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堕奸计君恩难测(1/3)

作为傲来国的二把手,内阁首辅大臣,人精一直忙得焦头烂额,不可能在天庭、在南天门出现。在盖铃铃幻觉里出现的,一定不是人精。或者说,纯粹是盖玲玲看花了眼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精这个名字,她听得太多也太久了。

自从带着妻子妮可,代天巡狩回来,人精就一直闷闷不乐。自己风是风光了,当上了内阁首辅大臣,却一直顶着朱平的名头,活在别人的阴影里。有的时候,臣僚们叫他朱平,他也要愣怔半天,怀疑半天,有一种非常惶恐的感觉。

自己究竟是谁呢?人精?还是朱平?或是又什么都不是,只是紫云谷的大山里,一根老藤上结出的一个苦瓜而已。人精心里清楚如果不明确自己的身份,不查清自己的来龙去脉。他就会永远地苦恼和痛苦下去,永无宁日。

与人精恰恰相反,妮可却很兴奋。姐妹仨团圆了,妮可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姐姐苔丝,妹妹艾米莉,也了解了她们的现状。比起她们,自己确实幸福多了。爱人就在身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既可以双宿双飞,又可以单独清静,少了怀想和挂念。两个相爱的人能卿卿我我,一辈子都厮守在一起,难道不是一种幸福?

姐姐苔丝就苦了,为了姐夫仙童割过腕,逃过婚,遇过土匪,卖过豆腐,尝尽了人间冷暖,却连自己的爱人都见不上一面,只能一辈子活在回忆里,苦日子哪里有个尽头?妮可不仅替姐姐苔丝深深惋惜,也替她十分难过。

妹妹艾米莉呢?表面上大大咧咧,风风光光,十足的一个女强人,不愁钱,不愁吃喝。可她光鲜的外表之下,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也有内心里的失落。钱不是爱情,风光也代表不了什么?财富居然重要,爱情也更宝贵。

可自从艾米莉与地煞,在龙涎镇,在悦来客栈,短短地见过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会过面了。阴阳两隔,缘悭一生,这一辈子恐怕再难相见。地煞在艾米莉的印象里,也已经渐渐地模糊了。

那些美好,那些甜蜜,那些难以忘怀的幸福片段,都只能活在梦中,活在别人的描述里。就像那些耸立在梦中的海市蜃楼,看得到,而摸不着,可望而不可即。

这样一来,妮可就特别满足,也特有成就感。能够跟自己的爱人走在一起,生活在一起,那也是一种幸福,一种前世修来的缘。她不知道这种幸福和满足能够持续多久,那是上帝管的事,她虽然心里在乎,可她想管也管不了。

日子就是这样,循环往复。

可自从艾米莉抓住了大骗子陈珂,从仁川郡,从漕帅赵琪那里赶回来,妮可的好日子就到了头。艾米莉一把拽住妮可,神秘兮兮地说“快,快!姐姐,有人要对姐夫不利了,他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你们千万要小心啊!”

“谁有生命危险?小心什么?我的个小祖宗!”妮可望着气喘嘘嘘,满脸潮红的艾米莉,竟有些哭笑不得,沉吟了半晌,接着又说“妹,你先喝一口水,定定神,把话说清楚一点,天塌不下来的。天塌下来,也有个子高的人先撑着。”

“有人想阴谋杀害姐夫!”艾米莉尴尬地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大口,静了一静,把那天夜里发生的事都梳理了一通,把刺客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复述之中,艾米莉没放过任何细节,把刺客如何扼住自己的喉咙?又如何放过了骗子陈珂,如何用刀伤了自己,都描述得绘声绘色。

“咦,艾米莉,这都是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姐夫就真正危险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哪!”妮可倒剪住双手,像个男人,像个老爷,不停地在屋子里兜着圈子。突然,妮可滞下步来,接着又说“罢了,罢了!叫你姐夫小心一点就是了。一个大活人,难道会叫尿给憋死?”

“姐,咱姐夫本领高强,武功盖世,等闲之人根本拢不了身,谁想对他不利?岂不是寿星佬儿上吊—嫌命长了。”艾米莉扑哧一笑,反过来安慰妮可,顿了顿,接着又说“姐,你就莫转了,我的脑壳都被你转晕了,姐夫一定会没事的。”

“没事就好,妺妹,我一急,心里就慌得很,瞀了包。”妮可尴尬地搓了搓手,然后,又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

艾米莉善意的提醒,妮可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可不管怎么说,丈夫的生命大如天。妮可还是暗暗多了一个心眼,给丈夫加派了几个懂一点功夫的小厮,日夜提防。丈夫办公的顺袋内,妮可还特意放上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丈夫人精却嫌她麻烦,多事,碍手碍脚。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他不利。要知道,他人精可是傲来国的第一高手—通臂神猿,武功盖世,天下无双。可老婆的话他又不敢不听,还是妮可说得好啊,小心驶得万年船。

嘴上虽然不说,可人精还是提高了警惕,就是不提高警惕也不行了,妮可天天在嘴上唠叨,耳朵都已经听出了厚茧。久而久之,人精就形成了自己的习惯,一般的酒他不喝,一般的宴他不赴。他是谨慎了又谨慎,小心了又小心。

人精知道当朝皇帝是个小器的人,猜忌心强,疑心又重。稍一不慎,就会因言获罪,闯下大祸。有必要交代一下,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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