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百艳楼(1/2)

她从前还在盛国时,便听人提起过,盛国的百艳楼是仅此琼花阁的烟花之地。

百艳楼的首任老鸨余唱晚,头先还是老盛皇的一个妃嫔,因犯了错,被老盛皇发落到了冷宫,后来,不知怎么地,老盛皇忽然开了恩,将她贬为庶民,允准她出宫过活。

余唱晚出宫后,并未离开盛国王城,反而自己将自己卖进了一家青楼,做了烟花女子。再后来,她用多年的积蓄,又使了些手段,买下了那座青楼,改名叫百艳楼。

余唱晚暗地打着皇妃的名号,又极擅权谋之术,渐渐地控制住了许多朝廷大员。据说,那些老色鬼先是中了余唱晚的计,被余唱晚抓住了些厉害把柄,不得不替她周旋。

后来,余唱晚又暗中给了那些人许多好处费,那些朝廷大员得了丰厚的回报,见钱眼开,心甘情愿为余唱晚鞍前马后效劳。

百艳楼树大根深,又与朝廷大员多有牵扯,是盛国的隐患。上官青云还在位时,好几次都想端了百艳楼,偏偏百艳楼命不该绝,回回都能化险为夷。

那时,她听和亲公主府的宫婢提起,百艳楼专干逼良为娼的勾当,她义愤填膺,准备去找茬闹事,被上官鸿飞拦住了。

她记得,上官鸿飞曾允诺过她,待得朝政大稳之后,他定会亲手剜掉百艳楼这颗毒瘤。

上官鸿飞如今已成了盛国的国君,朝政大权紧握在手,为何还不处置了百艳楼?

这百艳楼在盛国猖狂也就罢了,竟然还将魔抓伸进了兴国!难道上官鸿飞已经忘了当初允诺自己的事情呢吗?

水柔仪眼眶有些发热,她极力忍住泪意,转过身,高高扬起头,冷笑道:“都是一家子骨肉至亲,亏你们狠的下心肠!与其将她卖与盛国的青楼,不如卖与本公子如何?”

说罢,水柔仪从荷包里摸了两锭银子出来,掷到那汉子的脚下。

那女孩惊住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拼命给水柔仪磕头。水柔仪拉起那女孩,疑惑地看着那个神色揪拧不已的汉子。

那汉子木桩子似的站在当地,直勾勾地瞪着地上的银子瞧,两只油污的大手跃跃欲试,好几次都想弯腰拾起那些白灿灿的银子。

末了,那汉子紧紧捏住了拳头,仰起头,斩钉截铁道:”不卖!给再多的银子都不卖!“

那老妇人咬牙骂了声“你这狠心的畜生!这是你嫡亲的妹子啊!”,颤巍巍地跑到那女孩的面前,搂着女孩嚎啕大哭。

那汉子向水柔仪告了罪,给几个青年汉子使了个眼色。水柔仪被人强行拖到一边,眼睁睁看着那女孩被重新按进棺椁里。

水柔仪无力反抗,扯了嗓子大声斥骂了几句,终究无可奈何。

水柔仪无意间听人议论,这些棺椁不会立即下葬,会被运到城外的花零寺停灵三日。

水柔仪震惊不已,越发觉得其中有猫腻,她并未折转回客栈,趁人不注意混在送殡的队伍里,出了城。

那些棺椁被停放妥当后,家人各自离开了,花零寺的女尼做了法事后,就离开了。

空荡荡的大殿上,整整齐齐地停放着二三十具棺椁,从棺椁里头偶尔发出几声无力的抽噎声。

待得夜深人静时,水柔仪才偷偷溜进大殿里,略找了找,直奔墙角的一具棺椁,轻手轻脚地掀开了板盖。

白日的那个女孩乍然看见水柔仪,惊喜交加,呜呜咽咽地抽泣个不停。水柔仪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女孩才止住了哭声。

水柔仪压低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低着头,抽噎道:“桃花。”

水柔仪轻轻拍了拍桃花的肩膀,安慰道:“桃花,你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

桃花忽然抬起头,眼神里淌着欢喜,忽然又黯淡了眸光,挣开水柔仪的手,坚决地摇了摇头。

水柔仪急道:“桃花,你可知那百艳楼是什么地方?”

桃花一脸沉重,点了点头,颤声道:“火坑------那里是专管祸害清白女儿的地儿!”她忍不住哭出了声,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可是,奴家若不去,明年,奴家哥哥的女儿就得去。”

这时,大殿里忽然响起了一阵阵哀哀戚戚的悲声,水柔仪大吃一惊,侧眼去看,只见其他棺椁的板盖被人缓缓推开,二三十个身着寿衣的女子纷纷探出了脑袋,正趴在棺椁上淌泪抹眼。

水柔仪扭头看着桃花,逼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啊!”

桃花一行悲戚,一行哭诉道:“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女儿,再有几年就要及笄了,按照规矩,及笄之年,我们都要到官府衙门参选。

若是选上了,会被送到昌国和盛国去,若是落选了,家里得缴纳五十两银子充作岁供。足足五十两银子啊,家里如何拿的出来?”

水柔仪暂且按压下心里的愤懑,细细扫了一圈,这些女孩大多容貌清丽,她疑惑道:“照你这么说,若是被选上了,家里就不必出岁供银子。

依我看,你们几个都生的姿色出众,被选上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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