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坠崖（2/2）

战力如何的问题，因为既然有陈国的斥候出现在这里，必然少不了陈国军队。若是敌人数量过多，那么两千铁骑可就不能再往上走了。

斥候见状，心道对方已然惧怕，我得趁此机会快速将其斩杀。于是大喝一声，举刀便砍。

“且慢！”卫超大呼一声，向后跃了一步，“山上有多少陈军？有多少复剑宗门人？”

斥候一脸茫然，一时间竟忘了砍第二刀。

此人莫不是上山时摔了跟头磕昏了脑袋？吾乃大陈斥候，从来只有我探取敌方军情回禀至军中，哪有告诉敌人己方军情的道理？

可不能再与他耽搁了，还要回到山顶禀报将军呢，两千人可不算小数目！

卫超见斥候闭口不言，而且再次挥刀砍了过来，暗骂一句混蛋，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张嘴了！

于是一个箭步上前，左手一伸，便紧紧抓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腕，右手战刀反握挥出，刀柄底端重重地杵在对方的胸口。

“啊---！”斥候发出的痛呼声，在山谷间回荡。

“快说吧！说了便饶你不死！”卫超左手发力，直握得斥候惨叫着丢了手中的锯齿刀。

“啊---！我说我说！你，你松开手！你这，这样，我没……法说。”

大陈的斥候，终究开口认怂了。

卫超当然不担心对方有能力逃跑，便松开了手，等着对方开口。

斥候瘫坐在地上，先是揉了一阵右手腕，接着又揉起了胸口，眼神闪烁。刚想将手伸入怀中摸出响箭，却已被卫超察觉。

卫超一脚踏在斥候的胸口，将其踏得口中溢出鲜血。

“已给你活命机会，请把握住。”卫超冷言提醒道。

“咳……咳咳。”斥候咳出一口血，扭头吐到了一边，“多谢阁下了！小命固然宝贵，只是军职在身，叛国的事情，却是做不来！给个痛快吧。”

“那你如实回答就是了，卫某的刀不会让你感觉到疼痛。”

斥候苦笑几声，“既然阁下不肯成全，那我唯有咬舌自尽了。”

卫超见其牙关开合，立刻收回了踏在对方胸口的左脚，左手闪电般伸出！

只要掐住他的脖子，便不会叫他得逞！

可让卫超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的脚掌离开的一瞬间，对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外一个翻滚，带了不少石块摔落下了山崖。

卫超震惊！

大义凛然的话，会说的人很多，能真正践行，坚守心中正义慨然赴死的，可就不多了。

想想那步六孤，变幻无常、两面三刀，世上最不缺的便是那样的人。

站在卫超的角度，东面的陈国是敌人，平日里与旁人说起，也都会在前面加上一个“伪”字。

可对那跌落山崖的斥候来说，大陈是他效忠的国家。大陈不倾，他才有家可回。

这世间，没有绝对的正义可言。

卫超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摇摇头，收回了战刀。此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转头看去，只见徐念双手各牵着一束缰绳，模样有些滑稽。

“战先，人呢？”徐念问道。

卫超指了指悬崖，说道：“什么也不肯说，我一时大意，让他寻了短见。”

“这样啊。”徐念想摸摸下巴，却腾不出手来，“两位殿下，兵贵神速，不如下了战马，快步冲锋上去吧。”

虽然斥候已无生还可能，但谁也不知道他与敌军主将是否有什么特殊的约定。

比如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回到军中通报一次，若是超过半个时辰，上山敌军必会有所警觉。

“思华！”卫超连忙喊出声来，“山上敌情不明，不可贸然冲锋啊！”

“敌人多不了！最多也就是人数相当！”徐念胸有成竹，“若是敌军势众，那斥候就没有必要冒死回去通报了，隐匿于树木之中等着我们羊入虎口就是了！”

卫超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夏瑗早就想下马了！

这山路，实在不适合乘马前行。路面坑洼，马儿要避开深浅不一的地方下蹄，就免不了左右晃动身体，直晃得人头晕目眩。遇到避无可避的地方，马背起伏，又颠的人屁股生疼。

夏瑗正要招呼梁璧下马，却瞧见大梁皇子已站在了地面上，双手叉在腰间，扭动起来。

“徐参军，就不该听你的骑马上山！我都快散架了！”梁璧朝徐念抱怨道。

徐念抱拳答道：“梁帅恕罪，本想着有微臣与卫将军牵马，应能稳当，谁料还是败给了这山路。”

梁璧摆摆手，“算了算了，快上山吧！伪陈斥候出现，说不定复剑宗的人已被陈军制住了，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十有八九是伪陈甲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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