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扬州刺史(1/2)

“很厉害么……”李易老脸泛红,这洋妞肯定是在暗讽自己,不过,咳咳,这有什么!

他一龇牙,嘿笑着解释道:“今天我如此厉害,还不是因为舟车劳顿,酒后关隘不严……”

“噗嗤”艾米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缓缓的从李易身上挪了下来,径直行到屏之外,点着了灯火,柔声询问道:“大人,您还要听小曲儿么?”

“听!”李易此刻犹自还沉溺在方才的爽感之中,此刻一想的确啊,老子听个小曲儿,调整一下状态,再来同你大战三百回合,叫你知道东方的金箍棒,那是所向披靡的……

艾米丽坐到了古筝之前,继而微微蹙了蹙眉,似乎犹豫了一下,便站起身来,从墙上取下挂在墙边的琵琶返身静静的坐在了屏之外。

轻抚双盘金凤,蝉鬓玉搔摇动。

琵琶声儿,先是欢愉的很,让人听起来心头畅爽,仿似在这炎炎夏日,一头扎进了冰凉的河水中,畅游了起来一般。

可是,随着琵琶声持续,李易便觉得自己在河中畅游,逐渐的便游到了河心……

这河水之前很凉,此刻却愈发的凉,凉的锥心刺骨……

李易想要游到河边,想要上岸,却发觉自己无论如何的游动,却根本无法挪动一下肢体。

琵琶声愈发的凄凉,愈发的怅然,这曲中的意境,瞬间便由夏转冬,给人一种巨大的落差,让人心头别扭至极,压抑的说不出话来。

李易此刻便感觉身体很凉,很凉……

月光惨白的跌落在屋中,昏黄的烛火跳跃着挥舞着手臂,试图将这昏暗的室内照亮。

一阵清刮过屋中正在侧头弹奏的女子,带起一缕棕黄色的发梢,纤纤素手轻轻拂过琵琶弦儿,萧索的音调也随之被带走,在空中无形的抒发着乐者内心情感和复杂不幸的命运。

这曲子,到了李易的耳畔。

他便逐渐闭上了双眼,昏昏沉沉的沉睡了过去。

在狮子山脚下,一座外观朴素至极的小院,院中有着花圃,花圃中精心栽种着一些正值盛开的鲜花。

一个削瘦的人影,此刻正半蹲在一朵鲜红的花前,低着头,细细的赏着花。

“大人……”声音是从这人的身后传来的,天色太过昏暗,以至于此刻这人出言,才能瞧见树荫下的人,借着月光隐约分辨,居然正是之前在狮子山望江阁中与李易醉酒的林松。

“怎么了?”赏花之人身子丝毫不动随口问道。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只是这三个字,便叫人听起来觉得脊背生寒,有些阴冷。

细细看去,只见此人一双眼犹如鹰鸷一般,鼻子也是如同老鹰一样的笔挺朝下弯曲,他的肤色是病态的惨白,此刻在月光下,更显得整个人透出一股子阴霾气息。

“下官探,探得了一些这李易的消息。”林松似乎有些紧张,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道。

在整个扬州范围内,即便是诸多大郡的郡守,也据对没有资格让他林松如此谨慎小心,甚至恐惧。

能让他如此姿态示人的,恐怕,也只有扬州刺史,钱宗。

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钱,也是从百姓身上剥夺民脂民膏的钱,宗是宗师的宗,也是宗教的宗。

“说。”钱宗微微一顿,声音如故。

“李易,是奉了皇命来查天龙教的事宜的!”

“噢?”钱宗略微提高了音调,继而突然抬手向着这朵他观看了一个时辰之久的花探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是缓慢和轻柔,缓缓、轻轻的将手贴在了花瓣上,然后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感触手心的细微触感。

钱宗嘴角微微眯起,似乎是手心的细嫩触感让他心头有些得意,他挑了挑浓密的黑眉,问询道:“他对舞姬做了什么手脚?”

钱宗并不知道林松是如何探出李易的口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手下的处事格,所以,他根本不用去想,毫不质疑的就问出了这句话。

“回大人,他把嫣儿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林松咽了口唾沫,应道。

“哼”钱宗鼻息间轻哼一声,继而站起身来。

他这么一站起来,身上的青色袍,瞬间便垂了下来,贴在他的身上,隐约还能看到肋骨。

骨瘦嶙峋,是的,这是一个即便身材十分高大,但是全身上下根本没有多少肉的男人。

林松目光并没有聚焦在刺史大人的身上,他低着头,似乎因为畏惧而不敢直视对方,所以他在看方才那朵花。

方才那朵娇艳欲滴的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那里独独留着一株青色的纤细的花茎在微微摇摆。

钱宗转过身来,不再多言,轻轻的松开了手。

一片殷红色的粉末纷纷洒洒的由空中飘落,这些粉末带着残余的香味,被清一带,便分撒在花圃各处。

“知道了。”钱宗抬头望天,他似乎有些失望,对着月亮皱眉道:“李易既然愿意留在金陵享乐,就别去扰他了。”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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