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黑孰白
“大师兄……”
不知被李良辰唤了多少声，风夜析这才回过神来。
“你今日是怎么了？”李良辰撇撇嘴：“这么心不在焉的。”
李良辰一来便发现风夜析以这个姿势站在这里，一站就是许久，一直都没有动过，她免不了会有些好奇。
“……没事。”风夜析收回剑，将剑负于身后，同样也收回了看向洛淮书的视线。
这些天来，洛淮书倒是和那名外阁弟子走的很近，连和他说上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
第一次看清这位外阁女弟子的长相便是那日之后。
原来这名女子名唤玉轻烟。
“大师兄，你可否帮我一个忙?”玉轻烟拦住风夜析的去路，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难以抗拒。
“何事?”他分明心底酸涩的不成样子，可偏偏还要应下那名女子的要求。
“呐，这个。”玉轻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塞进了他的怀中：“可否请大师兄随我去一个地方，轻烟有话对师兄说。”
风夜析心底隐约有所预感，他紧了紧握住盒子的手，讲自己的佩剑收好。
玉轻烟带着他来到了后山，每往前走一步，他心中的不安便愈发强烈，但他还是好奇，这个玉轻烟喊他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直到走到那口瀑布前，身前的女子终于停下了脚步。
玉轻烟转过身子，脸上仍旧挂着那副清甜可人的笑容：“师兄不妨打开这个盒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说着，她的语气顿了顿，眼中好似有别样的情绪闪过：“相信不会让师兄你失望的。”
……
……
“啊啊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在山林间，等到洛淮书一来，便瞧见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
风夜析眼中已经全部红色占据，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的怪异狰狞，一只异变的手掐上了玉轻烟的脖子，隐隐约约露出的黑色狐耳显然暴露了他的身份。
玉轻烟白色的弟子服被染上了不少鲜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好几处。
“你怎么不去死！！”
玉轻烟被提起来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两只脚不停的晃荡着挣扎，眼看就要断气。
“风夜析！！”
……
……
偌大的殿堂中跪坐着一人，他的表情冷漠淡然，不见丝毫的波澜。
“苏仙师，你究竟是如何教诲座下的弟子的怎么会容得他这般伤人！”
任凭玉轻烟的母亲拿拳头砸在他的身上，他跪在地上的身影也没有丝毫松动。
苏长熙看着跪在地上的洛淮书始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良久化作一声轻叹。
……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霍熙道人那个二弟子洛淮书昨天把外阁玉轻烟给打了，听说打得半死，如今人家父母闹上门来了。”
“不是吧，他怎么这样?”
“哎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那位玉姑娘一直在追求他，没想到竟然下场这么……”
“那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他怎么就狠心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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