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2/3)

,却没一个肯提孟瑜孟轲的儿子们在伯父葬礼期间聚众饮酒的事儿。

徐绍嘴角微翘,他才不信事情闹的这般大没有人知道的更详细呢,先出场的这几个都是好,他心中正翘首以待,却被一个御史的启奏内容气的七窍生烟:

却原来是第五个上前上奏的却是来参孟端的,罪名却比他的叔叔们还严重,除了不悌之外竟然还加了不孝:父丧期间不好好守灵,却跑去与与堂兄弟斗殴,这罪名简直比刚才那一堆人的罪名都大了,只听得徐绍身上简直要暗暗发抖,他斜眼看看那正唾沫横飞的御史,侧过脸来轻声问离他最近的司马朗:“大司空,这个田御史是什么来头?”

司马朗轻声道:“他是已故夏老候的门生。”然后便闭了嘴再不肯说什么,徐绍一听便明白了,这位竟是夏顺的同门是兄弟了,难怪要把孟端往死里整,心中冷笑,却给夏氏记了一笔。这何止是要坑孟端,却是连他的脸也一并扇了。

想到此处等那田御史说完话,徐绍阴测测地开了口:“我竟不知道如今做御史的都闲到这个地步了,连人家的门都不进,就知道人家儿子一刻都不肯守灵专跑去打群架……真是奇了怪了,孤赔父皇去国公府的时候,孟家全家都去陪父皇了,就这么个时候,孟三儿也没想着到御前讨好,而是一个人傻呵呵地守在灵棚里……我倒是想知道,你说的那个一刻都不肯守在灵前的逆子是谁啊?”

那田御史不妨太子竟然为了小情人扯下脸皮与他对峙,他也是竖惯了直臣的牌坊,一愣之后立刻做一脸悲愤状:“殿下,老臣自知殿下与孟端亲厚,但还请殿下务为美色所迷,还要明辨是非——”

这田御史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状,却不妨话说了半截,满朝会的人笑倒了一半,美色什么的哈哈哈哈哈……这位田御史想来压根没见过小孟三,竟把他当做以那种娇滴滴的女儿一般的南充了。

徐绍翻了个白眼,虽然对美色两个字颇为赞赏,但立场问题绝对不能叫好,把脸上的表情整理一下,站起身来噗通冲徐翰跪下,抬起袖子朝眼睛上抹了一抹,眼泪刷拉拉就下来了:“父皇,儿臣自做了太子以来,虽称不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也……可怎么不过就是跟定国公家的老三多说几句话,他们就要想尽办法把人往死里整?怪不得他昨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还心惊胆寒地跑来说有人要害他,亏得我提前让父皇把事情查清楚了,要不然他可是要被人坑死了呢!父皇,您要给儿臣做主啊!”

徐绍这通诉委屈,简直是不伦不类,用词乱七八糟,遣词造句通没一句囫囵的,只听的众臣嘴角直抽抽,太子啊,你爹还活着呢你就准备死而后已了?你一个太子整天不干正事儿你还鞠躬尽瘁呢,最关键的是,你特么为了你相好跟你爹撒娇真的没问题?

而徐翰见徐绍哭闹,脸色顿时不好了,但那不愉快的感觉显然不是为了徐绍,他轻咳一声,对徐绍道:“好了好了,休要哭了,为父又不是那等听风就是雨的,快起来坐下,天热穿的薄,休硌疼了膝盖!”说着又冲一旁的卫兵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太子扶到座位上去,大热天的,哭坏了嗓子可怎生了得!这哪里是吃药汤子的时候……”

虽然早知道如今这位陛下宠儿子宠的不可理喻,可这番话一出还是让众臣齐齐吐了一口血:这年头面对天地君师父,哪一个不跪跪跪一路跪出来的?一个太子,这辈子需要下跪的人就那么一半个,就这样偶尔跪这么一跪,做父亲的还怕他硌疼了膝盖,就哭这么几声还怕哭坏了嗓子……陛下啊,你真的是在养太子而不是养公主?当然,徐翰此时的表态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表明立场敲打某些人,但这表达方式……还有这个随时能哭出来的太子……

众人齐齐有种胃疼,胃好疼的感觉。

幸而徐翰的恶趣味只在对儿子的时候表现一下,紧接着他便沉下脸来:“哼,一大早的乱糟糟地扑上前来,一个个参东参西,竟没有一个人打听清楚孟家这一家子是为什么打架么?田棋,你口口声声说孟端不好好为父亲守孝,可有人证?”

那田御史硬着头皮道:“陛下明鉴,他若是好好的在灵棚里守孝,又怎么会跟堂兄弟们打起架来!”

徐翰叹了口气:“所以他不好好守孝你也只是猜测了?”

田御史暗暗叫苦,却没想到徐翰不提他父丧期间争强斗狠与兄弟打架的事儿,却咬死了他铺垫的那句话不松口,虽骑虎难下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孟端一向混迹于花街柳巷,在定国公众子中便是最不妥当的一个,定国公出事儿前,他便是因为与定国公争吵才离家的……他本就不是什么孝悌之人,却非臣下随意揣测。”

徐翰笑了笑:“记得前朝有人说,言官,首先必为国而忘家,忠而忘身之士。其次,必正派刚直,介直敢言,而不患得患失,爱身固禄……而朕却觉得,言官头一条必须做到的就是,秉公据实,善辨是非。做不到这一条,便是再自认为如何自认为为国为民舍身取义,做出来的事情也只会每每被人说成沽名钓誉。”

他说着叹道:“我这里有封信,却是孟端的奏折,告的是孟瑜第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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