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回 背后许多事(1/2)

探春沉默了许久,又问:“信呢?”

宝玉刚要说话,袭人掀帘儿进来,口中笑道:“三姑娘坐了这许久,怎么也不给上盏茶?不过今儿有新做的酸梅汤,姑娘可要喝一碗?”

宝玉委婉地支她出往:“你往给三妹妹装上三五碗,一会儿我们说完了话,让她带回往跟待书她们一起喝。笔《趣》阁www.biquge.info”

袭人笑着答应,脚步却略微迟疑,但毕竟没有违了宝玉的面子,往了,还关上了门。

宝玉方告诉探春:“北王当时便塞了自己袖子里,另拿了一封一模一样的放进了箱子。我猜着,大约重要之处改了字眼。或者干脆就是一封假的。”

探春点了点头,低声又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他:“贾雨村此人,他刚走,忠顺府长史就来。他回往时,又跟背后有鬼追打一般。他门前还有两个人,已经监督了他好一阵子。二哥哥,此人怕已经不姓贾,也不姓王,而是姓了忠顺王府的扈了!”

宝玉大惊,伸手拉住了探春:“此言可认真?舅舅如今那样信重他,连周瑞一家子都干脆跟了他,若是他叛了,王家贾家不知道要有多少事情落在别人手里!”

探春站了起来,一言不发,拍了拍他的手。

正好袭人进来,探春便说了一句:“好好养着,明儿再来看哥哥。”就谢了袭人捧来的酸梅汤,随口指了院子里一个小丫头拿着,回了秋爽斋。

宝玉听了她的话,却呆若木鸡,一夜都在苦苦思索。

贾母这边倒没把宝玉挨打的事情特别放在心上,白天闹了一场也就完了。临睡时,鸳鸯却静静地告诉贾母:“三姑娘一个人往探宝二爷,兄妹两个关了门说了好久的话,三姑娘走后,宝二爷就一直没睡,把袭人晴雯她们都支走了,自己皱着眉毛想事情呢。”

贾母忙问:“这会子还没睡?”

鸳鸯摇头:“刚跟我说的,还没睡呢。也不知道三姑娘跟他都说了些什么。”

贾母蓝本就银白了的头发越发显得软弱,这半年来由于发愁而渐渐深进的皱纹也更加虬曲:“他们兄妹,都长大了……”

鸳鸯看着老人家慢慢翻身面对着里头,知道只怕是又在掉泪,心里暗暗随着叹息,放了帐子,吹了灯。

王夫人静静地令吴祥家的往外头水仙庵送了二十两银子,让念几日的大哀忏,又让给马道婆送了二十两银子,打几天解冤洗业蘸。

白老媳妇拿了王夫人赏的四十两银子、几身衣裳和两件首饰,回了家,把那衣裳横一条竖一条连剪带撕,扯了个稀烂。抱着那几锭银子,放声大哭。玉钏儿晚间回到家里,看见散落一地的衣裳,就明确了过来,一边滴泪,一边收拾,又低声告诫母亲:“可不能让旁人瞧见。认真寻衅卖了咱们娘儿两个,姐姐的冤屈连洗都没方法洗!”

白老媳妇怨恨道:“你姐姐哪里来的冤屈?她不过是失脚掉进井里,意外而已!太太赏东西乃是尽一尽主仆的情义,咱们别错了主意,打量着讹诈太太!”

玉钏儿手里扫地的扫帚狠狠地便往地上一掼,气得眼泪横流,怒道:“这是谁说的?!”

白老媳妇一边擦泪,一边狠狠地咬牙:“还有哪个?太太跟前的大红人,吴祥家的!在二门碰上我,怀里抱着银子,说是太太伤感,料着我们也念不起经打不起蘸,所以太太让她往替金钏儿超度!”

玉钏儿冷笑一声:“她那是替我姐姐超度?还是想着替自己解冤消业?我姐姐就是被他们害逝世的!”

白老媳妇说到这里又掩了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当初我就说不让送你姐妹进往,偏那时候家里的下人先是被先敏姑奶奶带走了一批,又接着被赖大家的要往了一批庄子上做事。你爹贪图太太房里体面,赏赐多,还说你们一对姐妹花,府里少见,说什么明儿让二爷收在房里……”

玉钏儿听到这里,简直是火冒三丈,破口骂道:“我姐姐不就是被那个游荡子害的!”又恨铁不成钢:“姐姐也是,做什么要跟他调笑!这些年我都劝她离宝二爷远些,她就是不听!”

白老媳妇只感到肋上疼痛,伸手抚住了,接着哭道:“那又哪里怪得着你姐姐?都是你那逝世鬼老爹,在世的时候天天逼着你姐姐跟宝二爷一起做耍,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做!你姐姐这也是习惯成了自然……”

玉钏儿恨得伸手把那两件首饰拿了过来,一把手扯成了一堆褴褛!

端午算是过完了,冯紫芸主动给探春来了信:“三姐姐,你家那位宝二爷挨打的事情我知道了,是为了什么呢?最近天又热,你且别给我和我娘下帖子呢,我们秋天再往罢!”

探春想了许久,方回信:“那个家伙!在家荒疏学业,欺辱母婢;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老爷打得不狠。换我,直接打断他的腿!”

冯紫芸看了大奇,忙拿往给冯紫英看,问道:“这个伶人是谁?竟然能闹得贾家二老爷都知道了?”

冯紫英眉头皱起。

那蒋玉菡,原叫琪官,乃是一个精彩的戏子。忠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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