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无处安放的婚姻(1/2)

1.无处安置的婚姻

“夕……夕儿……”男人的身上仿佛失了火,他感到自己快要被这熊熊的烈火烧了干净,“你到底……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游月夕今天特地穿了一个玄色的吊带睡裙,仿若纯情中带着微微成熟的性感。

她在男人的眼前晃来晃往,“志贤哥哥,要了我,好不好?”

她有一头微卷的长发,那发若玄色丝绸一般散落下来。

她的脸,一如十年前一般干净,秀丽,

她的唇,就像是结在树头刚刚成熟的海棠果,红艳艳的,着实诱人。

她是个被岁月女神眷顾的荣幸儿,她虽说一脚快踏进三十岁大关,可凹凸玲珑的身材,仍如十八岁少女一般。

可,就是如此明艳散发着如少女般香气的女人,对面的男人却冷了她十年。

“你在我眼里,只是侄女。”男人冷静地说着,尽管身上的汗液浸透了他的白色衬衫,那湿透掉的衬衫仿佛再也遮不住男人精壮硬朗的身材。

她知道,对方的身材是令女人痴迷的,可对方可以给任何人机会却偏偏不给她机会。

“只是……侄女?”总是这一句,她比他只小几岁啊,为什么?她才不要做他的侄女,她的身份可是……他的妻啊。

男人破门走的时候,随便套了一件外套,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明明,用了那种药……

这一走,就是两个月,而他,好不轻易回来一趟——

“夕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姐自尽的前几天,她又跑到大姐家哭诉。

“我爱好他,从小就爱好,你是知道的。”她哭着扑在大姐怀里。

“那也不能……”大姐欲言又止。

“大姐,我好累,他不碰我,他总说我跟他的关系就像叔侄……我跟他哪门子的叔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大不了我几岁,凭什么他说我是他侄女就是侄女?”游月夕哭得花颜憔悴,她牢牢抱着她的大姐,这仲春来她天天都要找她大姐哭一番,大姐天天都劝着她,总说只要她愿意等,总有月明星朗的时候。

十年,外甥都十岁了。女人,有几个十年往等?

她知道,她大姐不过就是不好开口劝她离婚,毕竟这个年代不兴离婚。

他为了躲她,一年回来的时间连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他可以碰外面十丈软红的女人,却唯独不碰她。

他故意冷淡逼她离开这桩诡异的婚姻。

不好意思,她可以忍。

可是,她不能忍的是,他竟然中了春毒还跑出往,情愿碰烟花之地的女人,也不愿意将她圈进怀里。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她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非要将她逼到如此地步,为什么别人可以,唯独她游月夕不可以?她游月夕是个活生生有情绪的人,为什么要对她如此残暴?为什么!

“要么,你耐心肠等候……”大姐摸着她的发丝,脸上格外得安静美好。

“大姐,我,我等了十年……”又一滴滚烫的泪珠从嘴角划过,又辣又苦又涩。

“哎,可怜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大姐心疼地说。

“我就是离不开他啊,我离不开啊,我也不知道啊,我听说他经常和一个小妖精在一起。他每回家来一次唯一的话题就是问我什么时候往民政局。我好苦楚,好苦楚……他为什么每次都可以这么风轻云淡地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我们可以很和谐地相处了……”

“可是他跟我没说到三句就要和我吵起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暴躁,只要我一说话就似乎犯了他的忌讳一样。大姐,十年啊,十年,不说结婚十年,就说我们从小一块长大,这么多曾经朝夕相共的日子,就是一块石头都得生出情绪来,为什么我就这么不受他待见么?”

她依偎在大姐游月环的怀里,眼睛红肿着。

她实在不是天天都在哭的,只是这两个月前耍的一次警惕计,他从她怀里摆脱出来,扬长而往,算到现在已经两个月没回来了……

游月环若有所思,她拿起手边的话梅干,轻轻地含了一粒在嘴里。

————

“听说了吗?村里那个最年轻的寡妇有了——”

“你怎么知道的?”

“村里的赤脚医生瞧出来的,妇联那边接到通知,筹备上门问问情况呢!”

“哎哟我的天哪,只听着未婚男女擦枪走火的,没想到一个小寡妇也这么讲究时兴啊……”

游月环近来常被人指指导点的,这致使她走在村头的时候有些遮遮蔽掩。

虽说村里人只在人背后大张旗鼓的议论。

实在在这个过了严打的年代还不至于被人说成什么,毕竟大着肚子结婚的,也不是没有,只是那时候人们娱乐运动少,总是会沦为谈资的。

可是谁都没想到,几天后传来游月环喝农药的消息。

游月夕感到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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