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厨师降级做苦役（1/2）
“你不要看别人，你自己！”执事的话提高了八度。袁子吓得倒退了两步，吞吞吐吐：“我不应该到处走，我不应该自己在厨房里搞吃的东西，我不应该自己去找道长，我我还有，我想去看那论道的屋子……”袁子最担心他自己偷馒头的事，只想往别的地方。执事瞪大眼，凑近喝道：“你还知道论道？你还自己去找道长？你还自己烧吃的东西？你的事到是多着哩。！你在厨房都偷了什么东西？”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真是躲无处可躲，袁子嗫嗫嚅嚅了半响，最后才：“其实我烧的赛螃蟹，我只吃了一块，我真的是想送给道长吃的，一碗三鲜羹我一点儿都没吃，真的尝都没尝一下……”“你不要依着清明打柳枝，避重就轻，我问你，为什么要偷那么多的饭食？”啊！终于暴露了，袁子勾着头一声不吭。“你不话就可以算了？你来的时候，观主可给你讲过观内规矩？”执事有点声色俱厉。袁子声如蚊呓：“讲过！”“那你为什么要偷？送到哪去了？”他们让我当垃圾甩掉的东西，我只是拿去救命，这也拿不得吗？他不敢，地坑下面是个无底洞，把到这里的东西全部放下去，可能也不够他们吃的。而且道长几下没有人了，我不能和他唱对台戏，灵机一动，就拿桑葚儿事。“老实，我还有个妹妹，腿跌断了，就是因为她，要不然我们都跟山里的人一起出山去了，现在一个人在家里，躺在床上，我不能让她饿死唦，我就给她送去了……”“我才不管你妹妹姐姐的，你承认偷了就好！”执事将茶怀往桌上重重一顿，“当啷”一声，茶水四溅到桌上。“偷盗者一律赶出观，不得再进……”袁子瞪大眼，仰起头怔怔地看着执事，在他心里，这种处罚实在是太重了！最多罚自己一点月例钱，先还想在这里学点本事，看来是呆都呆不住了，双眼一红，心里一阵难过。呜呜地哭了几声，跟着脑袋瓜亮堂起来，要哭干脆就哭个痛快，嘴巴一咧，哇的一声就放声大哭。他这一哭，声音极响，先把房间里的人镇住了，然后观里的人都惊动了。一时间，外面络绎不绝的人，跑过来探头探脑地看稀奇。执事挥手走赶他们，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最后进来个道士，到他耳边叽里咕噜了些什么。执事定定地看着袁子，冷笑几声，语气就缓和下来：“你来头不啊！既是观主引进来的，看在观主面子上就不赶你走了。但是从今起，罚你再不能进内厨了。以后每为厨房挑二十担水，打两捆柴火！你可做得到？”袁子听不再赶自己，那一切就还有希望，一时嘴不咧了，也不哭了，勾着头老老实实：“做得到。”执事手一挥，喝道：“那还不出去！如有下次，别怪我不讲情面。”完了，没办法给姐姐他们送吃的了。是哪个没良心的告了自己的恶状？定是站在后面的那些人当中的一个，可具体也不知道是谁，如果知道了，定叫他好受，最好也让他掉进坑内去。一路嘀咕着进了厨房，引起一片笑声。里面的人议论纷纷：“哈哈，以后他就是个挑水大厨了——”“啊，还是砍柴大厨。”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一定是其中有人告密。“他就是一个毛贼……还想做厨子？偷了那么多馒头饭团，执事追查下来，还害得我们得了不是……”“他什么鬼厨子？厨房偷。”听这口气，又不像是他们告发的。哦，刚才一哭，不是引来许多人吗？这下全道观的人都知道了，知道了又怎么样？对这些嘲笑与讥讽，袁子家穷，自少就听习惯了，也不在意，本就是穷人的命。自己只管自己要紧的事，那就是救人与学艺。毕竟还没被赶出去，有机会定要求观主，什么也得先学艺，对这条，袁子是铁了心的了。他把脚一跺，案板上的锅碗瓢盆都跳起来了，厨房里顿时噤声。他这才大吼一声：“水桶呢？”生瓜蛋看到袁子一脸的不快，急跑了来，问道：“在水缸边上的，好大的水桶，你挑得动吗？”袁子也不话，操起自己的锅铲，在水缸边挑起两个水桶就走。“用锅铲挑水？”生瓜蛋大奇。“怎么了？不行吗？”他虽然是回答生瓜蛋的话，狭长的一双眼睛却向大家扫去。一个新来的不点，还是个偷，厨房的人都看不起他，又继续嘲笑他：“以后我们不需要轮流出力，，就靠他挑水砍柴了！”“哈哈……这种人也就只有与锅铲做伴了……”袁子也不理睬，用锅铲挑了水桶出了后门向溪边去。再大的水桶，即使装满了水，对他来也不费劲，一步一步登上台阶，虽然不累，但是很烦。一路上，想着以后再没办法往坑内丢食物，本事又学不到，观主也见不着，桑大夫家本来也不富裕，姐姐到他家去，增添一个人吃饭，他们的粮食还能维持多久？想着想着，眼睛又湿润了。突发奇想，干嘛老老实实地挑上去？我何必这么费时间呢！多跑几趟得了。于是他左手提着一桶满满的水，右手把锅铲当拐杖拄在地上，连蹦带跳地上山。可上去了以后，水桶里的水泼洒了一半。这不是白费劲吗？鼻子一酸，又想起个主意，摘几张宽大的树叶，放在水桶里，用手一拍，再提着跑的时候，居然一滴水也不泼出来。将两桶水都放到道观后门了，再用锅铲挑进去。挑了二十担水，轻轻松松完了事，坐在门口等吃中饭。午饭后，他把饭碗一丢就走人，按道理，他应该回到家里看桑葚儿的，可是作为偷被处罚，真是难为情死了。人家姑娘，腿还断了，还能让狐狸听话，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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