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励军(1/2)

夏历二十一年五月初三,日光和煦,照射在身上,舒适无比。若是靠于椅背,片刻便能入睡。

激流关外新建的城池内,大夏王旗猎猎作响。夏瑗立于一处高台之上,他的面前,排列着整整齐齐的军阵。将士们精神饱满,威武昂扬,目光炯炯,此时若与敌厮杀,必能无坚不摧。

夏瑗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佩剑,直指向天。

“世人皆谓大夏尚武,但,鲜有人知道其中真正含义。此武,非穷兵黩武!而是,犯我疆土者、杀我袍泽者、毁我田地欺我百姓者,必以武数倍奉还!”

夏瑗放下手臂,接着说道:“我夏瑗,最爱两件事,一是报仇!报殉国将士之仇!报罹难百姓之仇!报烧我民房之仇!报焚我衙署之仇!第二件,便是报恩!报爷娘养育之恩!寸草春晖!报将士戍国之恩!十年不回!报同袍舍身相救之恩!视死如归!”

又将长剑指向军阵,“夏瑗希望,诸位与我一般,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做个痛快之人!此刻,立于你前后左右的人,请记住他们,有朝一日,遇到了难以凭一己之力去报的血海深仇,或者大德大恩,那便喊上他们,喊上此处的诸位袍泽,喊上大夏彦棠军,也别忘了,喊上我夏瑗!就如同今日,我喊来了你们一样!”

“为皇子效力---!”众军高呼。

“此去西莽,路有千里,君等相随,方可安睡啊。”

“为皇子效力!效死力---!”众军再呼。

高台之下,卫超等人面向军阵而立。

“皇子殿下,口才甚佳!”徐念小声说道。

“太子太傅渊博,皇子殿下勤勉,大夏之幸。”身旁的夏绵涯也小声说了一句。

“仙长娃娃,小子徐念,多谢救命之恩!”

“徐参军,你已道谢十数次,绵涯再受不起了。”

“嘿嘿。”徐念轻轻一笑,“眼下就要出关办大事,殿下可封赏了你官职?”

“殿下多次提起过,只是绵涯未曾答应。”

“有了官职,调动起兵马来,自会更加便捷迅速,娃娃多次拒绝殿下好意,这又是为何?不妨说来听听。”徐念问道。

“绵涯体弱,就连天石县的菊花酿都饮不下第二口。若要我时刻警惕,调度军卒,往来奔波,那更是无从谈起了。绵涯不似徐参军这般身体健硕,活力四射,调兵遣将与敌鏖战一昼夜,也不在话下。”夏绵涯仍是轻声回答。

“哈哈哈哈……”徐念闻言,大笑起来。

“思华!小声些!”中间的卫超轻声呵斥。

徐念耸一耸肩膀,重新压低了声音,说道:“娃娃好算计!”

“徐参军此言何意?”

“无意无意,且听殿下鼓舞士气。”

徐念总喜欢话说一半,吊人胃口。不过夏绵涯也不追问,调正了视线,望着前方。

“梁朝皇子,梁玉嘉,已与我相约同去,并夸下海口,说他那十殿阎罗,战力无双,此番共伐西莽,定叫我大夏健卒望尘莫及,只能在后方清扫战场。不知道你们听了,作何感想,我夏瑗,反正是,不---服---!”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众军齐声高呼不服。

徐念见卫超也是扯着嗓子,用尽了力气大喊,直喊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颊涨红。

于是小声说道:“战先,差不多就行了,留着力气策马挥刀吧。”

“你这人,总是这般不应景!”卫超不屑地说道。

“哎哟,你这叫做虚伪!”

“胡说,我卫超光明磊落,何时曾虚伪过!”卫超有些生气。

“早春时节,黑羊堡西,我那结义兄长问你梁军战力如何,战先你的回答,可是饱含敬佩之意啊!此刻又大呼不服,不是虚伪,又是什么?”徐念贼笑道。

“他人自夸,我又何必惹人不快,言语上应和几句,有何奇怪?”卫超不解。

“你看你看,这不也是吗?若是觉得我兄长麾下,恰如土鸡瓦犬,直接说出来便是,尽胡说些敷衍之辞,哪里算得上是光明磊落?”

卫超说不过,丢下一句“随便你怎么说吧”之后,便不再搭理徐念。

“无趣!”徐念嘟囔一声,又想找右手边的夏绵涯说话。

谁知,徐念刚刚转过头去,还未来得及开口,夏绵涯便也向右边转过了头,完全没有搭理徐念的意思。

这下好了,左右都无人理睬,徐念自然也就安静了下来。

高台之上的夏瑗,依旧滔滔不绝。

“得陛下准许,彦棠扩军!先前已说过,我朝尚武,诸君入得行伍,已是勇武过人,后,又进彦棠序列,更是说明诸位武艺超群,乃是百里挑一的悍卒!”

夏瑗停了下来,待扫视了一遍全军,才继续说道:“悍卒,绝不是你们的终点!我希望,你们当中,能冒出更多的悍将!就如同此时站在你们面前的卫战先一样!虽统帅万军,却不忘身先士卒;虽腰悬将印,却与子同袍!征战四载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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