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麻烦骤起乱如麻(1/2)

( ) 回到桂林,过了没几天,永历帝即闻知,孔有德所部虽被击退,觊觎桂林之心却不死,哪里还敢再待下去,忙不迭地让人护了去西宁。

刚到得西宁,广东全省和广西已失府州突然反正的消息,便如同喜从天降,永历君臣派人探听数日,虽各方都证实了这消息的可靠性,还是不敢尽信,直到原已降清的广西巡抚曹烨、高雷巡抚洪天擢等人前来朝见,才最终解除了疑虑。

永历帝大喜,封李成栋为广昌侯,佟养甲为襄平伯,升耿献忠为兵部尚书。不久,又晋封李成栋为惠国公。

李成栋不仅挽回了自尊,还夺得了广东的实际控制权,发誓要效忠永历朝廷,在前番奏疏承诺的基础上,再备白银一万两,供永历帝赏赐之用,并派李元胤带兵前去迎接永历帝来广州。

永历帝自然高兴,但大学士瞿式耜等人唯恐朝廷再为李成栋操纵,重新上演当初刘承胤的闹剧,坚决反对。

永历帝没法,几经商讨,最终决定以自己即位的肇庆为行在,对李成栋免不了恩宠有加。

佟养甲参与反正本来就是被迫的,永历帝虽封他为襄平伯,却只给他挂了一个管理中军都督府事的空衔,心里甚为不满,数次上疏申辩。永历帝却只以“优诏”应付,不给他任何实际职务。

失望之余,佟养甲免不了要去怀念清廷的宠信,越怀念越不平,一怒之下,暗中命亲信给清廷送消息,请求清廷派军南下,自己甘为内应。

却不知李成栋原就对他心存疑心,这亲信刚出门就被担任锦衣卫都督同知提督禁旅的李元胤查获,密奏永历帝以祭祀兴陵(即朱由榔之父老桂王朱常瀛墓)为名,派佟养甲前往梧州,以便半路截杀之。

佟养甲不疑有他,依命而往,行至半路,突有伏兵杀出,佟养甲及众亲信奋起而击,不敌,被全部杀死。

除掉了佟养甲后,李成栋信心大增,准备大干一番,以报答永历帝,却发现永历朝廷从上到下窃权弄私,几无功过是非可言,大失所望,免不了闷闷的。

虽然朝廷的大小事务都由自己说了算,但多尔衮明白,自己终究不是皇上。

所以,他在礼仪排场上极力地向皇上看齐,政务上也不再谦恭请示,一律称诏下旨,而且,他任人唯亲,任意罢免和提升官员,又令诸王、贝勒、贝子、公等不入朝办事,每日于自己的王府前候命。

似乎只有这样,多尔衮的心里才能平衡些,而且也只有这样,多尔衮才会感觉得到生活的滋味。

尤其是多尔衮察觉到自己特别容易犯困之后,这种想法变得越发强烈,自然也就加快了把心中的想法转变为现实的步伐。

他当然也试图去设想失去这种生活后的境况,但他没容自己想下去,因为他认为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死了。

这么说,并不等于说他就不谨慎,他知道棋输一招的道理,更知道他的棋是输不得的,哪怕只有一招。

因此,他每走一步,都要评估。这当然需要耗费精力,他感觉自己就似绷紧了的橡皮筋,或许因为绷得太紧,他先是健忘,继而又疲劳,渐渐地眼睛偶尔地会突然看不见。

纵使如此,他也不敢放松,他极为自信,相信自己无论是谁都无法战胜。

这自然也是他敢于蔑视敌手的原因,每当跟敌手斗的时候,他都会感到兴奋,而且这兴奋似乎要燃少掉自己。

豪格也是敌手,他毫不费力就囚禁了他,还纳了他的福晋!想到豪格那倔强的却透着死灰一样的眼神,他就忍不住要笑。

蓦然,他的笑僵硬起来:“这事做的,跟挑衅有什么区别?怪了,福临,还有孝庄,应该听到消息了,咋就啥反应也没有呢?

他们是什么态度呢?愤怒?无奈?暴跳如雷?哼,这有啥可怕的?他们如今也就剩下这点儿本事了吧?

不对呀,纵使如此,宫里也该有消息传出来呀,咋就没有呢?难道他们竟会跟往常一样?不可能呀……”

正费心尽力地想着,有内侍悄手悄脚地进来,道:“启奏皇叔父摄政王,有圣旨了!”

“圣旨?咱没发,哪里来的什么圣旨?”快速地想着,他意识到这内侍指的是皇上那边,一愣,随口道:“说些什么?”

这内侍道:“恭喜皇叔父摄政王,贺喜皇叔父摄政王,皇上加封您为皇父摄政王了!”

“皇父摄政王?这个福临,还有孝庄,倒是有些新鲜名词。”暗想着,虽有些不屑,却还是感到高兴,转向刚林等,道:“你们且说说,这是啥意思?”

刚林等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纷纷恭维道:“皇上这分明是把您比作了父亲,这可是亘古未有过的呀,可喜可贺哪!”

多尔衮见他们竟跟自己一个想法,夸张地“哦”了一声,顾不得再说话,只管美滋滋地享受着那股从心底里溢上来的,仿佛要把自己灌醉的幸福。

蓦然,多尔衮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又看不见了。

他已经不止一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了,但他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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