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攀险峰苔丝采药(2/3)
危险都得自己去面对?谁也无法替代。
夜,安静的很,不时地传来鸟的呓语,和猴子说的梦话。可这一切,苔丝都已经不知道了。她实在是太倦太累,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在乎这些。她头一歪,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梦乡,甜甜的,打起了一阵阵的小鼾。
睡到半夜,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天空中突然下起了一阵阵的大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帐篷顶上,溅起了一片片的水花,哗哗啦啦地响个不停。飞仙郡一带就是这样,朝云暮雨,十里不同天。苔丝早已见惯不惊了。
苔丝侧起脸,凝神谛听了一阵子。看来,雨才刚刚开始,根本就没有止意,风却越刮越大了,惊天动地。苔丝暗自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多了一个心眼,把帐篷搭在一块石头底下。若不是大石头遮蔽,抵挡,光是风,也要把帐篷掀开。
见帐篷安然无恙,苔丝彻底地放了心,头一歪,又心安理得地睡着了。这一觉,苔丝睡得十分舒服,也格外香甜。借着闪电幽微的亮光,可以看见灵鹫峰的主峰,就像一根擎天的玉柱,黑咕隆咚的,矗立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天空中似乎有星星,又像是没有,银河浅浅的,若隐若约。一阵大风吹过来,扯起了漫天的雨帘,吹得树上的叶子呼呼作响,也不知会不会痛疼?夜幕很浓很重很透明,浓得就像一团怎么也化不开的墨,张开嘴也看不清牙齿。
黑暗中,苔丝是被一只怪曽惊醒的。
帐篷里,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吡出了满嘴的獠牙,鼓突起两只灯盏般的眼睛,嗷嗷乱叫,恶狠狠地朝苔丝扑了过去。苔丝全身乱抖,牙齿咬得格格响。她嗅到了一股又羶又臭的怪味,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苔丝想吐,可她又不敢,只能拚命地往里面缩。可帐篷就那么大,已退无可退,缩无可缩。跑是不可能的了,苔丝绝望到了极点,止不住地又泪流满面。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等着怪兽给她最致命地一击。
怪的是:苔丝等了半天,怪兽却久久不见动静,根本就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苔丝摸索着,点燃了一小截蜡烛。蜡烛亮闪闪的,随风摇曳,把小小的帐篷照得一片通明。苔丝眯缝起眼睛,向帐篷一角望了过去。
什么怪兽?原来是一只母猴子。母猴子满脸惊恐,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孩子,一脸的哀怨和无奈。苔丝在猴崽子的额头上摸了摸,烧得发烫。原来,母猴子躲进帐篷,是为了孩子不让大雨淋着,爱,不分人兽,可怜天下父母心。
苔丝急了,猴崽子高烧不退,有可能就会烧成肺炎,危及生命。她上上下下地掏了掏,终于找出了一片阿司匹林。她十分友善地朝母猴子笑了笑,掰开了猴崽子的嘴巴,飞快地把药片塞了进去。
药片有些苦,可猴崽子还是一仰脖子,很艰难地咽了下去,脸上的表情有些滑稽。为了奖赏他,苔丝从自己的干粮里,拿出了几块压缩饼干。猴崽子见了饼干,就像苍蝇和蚊子见了血,眼睛里闪出光来,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
退了烧,肚子里有了食物,补充了一点能量。猴崽子变得不安分了起来,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苔丝下意识地拢了拢自己的行李,她被猴子抢去了斗笠,已经是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的人了。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见到猴崽子吃饼干,母猴子有些眼馋,可它也表现得十分礼貌,相当克制。它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孩子,两只眼睛干净如水,迸射出神性的光芒。这种光芒,苔丝像在哪里见过?十分熟悉,而又有些陌生,让她止不住地又泪流满面。
拂晓时分,大雨终于停了,东方隐隐地露出了鱼肚白。母猴子见天气已经晴朗,就在同伴们的呼唤下,一头钻出来了帐篷。它回过头来看了看苔丝,背上背着自己的孩子,十分敏捷地窜上了一棵大树,攀藤附葛,逶迤而去。
苔丝心里惆怅不已,有些失落。
好不容易等到太阳出来,杂草和树叶上的雨水已经干透。苔丝折叠好帐篷,收好行李,草草地喝了一点水,吃了几块饼干,就匆匆地上路了。路,不停地在草丛中盘旋,出没,恍如一根扯不断的盲肠,缠绕在崇山峻岭之间。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苔丝放眼望去,远山如粽,似乎还透着糯米饭的清香,整个灵鹫峰都披上了一层新绿。苔丝扩了扩胸,活动了一下四肢。阳光灿灿烂烂,把大地涂抹得一片金黄。连空气吸在嘴里,都是甜滋滋的,让人舒爽之极。
脚下的这条小路,苔丝一口气走了七天。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有时根本没有路,要拿起斧头去开辟。有时有路,却又窄又细,要攀藤附葛,紧紧地贴着悬崖。而脚下,则是壁立千仞的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越往上爬,坡越陡,山势变得越险要,空气也越来越稀薄。拄着藤杖,苔丝也感到十分吃力,汗水源源不断地往外冒,不仅汗湿了身上的衣服,把行李也浸得透透湿。山越高,阳光愈炽,无遮无挡地照在脸上,自己就成了烤串。
湿衣服冷冷地贴在脊背上,苔丝实在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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