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丧钟为谁而鸣(1/2)

自从那天我大闹一场后,叶姨就没有再理会我。

我也猜想过,她可能去老板那里告了状,说了我做出的那些荒唐事说的那些荒唐话。

但老板并没有找我过去,也没人来警告我,我一个人待在寂静的卧室里,披头散发,像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发呆。

本来我还打算闹的,打算把我心里的不忿和憋屈统统发泄出来,把我心里的魔鬼也释放出来。

可叶姨的那句话,一举将我制服。

我这条贱命,没了就没了,命运把我折磨成这样,我死了就死了,我不在乎,可萧景灏他做错了什么,我已经把他连累成那样了,为什么还要彻底的把他拖入深渊。

是不是,我就是个扫把星,生来就是祸害那些爱我的人的。

譬如姨姨,譬如萧景灏。

他们都因为我的缘故,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灏……”我呢喃了一声他的名字,眼眶再一次涌出了泪水。

眼睛涩的生疼。

这几天,我已经哭的眼泪都快哭干了,哭的眼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炎了,就算是发炎,我也无所谓了。

比起摆在我面前的世纪难题,其他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手机被我扔到一边,所有的消息和来电我都当听不见一样,不去理会。

与其说是不想理会,更准备的来说是不敢。

我不敢看手机,我怕来电来消息的人是萧景灏,我怕听到他的声音,我怕看到他的问候。

我怕的要命。

短短几天,我感觉我老了几十岁,以前看电视剧看书,看到里面的人因为绝望或是失败而一夜苍老,我总觉得那有些扯淡,但当这件事真真切切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发现,那都是真的。

人真的会一夜苍老。

我形容枯槁的盘腿坐在床上,不吃不喝,无休无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只是干坐着而已。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在想这些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一直以来,不管我经历了些什么,我都能够战胜自己的心魔,继续努力往前走,不管是选择妥协还是抗争,起码我的精神没有垮掉,但这一回,我感觉我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坏掉了。

彻底的,坏掉了。

前一秒钟,我好想还在床上,后一秒钟,我就到了洗手间,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活着真的好累啊。

我发自肺腑的这么觉得。

“楚楚?楚楚?楚楚你在里面吗?”

似乎有人在叫我。

是谁?

是个女人,是叶姨吗?

叶姨是谁啊?

对了,叶姨是老板派来我身边的卧底。

“楚楚!我进来了!”

嘭的一声,门被粗暴的打开,狠狠的甩在了墙上。

一道黑影冲到我面前,声音十分严厉的斥责我,“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

伤害自己?

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我垂眸看去,看到了正汩汩向外流着血的手腕,以及那破裂的伤口。

这是哪来的伤口?

为什么我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来,先捂上,别动,我去联系医生”,叶姨给我手腕处裹了条白毛巾,接着又冲了出去。

我愣愣的看着那条白的刺眼的毛巾,一把把她扯开了,手腕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了,这真实的疼痛的滋味,竟然让我有点高兴。

让我切实的感受到了活着的感觉。

活着的感觉,真的好痛啊。

“好了,医生马上就过来了,你先……你在干嘛啊!你难道不觉得疼吗,这样会留疤吧!”叶姨一巴掌把我抠那伤口的手打开,又用白毛巾捂了上去。

她力气太大了,我实在是拗不过她,只能被她压制的死死的。

不觉得疼吗?

就是觉得疼啊,好疼啊,真的好疼啊,为什么这么疼啊,怎么能这么疼呢。

我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哭的快要上不来气。

叶姨不停的在我耳边絮叨,责怪我傻,批评我蠢,我像个木偶一样听着她的那些话,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渐渐地,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地,我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最终,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昏沉沉中,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又一次,梦到了我小的时候,梦到了我那个当妓女的妈妈。

我梦到已然成年的我,站在阁楼上的小方桌旁,看我妈给小时候的我编辫子。

我妈似乎心情不错,一边编辫子一边还对我说好听的话,说等辫子扎好,就带我去吃好吃的,说要给我买新衣服,要送我去学校读书,要我考大学。

梦里的我,看着那样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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