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兵营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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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训练皆苦不可言,大伙看到李文甘之如饴,不解问道:“我说李文,你吃了什么?训练这么生猛?”

李文瞄了瞄身边,兄弟们都期盼看着呢,曾阿牛则一副看戏的样子,想了想反问道:“你说大伙前来投军是为了什么?除了按律服役之外,难道就没点别的想法?”

众人皆沉默,真正想来投军的其实并不多,李文继续问道:“我们军人的作用是什么?”

有人貌似醒悟,有人不屑,也有人不解李文想说什么,李文也没等人回答,又道:“军人的作用,只有一条,保家卫国。只为了保护我们的亲人不会再受辱,可以安居乐业。”

李文没有长篇大论,只是略微悲沉的声音,让人想起几年前的乱世,百姓总是最容易满足的,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自然不想乱世再次降临。

李文见众人释然,趁热打铁,继续道:“什么样的兵才能做到保家卫国呢?我们这样的新兵吗?不是,我们这个样子上战场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能不努力吗?”

众人郝然,曾阿牛暗暗点头,却听李文突然激昂道:“刘皇叔一日在蜀,百姓一日无忧,终有一日可以光复汉室,届时,我们就是功臣,封侯受爵,指日可待。”

“功名来自军中,王侯封自马上,然而,这一切,都要我们付出血和汗,今日我们流多一点汗,明日,我们就少流点血。兄弟们,是不是这个道理?”李文仿佛回到当初演讲时分,口水飞溅,慷慨激昂。

虽然这厮口才就现代人来说,也不是很好,但是,短短几句话却直接说到大伙的心理,曾阿牛趁机大喝一声:“杀。”

曾经上过战场的曾阿牛,并不容易被蛊惑,但也被说得激动起来,把战场上的杀气喝了出来,带动整个什疯狂训练。

大伙不理其他什的新兵如何,每日均辛苦训练,“甘之如饴”。一日听得营中鼓声大作,李文他们不知所措,曾阿牛吼到:“弟兄们,发什么楞,赶紧到校场集合。”

李文跑在曾阿牛身边,问是什么回事。曾阿牛告诉李文,荆州军有个规矩,每月月末各营内的各部屯什要进行比试,称之为月比,以什为单位,每屯决出一什胜者,再与他屯相比,再胜者即为本部优胜,可赏猪半头。

众人听之,精神俱为之一振,军营内伙食甚差,肉食非是喜庆或是前方大捷不可得,近日训练辛苦,怎不摩拳擦掌,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两什人相距二十步站定,各持去掉枪头的枪杆、木刀,沾些石灰,屯将为裁判。

曾阿牛率领他们什一声呐喊,便疾步向对面冲去。

对方那什却并不言语,随着什长一声令下,对方排成列紧靠一起,整齐划一踏步而来,将碰面之时发一声吼,两侧盾牌手上前一步下蹲,左手持盾,右手持刀贴着地面就砍去。中间枪手们一起把枪向前斜刺。

曾阿牛李文他们十步跑下来,队列已有些参差不齐,遇及对面这什人一声齐吼,心神一震,脚步却还惯性前冲,竟似将身体往别人刀枪上送一般,一个照面倒下六个,只余曾阿牛李文等四人,左右支挡,勉强站定,对面这什竟未折损一人。

没等曾阿牛李文等人反应,对面什长又一声令下,迅速变成箭头队列,冲断开他们四人,毫无悬念地将他们围剿,仅曾阿牛和李文在厮杀中各伤得对方一人。

曾阿牛李文他们什干脆利落地完败,退下场来垂头丧气,身上衣服都是斑斑点点的石灰印子,有些还前一道后一道长条印痕,很是触目惊心。肉食?等待他们只有可以照出人影的稀粥了。

李文练武也有两年多了,本非普通新兵,这次失败,真的很受打击,这还是“实战演习”,与训练就决然不同,若是真正战阵,只怕早就一命呜呼。如何让训练与实战结合起来,让苦练变成纯粹的杀伤力。

李文仔细分析,却是因为大伙注重个人能力,却忽略了战阵演练,便醒悟到战阵的重要,看着帐篷内死气沉沉,个个横七竖八瘫倒在铺上,心中一急,大声道:“曾头儿,想他们也是人一个,我们又不比他们少胳膊少腿,如何比不得他们?我们只是输在战法不熟。岂不闻‘将相宁有种乎’,我们朝夕苦练,非但要夺得肉食,更要博个出身来。”

“正是,众弟兄正应打起精神,下月再与他们见个高下。”曾阿牛腾身而起,大声吆喝。

众人听了这番话,也是不远处别人吃肉食的喧闹声刺激,都扫去颓废应诺。

于是,李文他们什早晚勤练不辍,喊声震天,又是一番新景象。早早盼至月末,又是月比之时。

李文他们果然胜得一场,第二场,与他们相对的正是上月夺得本部优胜的一什,个个彪悍。两什对阵,双方均是战法纯熟,相持多时,虽曾阿牛与李文奋力拼杀,刺倒数人,但终因李文这什老幼不均,单兵能力不均衡,败下阵来。

回到帐篷内,大家都筋疲力尽,瘫倒不语,都尽力地练尽力地拼了,实在是技不如人。这次连李文都觉得无话可说了,眼睛只是眨巴眨巴地看着帐篷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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