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白果城奇遇(1/2)

后来,此地遭受了匪祸,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盗匪,在白果城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把大火足足烧了五日五夜,将满城的民宅都毁了,还烧了大半的白果树。

火灾好不容易熄灭了,大伙痛失家园,无处安身,却发现,月老庙里后山上的一片白果树林安然无恙,并未受池鱼之灾。

但,那些白果树的每片叶子上都沾了鲜红的血,延绵三里,红艳艳的,瞧着瘆人。当地耆老带头怨怼,将战乱归咎于白果树。大伙义愤填膺,毁了那片白果林。

谁知,半月后,城里爆发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又死了许多人。那位耆老虽未染上瘟疫,却得了失心疯,没日没夜地闹腾。

后来,那位耆老忽然神智清明起来,已病的奄奄一息,对外声称,月老庙后山坡上的白果树本是白果树仙的福地,众人放火烧了白果林,开罪了树仙,树仙震怒,降下了瘟疫。

那位耆老带着众人在那片白果林举办了一场祭祀,声泪俱下,恳请白果树仙恕罪,又动员乡绅重新栽种白果树。

白果树苗刚栽上,偏偏那年又是旱涝,又是灾荒的,无人经管白果林,那些白果树幼苗渐渐地都枯死了。

至此,大伙对白果树敬畏之余,总觉得有些邪乎,谁都不敢再种植白果树。白果城最终成了一座再无白果树的城池。

水柔仪听了白果树仙的传说,心里一阵心虚,又莫名地感觉害怕,在街市上胡乱溜达了一圈,准备回客栈,却看见高哲和王子诚两个在一家干果铺前试吃。

高哲的两只手上拎了大包小包的物件,小跟班似的站在王子诚的身后,而王子诚正逐一试吃各色蜜饯,时不时地往高哲的嘴里喂一块,亲昵形状只如一双新婚燕尔。

水柔仪傻了眼,愣了老半晌,才想起来要冲过去找王子诚理论,她撸了袖子,腮帮子咬的“格格”响,风风火火往前闯,赫然看见两只滚圆的眼睛,黑亮亮的,她唬了一大跳,僵在了当地。

原来,一头毛驴恰好与她撞了个满怀,她的额头抵在了毛驴的头上,四目相视,俱是一凛。

那毛驴怪音叫唤了一嗓子,呼出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水柔仪弹簧似的往后跳去,抬起袖子捂住口鼻。那毛驴恶作剧得逞,斜吐舌头,半眯了眼睛,“嘚嘚”乱跳了几下,显是欢脱的了不得。

水柔仪恨得牙根痒痒,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就要抽上去,忽然,那毛驴来了个急旋转,扭了扭肥圆的屁股,利利落落地拉了一串“算盘珠”出来。

水柔仪避之不及,沾带了些许,气黄了脸,而那毛驴早“嘚嘚”转了回来,伸长鼻子,故意往水柔仪身上嗅了嗅,嫌弃地别过头,“嘚嘚”后退了好几步,神气活现地摇动了几下脑袋。

水柔仪高高抡起枯枝,作势就要抽上去,忽然听到一个苍老清朗的声音:“不得无礼。”

水柔仪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苍髯老者走了过来,手里提溜了一兜果蔬。

那毛驴见了老者,立即摆出一副受了辱打的沮丧模样,慢慢踱到老者的身后,蹭了蹭老者的袍袖。

水柔仪气不打一处来,咋咋呼呼道:“老先生,你家毛驴忒皮了,方才------”

不待水柔仪告完状,那老者忽然倒立了眉毛,凶神恶煞般瞪住水柔仪,蛮横道:“哪里来的臭丫头,敢辱打老夫的坐骑!哼,你家住在何处?快带老夫去见你父母!”

水柔仪惊得目瞪口呆,不自觉摸了摸唇上的两撇假胡须,舔了舔嘴唇,恨道:“老先生,明明是你家毛驴欺负我,您瞧瞧,还弄了我一身腥臊味儿!”

那老者捋了捋雪白的胡须,正眼也不看水柔仪一眼,倨傲道:“老夫不与你这女娃娃说话,快带我家去找你父母理论。”

水柔仪伸长脖子,看了那家干果铺一眼,已不见了高哲和王子诚的身影,她急着要追上去一探究竟,强忍下怒气,干干假笑了几声,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那老者拈须一笑,翻身躺在了毛驴的背上,拈着胡须,温温笑道:“小毛驴啊小毛驴,下回再碰上这种胡搅蛮缠的女娃娃,千万别客气,定要给她来个‘驴打滚’,好好教训她一番。”

水柔仪听的怒气上涌,刚转过身,准备找老者算账,那毛驴忽然就地表演了一出“驴打滚”的戏码,扑腾了一地的灰尘起来,悉数洒在了水柔仪的脑袋上和身上。

水柔仪被灰尘迷了眼,一行揉眼,一行剧烈咳嗽不止,脸颊脏的跟个小花猫似的。

那老者满意地笑了几声,指挥毛驴走开了。

水柔仪胡乱擦了擦脸,气势冲冲追了上去。那老者瞟了水柔仪一眼,莞尔一笑,道:“有缘自会再见,不必如此念念不忘。”

水柔仪又惊呆了,那老者飘逸洒脱,柔顺似缎的银发自在飞扬,轻轻一笑,一双眸子温柔静谧,没来由的让人心安。

老者和他的毛驴走了老远后,水柔仪才悻悻而归,在客栈里等高哲回来。结果,左等右等,直到晚膳时,仍未见高哲两个回来,她胡乱扒了几口酸笋鸡皮汤泡饭,恹恹地趴在窗户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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