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叫楚叶的都是好人(1/2)

见楚浔明确了自己的心思,祁让不由得轻轻笑出了声。

果然是他所爱好的女人!

而楚浔的心里却布满了讽刺。祁琏由于是庶出,又没有明旨诏书。若不是士林学子顾及楚家,早就口诛笔伐,大张挞伐了!楚家一倒,无论是杨公忌的雨水,还是士子们的征讨,都仿佛是一只斑花巨蟒,缠绕在祁琏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又将祁琏登基时没有举办太行祭天仪式的这桩往事翻了出来,士子们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更有甚者,还在江东名楼浔阳楼上,题下了“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诗句!

事情传到帝京,进了祁琏的耳朵里。他自然气的跳脚。将御书房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更是立即派了锦衣卫东往捉拿,而锦衣卫到了江东,那写下反诗的举子早就跑的不见身影了。

祁琏这一番做派,更像是一并烙印,将“做贼心虚”这四个字深深地烙在了众人心中!

当别人不知道,楚浔却在这样的手段之中,看出了几分她那位堂姐的影子。

当年楚叶帮祁琏夺皇位,不也是先下手掌控了士林中的舆论,才叫祁琏的登位之路上的那样顺遂!

只是楚叶早在六年之前便已经葬身凤安宫,也不知道现今这场风暴,是谁在暗处搅动风云。

楚浔看得出来,祁琏作为直吸收益者,他又如何会看不出这是何人惯用的手段!

“楚叶!”祁琏将书桌上的奏章纸砚全数扫落在地,朱红色的墨子大片大片地展洒在地上,干枯过后,留下满地深红色的痕迹,宛如妖冶的血色,朝着祁琏张牙舞爪!“你当初既然已经帮我登上皇位,坐上龙椅,如今又何必再来毁我山河,败我名声!”他的眼中满是阴鸷怨恨,高声大喊。

侍立在外的宫人们听着屋内的声音,皆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生怕祁琏的怒火烧到他们的身上。

高卓识状,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尽数退下。众人千恩万谢地打了个揖,踩着碎步连连退下。

发泄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深深的无力。

祁琏跌坐在雕着龙头的木椅上,眼神幽深。

楚叶已经逝世了!

葬身在那场冲天的大火之中,是他亲眼所见!

说什么魂魄不灭,全全是妖言惑众!定是什么人在背后假借楚叶之名装神弄鬼。

一想到这,祁琏的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浔!

关于《真言》的传说,大多都是通过楚浔的嘴巴传出来。再加上如今楚浔着落不明,若说此事没有楚浔的掺和,他还真不信!

而刚刚被祁琏排出猜忌对象的楚叶正坐在会试监考的堂上。

在相王殿下司马瑾的大力推荐下,礼部尚书楚大人就成了会试的主考官之一。

也就是说,凡是会试中榜的举子,以后见到楚叶,都要尊称一句“先生”。这让尚未弱冠的楚叶大人十分难过。

一想到那些可能已经五六十岁的举子,以后要朝着她作揖行礼,她的心都要碎了!

楚叶并非进士及第,又是空降,底下的几名副主考对她多有不服。楚叶大手一挥,任他们考校,在金銮殿上舌战群儒,就连天子都赞他乃“朝中栋梁”,至此一战成名!这事儿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多嘴的传到了宫外,搞的全帝京的闺中姑娘们,都恨不得挤到尚书府往,看看这位儒雅翩翩的尚书大人!

贡院设在帝京的东南。三日一场,共三场。本日是乃是礼闱的第一场。各省的举子们从天南海北赶来,虽说经历了几日的休整,可大多也是十分疲惫。就连楚叶,都由于又要筹备礼闱诸事,并且还要来监考而眼底乌青。天知道她和竹子兮回关起门来骂了多少回的司马瑾。

就由于他二人意见分歧,就要让她来做这样吃力不谄谀的破事!

几名副主考挤到楚叶的身边,指着外面一个一个小格子中的举子,轻声说道:“楚大人您有所不知。那个人,算上今科已经是第五回参加礼闱了!”

说话的这人姓刘,是翰林学士,如今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听说三十不到中了举,会试殿试皆只考了一科便金榜题名,得同进士出身。

由于官属翰林,也不知道已经监考了几届礼闱了!

楚叶顺着他,将眼力投向了小格子中的那头发花白的举子,但从表面看,恐怕也已经过了耳顺之年。

像是刘翰林这样一科中第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今生,楚叶是察举进朝,前世,像是楚家那种豪门世家的嫡子庶子虽说也会下场测验,但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人人都知道,世家公子进朝轻易,实在不愿下场,便以皇子伴读的身份进朝。既免了科考琐事,又能堵住悠悠众口。

楚叶从来都不知道,“礼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她看着那耳顺老人,心坎不禁感叹。

礼闱隔年一次,既然是参加过五次,便是十年。十年时间不过白驹过隙,此人攻读十年,今科……

楚叶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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