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大军压境(2/2)

知去向,内卫在她的住所捡到遗漏的子弹,很明显,她就是那个深藏的内‘奸’。

云不染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内‘奸’到这时才跳出来,但如果杏‘花’真是内‘奸’的话,朱颜和绿痕绝不可能毫不知情。

这样的联想让她心情沉重,萧逸庭亦觉得留绿痕在身边,早晚是个祸害,遂开解说:“其实有没有她真的无所谓,这么一个心机重重的盟友,我们让她走吧!”

云不染亦觉十分疲惫,平心而论,她对绿痕从无成见,一开始便是想与她融洽相处,只可惜,人心难测,她不得不防。

然而,就在她打算送走绿痕之际,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入皇宫。

鲜卑军已攻占南番边城海都,并以铺天盖地之势,迅速向南番京都扩散,因为出现得诡异,又有长枪大炮开路,这一路,直如摧枯拉朽一般,在短短的三天内,接连攻占南番十座城池。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

驻守在萧番边境的军队,三班一岗,伸长了脖子密切监视死海的动静,却压根就没有看到鲜卑军的影子。

他们好像是突然的从天而降,又或者,突然的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没有人看到他们登陆时是什么情形,但海都的守城兵士却记得鲜军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惊悚。

那天,乌云压顶,似是将有一场暴雨倾盆,他们一如往常般在城楼上溜达,因为战局已稳,所以,他们基本上是在走走形势,顺便吹个牛聊个天,谈谈某处妓院里新来的俏姑娘,天‘色’将暮时,一个兵丁去城墙下撒‘尿’,另一个兵丁听到轰隆隆的巨响,以为是雷声,便笑骂:“你小子,没听见雷公发怒,还敢亮家伙,小心雷公给你收了去!”

“我借它十个胆儿!”城墙下的兵丁是个贼大胆,一向不拜观音不拜佛不信鬼神之说,他撒完了‘尿’,哼着小曲儿抖抖腰,忽觉耳后凉风嗖嗖,这风还是硬邦邦的,他以为哪个同伍跟他开玩笑,张嘴便骂:“信不信老子给你浇一壶?”

身后有人‘阴’森森的回:“你倒浇浇看?”

他回头,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拉着‘裤’子的手也软软的垂下了。

他的身后,是一片‘阴’森森的黑森林,黑‘色’的铠甲,黑‘色’的长枪,那黑‘色’如此宽广,一直漫延到天边,与乌云连成一片,天‘色’在瞬间暗了下来。

贼大胆试图反抗,他是个硬骨头不服软的楞头青,但是,他的反抗连螳挡车都算不上,就像一粒微尘在飓风面前那般渺小,身后的铁甲人微耷着眼皮扣动了扳机,清脆的枪声惊醒了城墙之上打磕睡的士兵,但他们压根就来不及彻底清醒,便在一阵‘激’烈的弹雨中永远的睡去了。

初秋傍晚的风,挟杂着几滴冷雨,呼呼的吹过破败的城墙,笃笃的马蹄声无情的踩踏在柔软温热的**上,有的士兵没有伤到要害,还有鲜活的生命,但这片黑森林有着异样的冷厉与残忍,士兵们哀嚎着,惨叫着,却丝毫无抗拒之力,只得任由那数不清的铁蹄从他们的头颅上踏过去,踏过去,最终,变成一堆模糊的血‘肉’。

浓浓的血腥气飞快的弥漫开来,城内百姓很快便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携家带口,惊慌逃亡,但是,这片黑森林那么浓密黑暗,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鸟儿也飞不过去。

人们被赶到一处开阔地,周围是无数只乌‘洞’‘洞’的枪口,一个身着银‘色’盔甲的男子骑着一匹白马,从黑森林闪了出来,黧黑的脸上,一道长而深的伤疤,从左眼眉起,至右嘴角止,像是一只巨大的蝎子,蜇伏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张本来就不敢恭维的丑陋的脸,愈发显得狰狞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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