊!累死了!

高哲微微翘起唇角,一双俊目盈满笑意,忽然撩开她的面纱,凑到她眼前,笑道:“欢儿,我好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繁华尽处,晨钟暮鼓,笑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水柔仪翘起的睫毛扑闪了几下,静静看着高哲。

翩翩少年郎,笑的温柔和煦,他将鼻尖轻轻抵在她的鼻尖上,微凉的触感,激的她忽然一阵酥麻,她趔趄了下,撞进他的怀中,额头正正贴在了他的双唇上,温湿柔软。

水柔仪恍惚觉得身在云中,心情顿时轻快了起来,满心满腹的愁绪烟消云散了似的。

高哲半眯了眼睛,轻柔环住她,呢喃道:“以后我们的孩儿就叫黎初,高黎初,初心不改,终见黎明。”

水柔仪怔了下,茫然抬起头看着他:“呃?高黎初?不是该叫刘------”

见高哲两眼冒光,兴兴头地扑过来,要拥吻自己,水柔仪倏然回过神,咽下了未说完的话,忙忙地推开他,背转过身,以袖掩面,脸颊一阵一阵滚烫。

高哲不敢用强,生怕惹恼了她,站在当地,激动地浑身战栗,反复搓着两手,忍不住发出一阵一阵嗤嗤的轻笑声。

水柔仪几乎快烧起来的面颊微微有些退热,忽听见高哲愉悦的笑声,她脸上立时又绯红一片,跺了跺脚,羞得无地自容。

高哲不由分说,将水柔仪背了起来,大步往相府走去。水柔仪怕被认出,忙放下了惟帽,将头埋在高哲的肩背上。

从前还在京郊大营时,这个男人的身上总会沾染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味儿,两人日日同榻而卧,连带着她的身上也沾了些许,害的她时常被坦木达他们嘲笑。

不知从何时起,他身上的味道忽然清爽干净起来,除却热烈的虞美人香味儿,再不掺杂其他,闻在鼻里,令人神清气爽。

水柔仪口鼻中温热湿润的气息,丝丝缕缕钻进肌肤里,高哲心里一阵痒痒,被猫爪挠了似的,又听到水柔仪用力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他咧嘴笑道:“从前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

水柔仪撇了撇嘴角,不屑道:“公子面如玉盘身玉树,悄入侬家春闺梦。侬今淡扫蛾眉点绛唇,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不信公子日日花丛过,始终片叶不沾身。”

高哲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语意温柔,嗔道:“胡说。”

水柔仪远远看见刑部尚书家的车驾停在相府大门口,车下站着王卫圻的贴身婢女琴桐。

那丫头眼尖,一早看见高哲了,忙凑到车帘前,躬身回禀了一句,扶了王卫圻,婷婷袅袅地下了马车。

高哲恍若未见,并无放下水柔仪的意思,只管大步往前走去,水柔仪一向与王卫圻不对付,有心刺激她,也不提回避的话。

王卫圻忙忙迎了上来,见了礼,脸上极力保持着端庄典雅的微笑,眼角余光悄悄打量高哲背上的女子,双唇微启,还未来得及说话,高哲已撂下一句“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背着水柔仪,头也不回地跨进了大门。

水柔仪扭头瞟了一眼,只见王卫圻脸上挂不住,讪讪站了会儿,一甩帕子,也不要丫头扶着,自己上了车。

水柔仪不禁莞尔,憋在心里的一口恶气总算吐出来了。

这王卫圻仗着是高哲的未婚妻,骄横霸道,得空就要在王城贵妇名媛圈里挑拨,见缝插针,想着方的造谣生事,往她身上泼污水。

而高哲我行我素惯了,懒理女人窝里的是非,依旧堂而皇之地纠缠她这个监国公主,见天儿地,牛皮糖似的围着她转,更加坐实了她勾引有妇之夫的荒淫行径。

魏卿蓉、鲁梦槐等人不过私下替自己辩白了几句,传到了王卫圻的耳中。

王卫圻心思狠毒,长袖善舞,搅黄了魏卿蓉和念芹表哥的婚事,还故意散播谣言,诋毁人家清白女儿的声名,三人成虎,以致无人愿意向魏家和鲁家提亲。

管家一听说高哲回府,早摆好了膳食,水柔仪望着满桌的饭菜,毫无食欲,拿筷子戳着米饭,恹恹地不说话。

高哲自酌自饮,兴致高昂,嘴角眉梢始终漾了暖暖的笑意,一杯接一杯,稍顷,喝光了一壶青梅酒。管家又命人送了两壶酒进来。

水柔仪站起身,夺了高哲手里的酒壶,放在鼻尖嗅了嗅,娇嗔道:“谩摘青梅尝煮酒,旋煎白雪试新茶。若无幽情雅趣,我劝你别饮青梅酒。如此滥饮,与饮牛何异?不如我们玩点的有趣的?”

高哲听着水柔仪软语娇声,嘴里一阵发干,要了一盏铁观音,一饮而尽,压了上涌的酒气,朗声笑道:“欢儿想玩点什么?是投壶还是行酒令?只要你想玩,本尊无不可。”

水柔仪见高哲已有了醉态,眼珠一转,抬首而笑,灿若三春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她笑着摇了摇头,道:“都不是。今日,我们玩个新鲜的,管保旁人都没玩过。”

高哲轻揉了鬓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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