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小冰河下的粮食减产(3/4)

点。

拜他皇祖父万历所赐,矿税这两个字简直比屎还让人觉得恶臭。

朱由检如果打出收矿税的名号来收税,天下百姓能把他老朱家从朱由检骂到朱元章去。

怎么把矿税的收取影响降低到最小?这点朱由检已经有想法了,无非就是矿铁官营罢了。

和盐酒茶一样,直接收归朝廷,这么一来就是朝廷内部在玩了,朱由检就可以把官民矛盾转化为反腐问题。

倒是最后的商税,如果盐铁茶矿都官营,那么商税的收取直接定为十税一就足够,而所有杂项都要废除,田赋也直接调整到十赋一。

眼下的百姓压力,主要还是在杂项上,杂项的存在,让本来只需要承担3%赋税的百姓,直接拔高到了15%~20%。

更重要的是,杂项大多进入了地方胥吏的腰包,这点是朱由检最无法容忍的。

「一步步来,明年先解决酒课司的问题……」

眯了眯眼,朱由检心里有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在十年内把以

上的财政问题都解决。

只要把这些问题解决,大明的税收完全可以达到五千万两银子,如果农民把粮食直接以银子的方式来交,免去折色的环节,那大明的税收能达到八千万两银子。

不过、这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大明流通的银子规模,不足以让百姓每年拿出八千万两银子的现银来交税。

也就是说、在满足以上条件下,朱由检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货币的问题。

发行货币不是单纯的市场行为,而是由朝廷作为暴力机器来保证货币的信用,确保货币的流通。

大明要发行货币,也不可能是只控制货币本身,而必须是对物资的生产流通本身就有强大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否则这货币也必然恶性通胀贬值。

纸币是如此,金属货币未尝不是如此。

想要铸造钱币,垄断民间的假币问题,就需要朝廷作为暴力机器来垄断铜的开采,流通,使用。

然而明代对于这点,基本是一团乱账。

先不说大明对重要产品的生产流通没有多少影响力,就是货币的控制权也是完全丧失的,这不是在大明中后期才开始,而是洪武之后一以贯之的趋势。

嘉靖似乎是明代权力比较大的皇帝,要禁铸私钱,结果是每次严禁喊得震天响,最后民间都在禁止私钱,官员则是以「小民不便」的理由来将政策不了了之。

到了嘉靖六年,朱厚熜更是在一份奏疏里批示「惟禁私铸之伪恶者,余不必禁。」

也就是说、朱厚熜自己也默认了朝廷不收回铸币权,而改为「禁止私人铸造质量过于低劣的铜钱」,至于其他的铸造得比较好的就不禁了。

结果从嘉靖十五年的官员奏疏来看,大明朝廷实际上就连这点也根本没有做到。

嘉靖十五年以前的私造假钱,至少造得还和朝廷铸造的真钱差不太多。

结果嘉靖十五年以后的假钱,造的钱币粗劣至极,造的人肆无忌惮,用的人也毫无疑虑,反倒是官府铸造,质量很好的制钱和过去朝代的钱币流通受阻。

朱由检早就翻看过明代户部存档关于「铸币」的所有奏疏,十分清楚眼下的铸币市场是劣币驱逐良币。

原本朝廷应该直接垄断的东西,到了明代反而成了官府要和私铸钱按市场规则竞争了。

明代官员不想着直接垄断,而是希图提高铸钱质量,提高铸钱成本,来自然淘汰劣质私钱。

可问题是大明朝廷又不垄断铜的开采、流通,而大量铜矿又是掌控在士绅和豪强手中。

说白了、弄到最后就是想要收回铸币权,就得垄断所有铜矿,而垄断所有铜矿,就需要踩在士绅豪强的肩膀上拉屎。

朱由检别的不敢说,要论踩在士绅豪强肩膀上的本事,他比哪一任皇帝、宰相玩的都六。

「你若是口头强硬,他便更加强硬,你若是单纯举刀,他便宁死不屈……可如果你一边口头强硬,一边举刀夹在他脖子上,他就懂得乖乖跪下。」

这就是朱由检在看完了六部所有关于朱元章存档奏疏所得出的结论。

只有刀,那你就是朱元章、秦始皇、汉武帝……

只有嘴,那你就是宋仁宗、明孝宗、明世宗……

得又有刀,又有嘴,才能治住这帮子士绅豪强,而所谓刀就是军队,所谓嘴就是名声和舆论权和属于自己的人。

恰好、这些东西都有,唯一不便的就是他需要等。

「酒课司的事情必须提上行程,今岁燕山学子恩科过后,除了补官缺,便尽数入酒课司。」

朱由检对董应举开口,而董应举也作揖应下。

「眼下

全国官吏有多少?」朱由检忽的又询问,而董应举也下意识回答道:

「文官二万三千四百余人,需要发放俸禄的书吏十九万三千七百余人,不需要俸禄的胥吏一百四十九万六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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