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焦不离孟(1/2)

高哲剑眉一挑,有些吃惊:“师兄去盛国皇宫做什么?”

王子诚转过身,伸长脖子,盯着高哲的脸瞧,觉得不过瘾,拈了手指,微微抬起他略带胡茬的下巴,戏谑道:“久闻盛皇陛下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师兄特意去瞧瞧,究竟怎么个俊俏模样。啧啧,百闻不如一见,那上官鸿飞较之潘安,只怕不遑多让。”

高哲神色古怪,匆匆打掉王子诚的手,将头扭到一边,抱怨道:“师弟心里熬煎的烈火烹油似的,师兄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王子诚理了理胸前的乱发,清冷了嗓音:“活该!都是你自找的!”

高哲跺了跺脚,张开两条胳膊搭在栏杆上,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王子诚继续浇冷水:“从前,我就劝你,早早地收心。你们俩啊,性格不合,强行结合,也是一对怨偶。

嗨,你这犟牛偏偏不听,非要逞能,如今可好,情难自禁,想要抽身都由不得自己咯!”

高哲苦笑了声,叹道:“她啊,就是本尊命里的劫。”

忽然,在逆光之下,他远远瞟见走廊那头的窗户上映了一抹倩影,他浑身的肌肉立时紧绷了起来,十指用力扣在扶手上,铿声道:“本尊一路走来,几经生死,靠着两手空拳劈开了一条生死路,这情劫于本尊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这月老若是成全,本尊自然尊他敬他,否则,本尊就拆了他的月老庙,一剑斩断红尘事。哼哼,大不了,同归于尽,来世再做有缘人!”

王子诚身子一僵,侧眼看着高哲,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忽然,房门“哐当”一声打开了,水柔仪利箭一般,飞刺了过来,手里握着的剪刀直指高哲的胸口。

王子诚吓了一跳,脚尖踢起地上的一枚石子,打开了水柔仪的手,水柔仪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被高哲扶住了腰身。

水柔仪握紧剪刀,锋利刀尖对准高哲的心脏,瞪圆了一双眼睛。她身子还未大好,有些发虚,握着剪刀的手剧烈颤抖个不停。

王子诚抬手就要劈开水柔仪的手,高哲扭头递了个眼色给他,叫他退到一边。王子诚犹豫了会儿,远远退开,两只眼睛时时刻刻盯着水柔仪的手。

高哲定定看着水柔仪,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手里的剪刀对准自己的心脏,泛着寒光的刀刃刺破他胸口的衣裳,挨在肌肤上,他威胁道:“欢儿,本尊今日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若敢变心,本尊就剜了那人的心!

你若执意不肯嫁与本尊,本尊就杀光这天底下所有的有情人。本尊不能得偿所愿,本尊便要这天下人陪着本尊一道做这阳世上的孤魂野鬼。

喔,对了,本尊还要杀掉你所有在乎的人,包括你日夜惦记的木偶人和灵宠。就算你恨毒了本尊,本尊也认了,本尊就是要你生生世世都将本尊揣在心窝里!

此番,你身上的伤,是本尊欠下的债,本尊现在就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杀了本尊以泄心头之恨。你记着,本尊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说罢,他松开手,毫无戒备,灼灼目光盯着水柔仪。

水柔仪心头一紧,大声吼道:“高哲,与其让你为祸人间,不如,我今日亲手了结了你!”

她嘴上发狠,手上却未动,紧紧地捏着剪刀,不敢大意,生怕自己手上一抖,那剪刀真个儿扎了进去。

高哲瞧出了她的不忍心,脸上浮了温柔的涟漪,他探手轻柔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温热的手指移到她的额头上,轻声笑道:“师兄的药膏果然非同凡响,这额头上的印子已经淡了许多,再有几日,就可痊愈了。这么一张蛊惑众生的脸,若是伤了,岂非暴殄天物?”

水柔仪收住眼泪,恨恨瞪了高哲一眼,将剪刀掷到地上,转身就走。

高哲从后环住了她的腰身,将下颚亲昵地窝在她的颈窝里,呢喃道:“本尊从来都只想祸害你一个,你方才说本尊为祸人间,真真是冤死个人哩!”

顿了顿,他噗嗤一声笑了,断断续续道:“本尊------只爱女人,对男人当真毫无兴趣。本尊所思所想者,也唯有你一人而已。”

水柔仪想了想,忽然觉得好笑,唇角刚翘起,连忙低垂了脑袋,拼命憋着胸腔里即将奔涌而出的笑意,一张脸颊涨的通红。

高哲心情大好,打趣道:“想笑就笑吧!瞧你,再憋出内伤!”

水柔仪正要翻脸教训高哲,又听见高哲在自己耳边啰嗦他不喜欢男人的话,她再也绷不住,到底破了功,笑的直不起腰来。

高哲拥着水柔仪,与她一道笑成一团。王子诚虚惊一场,黑了脸庞,叹道:“才刚黑云压城城欲摧,转眼就换了人间。”说罢,他抬脚就走。

水柔仪尴尬地捂住了脸,心里又开始埋怨高哲。高哲无所谓,拦腰抱起水柔仪,送她回房歇着。

又将养了十日,水柔仪总算大安了。高哲诸事不理,寸步不离地跟在水柔仪的身边,百般赔罪,万般讨好。

王子诚看不过去,嚷嚷着要启程回京,故意酸道:“啧啧,不厚道哇不厚道!

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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