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少年派的奇幻漂流(1/2)

今天闲来无事,翻开了多年前李安获得奥斯卡奖的电影——少年的奇幻漂流

看过之后,感触颇深......

印度少年i自小因为自己的名字与英语中“小便”一词音近,而备受同学们的嘲笑,但他坚强果敢,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开始对世界各地的宗教感兴趣,通过接触到神父,***,还有母亲的熏陶,他开始衍生出别样的兴趣。可父亲自认为是一个新印度人,对所谓的“神”丝毫不感冒,反倒劝i不要信仰宗教,应该相信科学......

当时的印度一部分地区是法国殖民地。如果一路向南走去,那里到处遍布着欧式建筑,旗帜飞扬,法兰西的辉煌的文化印记随处可见,会让人产生这就是在法兰西的错觉。i的父亲是个商人,因为瞅准了商机的到来,决定在市中心开一家动物园,而i与动物之间的不解情缘也就自此开始。由于i天生的果然和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心,促使他一定要去看一看真正的老虎。

他和哥哥拉维来到管着猛虎的牢笼旁,一向胆大心细的i竟想直接用手喂食,赶来的父亲及时制止了他,病对他进行了一场深刻的教育:将一直山羊绑在牢笼旁,而从里面走出的猛虎,眼神冷峻,冰冷而无情,咬死山羊后将其叼到了牢笼内,而地上的血迹是那么富有震撼力

父亲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动物和人是不同的,人能够思考,而动物却不会

随后,这个原本就不堪重负的世界终于不再保持平衡,整个印度面临一场危机。而i的父亲深深意识到了这点,他决定带着动物园里的动物举家迁往加拿大,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而之后也就发生了少年i的惊心动魄的漂流之旅......

虽然很多人似乎不这么看,但我还是觉得《少年派》无非就是一个关于信仰的故事:我们如何获得信仰,以及人性中帮助我们获得信仰的“灵性”如何面对人性中与信仰相悖的“兽性”?

少年派原本是信徒,但他曾经失去信仰。虽然我们很难知道少年派究竟是在什么时刻失去信仰的(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的经历的真实细节),不过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如下的经历对一个人的信仰会有怎样的触动:

暴风雨,货船沉没,少年派、母亲、厨师和水手成为救生艇上的幸存者,食物很快短缺。水手腿断,在截肢手术后,厨师用水手的断腿做鱼饵钓鱼。很快,水手死亡,厨师将水手**后晾干作为鱼饵和直接吃的食物。后来母亲与厨师起争执,母亲被厨师杀死。后来愤怒的派将良心有愧的厨师杀死,并将厨师**晾干,靠吃厨师的肉存活。吃完厨师的肉之后,派继续吃母亲的尸体与尸体上的蛆维生,直至获救。

在漂流中,派遇到过另一场暴风雨,他向着神呼喊,我的家人都死了,我把一切都献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至少在这一刻,派的感悟与《一九四二》的牧师安西满有些相似: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为什么我还会经历这样的人间极恶?——信仰在人间地狱里崩塌。

接下来,派面临的问题是:如何重新获得信仰?

《生命之树》之流的福音电影告诉我们说,你只要去相信上帝就好了,或者退一步说,你一开始不信、彷徨,然后看见一些相信上帝的人最后得了幸福喜乐、得了救赎,你自然就会感悟,随后加入信众的行列。总归,建立信仰其实并不需要理由,要么自始而然,要么中途顿悟,信了就好。

《一九四二》的安西满后来的经历似乎就是如此。神父告诉他,任何时候都不应该质疑上帝,于是圣歌、祷告……,重拾信仰。只不过这些手段在一个心理咨询师看来也许更像是廉价的精神麻醉,而非建立信仰。

少年派后来的经历则是这样的:

获救后的少年派编了这样的故事。他说,一开始只有自己和几只动物幸存了下来。在故事里,厨师变成鬣狗,母亲变成猩猩,水手变成斑马,食人的经历变成了一座漂浮在大洋中的食人岛,被切割成一片一片晾在救生艇中晾干的人肉变成了沼狸。而少年派自己,分裂成了少年派和孟加拉虎理查德帕克。

这个故事里,少年派和理查德帕克到底代表了什么?

派后来说,对理查德帕克的警觉让他在大海上存活了下来,那么理查德帕克就是“危险”本身了。而这个让派感到危险的东西既是从派自己身上分裂出来的,又是派之前并没有意识到的,而且在苦难过去之后又似乎再次离开了它。

这个危险的分身,就是派心中兽性的本能。

完整的灵魂分裂成了灵性(少年派)和兽性(理查德帕克)。

我试图在脑子里搜刮一些用来描述理查德帕克象征意义的词,最后发觉最合适的是一个老掉牙的概念,那就是弗洛伊德人格理论中的“本我”。(而那个分裂之后的少年派自己则是“超我”。)

理查德帕克是少年派身上所有求生本能的象征。

这其中有为求生存而躲避危险的趋利避害本能——在母亲被杀时,派的恐惧取代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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