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羊肉馆趣事（1/2）
小男孩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带着水柔仪在集市上采购了水囊、马车、干粮等物什，立即启程上路。
一路上风沙眯眼，水柔仪扛不住，钻进车驾里坐着，小男孩独自坐着赶车，时不时地引吭高歌。
不知走了多久，水柔仪一阵内急，命小男孩停车。小男孩似乎并不想让她下车，让她尿在水囊里。
水柔仪不依，小男孩嫌麻烦，只说，快到了，让她忍着。水柔仪忍不住，执意要下车。小男孩无法，只好喝停了马。
水柔仪见四下都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并无遮挡，好容易在东北角远远看见一座沙丘，她命小男孩将马车赶过去。小男孩拗不过，只好黑着脸，将马车赶了过去。
到了沙丘，水柔仪喝令小男孩远远走开，她这才放下心来。当她从沙丘后边绕出来时，看见一名老妇颤巍巍走了过来，怀里抱着一大捧红艳艳的花。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花袅袅婷婷，花色艳丽似火，而花冠轻盈灿若锦霞，心里暗道：高哲看了这花，必定喜欢！
那老妇人停下脚，和蔼地看着她，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水柔仪茫然看着她，不知何意。又见那老妇人指了指怀里的花，又指了指她腰间的荷包。
水柔仪会意，原来，这妇人在问她要不要买花。水柔仪笑着点了点头，从荷包里抓了一大把钱出来，递给老妇人。老妇人将花小心翼翼地交到水柔仪的手里，仅仅从她的掌心里取了十钱。
这时，小男孩已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凶神恶煞，态度甚是粗暴，动手动脚驱赶着老妇人。水柔仪脸色十分难看，冷眼瞪了那小男孩一眼，喝止他继续推搡老妇人。
老妇人一个趔趄，重重扑倒在沙子里，挣扎着爬了几下，起不了身。水柔仪连忙弯腰，将老妇人掺了起来。
老妇人忽然打量了水柔仪几眼，哆嗦了双唇，终究未发一语，只是在转身时，瞟了她一眼，那双灰浊的眸子里隐约闪过一丝同情。
小男孩犹自骂骂咧咧，水柔仪听的不耐烦，弯腰抓了一把沙子，冷不丁塞进他的口里。小男孩气的跳脚，稚嫩的面孔上涌出一股狠意。
水柔仪眉宇间甚是严肃，静静盯着他瞧。那小男孩怔了怔，悻悻然敛起怒意，讪讪笑道：“哥哥，我方才都是跟你闹着玩儿的。”
水柔仪板着面孔，一本正经道：“我方才也是跟你闹着玩的。”
小男孩又陪着干笑了一会儿，催促水柔仪动身。水柔仪不动声色，上了马车，追着问了些本地的风土人情。小男孩虽是百般不情愿，禁不住威逼利诱，勉为其难说了些。
水柔仪望着怀里的沙漠玫瑰，心头凝了一层冰霜，据小男孩方才介绍，折花台遍地都是这种美艳的花朵。
折花台与茶哈台相邻而处，按道理说，从折花台一路行至茶哈台，满眼都应是这沙漠玫瑰才对。
然而，自从他们从折花台集市出发起，沿途甚少见这沙漠玫瑰，倒是黄沙满眼，一片荒凉景致。水柔仪越发觉得这小男孩有问题，心里暗暗盘算着。
水柔仪见路边有一家羊肉馆，她借口饿了，喝令停车。小男孩闻见了喷香的肉味，“咕咚咕咚”吞咽了几口口水，他也正饿着了，巴不得一声吩咐。
掌柜的在柜台后边噼里啪啦地打算盘，店小二见来了生意，神色虽是恹恹的，嘴里早已张罗开了，又是挪凳子，又是拿肩膀上油腻腻的毛巾掸灰，极力推荐各色菜肴。
小男孩凑在水柔仪跟前，热情介绍每道菜，只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水柔仪轻轻挑了挑眉，吩咐道：“告诉掌柜的，这墙上羊皮卷子上罗列的菜品，每样都上一道，有多少上多少。快着些！”
小男孩闻言，喜得只拍手，嚷嚷着有口福，顿了顿，他溜了水柔仪一眼，眼神里透着精明：“哥哥，咱们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向导一路上的食宿可是由主顾全包的------嘿嘿，我人小，吃的也少------再说，我可是没钱的。”
水柔仪冷眼瞟了小男孩一眼，客气疏离地笑道：“小杂种？喔，你是叫小杂种吧？”
小男孩闻言，脸上的肌肉跳跃了几下，目露凶光，随即哼哼唧唧地应了几声。
水柔仪悄悄挑了挑唇角，笑道：“小杂种，你说什么见外话哩！莫说行里有行里的规矩，就是初次相识的陌生人，冲你能说中原话，这顿，也该哥哥请。”
小男孩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圈，连连点头，又说了一大车子奉承话。
店小二手脚麻利，已端了一大桌子好肉好菜上来，客气招呼了一声，坐在店门口正中的一张条凳上，一双鼠目紧紧看着大快朵颐的两人。
水柔仪用了些饭菜，就停下了筷子，而那小男孩犹自吃的抬不起头。水柔仪问店小二要了壶好茶，亲亲热热地挨着小男孩说笑，又拼命往他碗里夹了小山似的一堆羊肉。
店小二拎了个粗砂茶壶过来，给水柔仪倒了一碗茶，绕到小男孩的身边时，一不留神，洒了大半壶热茶汤出来，悉数灌进了那小男孩的领口里。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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