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虎踪（2/3）
巴巴的小书来，封面花花绿绿的，像那种全是图画的小人书。司樯熟练地翻开这本书，把其中一页展示给杜丛看。
上面是一副彩色的画，画的很简陋，是一只红黑相间的大老虎站在河边，它背后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山顶超出了图画的范围。这幅画画的倒是颇为精致，只是图片中有好几处低级错误，比如老虎的背上长着两排尖刺，几只兔子从水中跃起，这明显不符合常识，不过既然是那种给小孩子看的图画书，大概也就是神话传说一类的，不需要太严谨。
且慢！杜丛仔细观察着这张图，才发现这个画家的技术十分高超，连兔耳上翘起的翎羽都描绘出来了。
“水里的这些，是讹兽吗？”他指着图中跃出水面的白色动物问道。
司樯点点头：“嗯，讹兽是能在水里面游的，至少书上是这么说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司樯话音刚落，就有几只雪白的讹兽从水下钻出来，绕着码头旁的小船游动，长长的耳朵因为被水湿透而伏在背上。小山跑到岸边，高兴地和它的同类打招呼，叫声很像悠扬的笛声。但是当这些同类招呼它下水时，它却摇摇头，离开河岸，绕着杜丛和司樯转圈。
杜丛又指着图画中的老虎问：“那这只老虎是谁？”
“这是圣山的守护兽，”司樯说道，“按照书里面说的，就是它在山脚守卫。”
“这本书是给小孩子看的童话吧？”杜丛有点不相信。
司樯撅起嘴，把书翻到某一页，展示给杜丛。杜丛看到这一页画的是一座嵌在山体中的楼宇，他不禁抬起头像远处看不到山腰看了一眼，这张图画的太像了，几乎和现实中的那座圣庙一模一样。
司樯又翻了一页，这一页的图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山体被一道金色的幕布遮住，另一部分是圣庙坐落在大地上，许多人站在庙外，对着圣庙鞠躬。
“这大概是朝拜的情况吧？圣庙移动到别的地方，然后当地人前去朝拜祈福。”杜丛说道。
司樯点点头：“这本书虽然是图画书，但是记载的都是真实的情况，是当年圣山的画家画给小孩子看，算是启蒙读物吧。”
“哦。”杜丛翻了翻这本图画书，第一页画的是一条巨龙盘旋在山上，然后是巨龙俯瞰大地、巨龙遥望大海，后面大多就是山中的各种人和动物了，成群的讹兽涌入圣庙，背上长着尖刺的老虎昂首阔步走在山路上，身穿长袍的长须男子手持权杖站在圣庙门口，老虎在一群人的拥簇中将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踩在脚下，五条尾巴、独角的豹群在山中奔跑，人们拿起锄头驱赶它们，头上长着一棵树的大蛇在山涧中戏水，“这真的算启蒙吗？我根本看不懂画的是什么故事。”
“这本书一般是说书人带着的，说书人带着几本书在村口开张，分给小孩子，小孩子一边看一边听说书人讲图画的故事，讲完后说书人收回这些书，再去下一个村子。”司樯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有呢？”
“说书人来圣庙祈福的时候送的，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司樯说道。
杜丛有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一层：“诶，你不是说有关圣山的书都被偷了吗，那这本怎么还在？哦，它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偷了也没用。”
“不知道，我小时候这本书就在床头了。”司樯说道。
杜丛挠挠头，司樯说是圣庙看守，其实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比他这个外人强多少。不过好在她还知道背刺老虎是圣山的守护兽。
“好吧，总之，就是说你现在想找到圣山的守护兽，就是这个老虎，对吧？”
“嗯，”司樯连连点头，“我母亲说它是有灵性的，圣山上的所有人和事都逃不出它的眼睛。以前我每次过生日，它都会吼叫为我庆祝，声音在圣庙都能听到。”
“有这么神吗？”杜丛小声嘟囔着，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类神兽。
“那我们走吧。”司樯拉起杜丛的手。
杜丛被她拉着往前走，问道：“喂喂，司樯，你知道去哪儿找这只……老虎吗？”
“知道，它就住在山脚的虎巢里面。”司樯的脚步丝毫没有减缓。杜丛想起那本图画书里确实有一页画着几只老虎卧在类似草木和石头搭起来的巢里面休息。
然而两人走了许久，甚至离山已经有一段距离。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也找不到那个虎巢。
带着湿气的风从草原深处吹来，扑在二人脸上。杜丛皱起眉头，对司樯说道：“我们是不是走远了？”
“呃……”司樯也有些尴尬，“可能吧。我们差不多是直线过来的，可能虎巢在山的另一边。”
“那我们回去吧，”杜丛说道，“到山脚的那块界碑那里绕着山找，应该就行了。”
司樯只好点点头，和杜丛回到山脚下的界碑处。似乎是因为又回到了圣山的缘故，原本在出界碑后无精打采的小山又变得活跃起来，绕着界碑不停地转圈。
“这个界碑有多高啊？”杜丛走上前，比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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