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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闻言,纷纷哗然。

“犬吠?”

那名袒胸露乳的壮硕男子闻言,当即大怒,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木桌安然无恙,可那桌上的酒壶,却当即化作一捧灰土。

客栈内诸多修士见状,不由幸灾乐祸,心中暗道这名壮硕汉子实力不弱,修为少说也臻于先天初期,眼前这名瘦弱小子,敢得罪飘云谷,可有苦头吃喽!

楚天卿瞥了眼洒了一桌的酒水,眼中神色不由微微泛冷。

壮硕汉子瞧见楚天卿默不作声,还当是方才他那一掌吓住了这穷酸小子,当即满脸得意地大笑道:“你可知道李怀仁在飘云谷是何等地位,莫说你这修为不及先天的穷酸小子,就算是雷云宗里的仙师出来了,也得毕恭毕敬。”

楚天卿抬眸,讥笑道:“你那李师兄是何许地位我不在乎,不过既然出了宗门,又何必再将那无用的身份当作挡箭牌挂在嘴上,岂不惹人笑话?”

“纵然不谈身份,比论修为实力,我李怀仁也有着先天境中期,你这不及先天的野小子也有资格说我?”李姓公子哥面色有些阴翳,对此嗤之以鼻,而后他目光一瞥,落到了楚天卿腰间的佩剑上,冷笑一声:“就凭你这野小子,也配用剑?”

说罢,公子哥装束的李怀仁便是欺身而进,一手探向楚天卿腰间佩剑,欲要一把夺下,谁料当他手触及到那柄佩剑剑柄的一刻,剑柄上一阵青光乍现,李怀仁浑身如遭雷劈般一阵颤抖,只觉得虎口一阵生疼,惊得他一脸错愕地倒退几步。

“你、你敢耍我,老子杀了你!”公子哥当即勃然大怒,一手探向自己腰间那柄精致华美的佩剑,握住剑柄,可无论李怀仁如何用力,都难以将鞘中的剑抽出。

楚天卿一边手指轻叩着木桌,牵动着一丝无形的剑意气机,锁住李怀仁腰间佩剑,一边面露讥笑道:“李大仙,莫非是在飘云谷里头骄奢淫~逸惯了,连剑都握不稳了?”

此话一出,满堂轰然大笑。

李怀仁拔剑不成,被气得身躯一震,面色颇有些难堪,当即面露愠怒,朝着四周哗声遍起的众人瞪了一眼,这些三流门派出来的弟子碍于李怀仁的身份,当即噤若寒蝉。

李怀仁回身正欲发作,但双眸与楚天卿对视之际,却不由得愣了一愣,当即作声不得。

楚天卿抬眸淡漠地看了李怀仁一眼,目光尤为冷冽,双眸如古井一般,深邃地让人一眼望不到底,李怀仁心中泛起一阵寒意,被那双眼睛盯着的同时,背脊不禁有些发凉。

楚天卿收回目光,淡笑着摇了摇头,饮尽了杯中所剩不多的酒,指了指洒在了桌上酒水,漠然道:“这壶花雕十两银子,李大仙可该赔我一壶。”

客栈内诸多修士闻言,一阵嘘唏,这小子不给李怀仁台阶下也就罢了,竟然要飘云谷的弟子赔他一壶花雕酒,敢与飘云谷这等一流势力作对,简直就是活得腻歪了!

李怀仁被楚天卿此话气得面色发紫,狠狠咬牙,朝着身后的几人招了招手,冷声道:“王硕,肖毅,马朝,教教这小子,咱们飘云谷的规矩!”

“好嘞!”

那三人闻言,皆是相觑一笑,轰然一诺。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李怀仁吃了瘪,但这么一个先天修为都没有的小子,能有几斤几两,就算他们不下死手,三名先天境初期的修士围攻,就算是先天境中期的修士在这里,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野小子敢让我难堪,也不瞧瞧你能有几斤几两,就你这杂种也敢对飘云谷视若无睹,小爷今天就让你吃些教训,待会都给我往死里打,打残了将这小畜生丢进马厩里。”李怀仁看了一眼客栈外边的马厩,一声冷笑,摩拳擦掌地朝着楚天卿走来。

四人围堵住楚天卿,李怀仁阴阳怪气地冷笑一声:“既然你也懂得物以聚类的说法,那么也就别怪我们出手狠辣了,畜生就该到畜生该待的地方,沾染了这么多人气,就不怕被你那马兄弟们认不出来,一腿子将你踢成阉人?”

楚天卿面不改色,只是将一只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客栈内围观的众人中,有人摇头叹了口气,得罪了飘云谷的人,恐怕这小子是难逃皮肉之苦喽……

客栈内气氛剑拔弩张,忽而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在客栈中传了出来:“子非鱼,安之鱼之乐?这位李道友既猜得透畜生的心思,莫非与那马厩里的畜生是同类?”

楚天卿怔了怔,忍不住大笑。

可这话传到了摩拳擦掌,刚欲出手滋事的几人耳中,却显得格外刺耳,四人纷纷回头,楚天卿也是抬眸看去。

只见一名玉面白衣的儒雅公子哥,临窗而坐,朝着楚天卿示以微微一笑。

清脆的笑声落定,客栈内哗声四起。

李怀仁面色阴晴不定,双拳握得咯咯作响,指着那名临窗而坐的儒雅公子哥,“你又是何人,胆敢管我李怀仁的事!”

那名面相儒雅的公子哥淡淡道:“在下棋剑府韩瑜。”

仔细看去,此人身披红丝白袍,风度翩翩,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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