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年纪最小的弟子（1/2）
青松带了袁子径直走了进去。进去以后，袁子就见里面桌子后坐着一个中年道士，脸型清瘦，头锐面皮肤直贴骨骼，但眼睛很大，双目炯炯有神。看那道士看了一眼青松领来的袁子，与青松嘀咕几句，也不知道了什么，青松指了指那道士对袁子道：“今后他就是你的管事，你的日常行动由他负责，不可失了礼数！更要懂得观规！”袁子对青松知道了，又赶紧向前对那道士行了个礼，见过师傅，又站到一旁，不敢多言。青松与那道士招呼一句，又径自退出。屋里就只剩下两人。那道士双手抚桌，对袁子上下一阵打量，就像看着一只希奇古怪的白兔，这才道：“叫什么名字！”听他语音生硬，是那种以上临下的语气。袁子怯怯地道：“我叫袁子！”“怎么叫这么个名字？爹娘都不识字？”袁子怔住，嗫嗫嚅嚅也不知如何回答，抬头看了一眼那道士，见他正目光炯炯瞪着自己，赶紧缩回眼光。“多大了？”“十三岁！”那道士一边听，一边在桌上的一个册子上记着什么，问话时头也不抬，但听十三岁又似乎是微惊了一下：“以前修过道么？”如是以前，袁子肯定不知道修道是什么，但自那松林得何必子一番面授之后，即明白他所问，只是据实道：“没有！”“没有——”那道士惊奇地抬起头，两眼直盯着袁子，那个“有”字声音拖得特别的长特别高。袁子又不知哪里错了，急道：“师傅！我哪里错了么？”“我不是你师傅！我姓刘，以后叫我刘师兄，但别人都叫我大师兄，你以后也可以这样叫！”完低下头，在纸上记下，又似是嘀咕道，“师傅这是怎么了！收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屁孩子。”你是大屁孩！袁子不敢明，心里却得透亮，至少你以前也是个屁孩。刘道士自然不知道他此时所想，接着道：“以后你也不必挑水砍柴了，每辰时起床在演武坪操练，操练后去传经阁听课到午时，午时后是自由时间，你爱去哪就去哪没人管你，一就这两件事，但不得在外面干违反观规的事……听懂了？！”“听懂了”那三个字得特别响，这让袁子有点心惊，如违反了又不知是什么处罚，这地方总归不是好地方。但袁子又很喜欢，那演武坪终于有自己的地方了。“每隔一个双日，演武坪里会有师兄领操，你只要跟着学就是”“是！”袁子禁不住心砰砰地跳，自己终于算是进了门了。听他所，那现在就正是听课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要像师傅在松林里讲那么难懂才好。道士完，站起身领了袁子往传经阁而去。传经阁是一处大琉璃瓦房，独处一处，与四周并不接边，屋很高，占地极广，甚有气势。前面是四根朱红大柱，四周纯红木结构，门顶悬着一块铜镜，旁有八卦图形，门槛高得子几乎要爬着才能进，真有气魄呀。进门才发现，顶上是楼板，上面有人走动的响声，看起来是两层楼。楼梯就在门后角落处，盘旋上去。大门内两边各有只大香炉，香烟袅袅，有一股重重的檀香味……屋内宽敞，后面也放有一尊神像，却无供桌，想来只是装饰用。屋正中有无数莆团，坐满了人，靠前排的几只空着。众人见有人进来，也没有一个回头看一眼，就像无事一般。刘道士领了袁子进来，指着楼梯：“楼上是看书的地方，底下是听课的地方，不准乱乱动哦。”一提起书，子就来劲了：桑葚儿喜欢看书，没人陪她话，送几本书给她看多好啊，也免得她着急。就问这书能不能借出去？刘师兄马上板起脸来：“所有书都不准带出门，否则严惩不贷！”“不带就不带嘛，严什么严？”子咕噜着，正要往前面走，原来坐着的道士们都用眼光将他制止住了。子再笨也看得出来，一个个目光像锥子一样，那意思就是：前排是你家伙能坐的吗？他赶紧后退，就在楼梯旁的拐角找个地方坐下来。跟着就听到楼梯响，一个年老的道士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地从楼上下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四个中年道士，每人手里捧一本书，下楼之后，老道人走到神像下面，面朝着大家坐下，其余四个就坐在前排，手里拿的书就放在盘着的腿上。子偷偷看过去，一个个神静气闲，清一色青蓝道服，长发都盘于头顶，用一簪子束住，数十人都一般模样。包括已经在讲着什么的年老道士，袁子数了一下，足有二十六人。而且这些人都是没见过的，想来这是观内有身份的一群人，自己平时是见不到的。袁子学着旁边道士一样，盘腿而坐，双手平放叠置于丹田处……但听那老道继续讲道：“……三洞者为三皇、上清、灵宝。洞同地，浑沌为朴，未造而成物，谓之太一；三洞者，洞言通也，通玄而达妙，故得名真，召制鬼神，其功不测，故得名神。此三法皆能通凡入圣，同契大乘……”那老道讲的正是道教的三洞经书，袁子哪里听得懂，比起何必子在松林讲的更是生涩难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但也不敢乱动……一时如坐针毡。先还想老师不要讲得如师傅一样，可这人讲得比师傅还师傅，哪里听得懂？直过了半个时辰，那老道才讲完，却没有让大家散去的意思，也没有人动，袁子也就不敢动，只得继续坐着。旁边一直垂手而立的一个道童端来一杯清水，那老道喝了一口，与那童示意，又续道：“下面讲丹术，众位弟子中如早已通晓者可以退下”那老道扫视了一眼众人，见没有人有退的意思，又朝袁子看了过来。袁子忙低下头，一动不动，心想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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