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逃离(1/2)

活累,潮,冷,苟石柱都不怕,难为的是他是个大个子,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钻不足两米高的坑道便苦了他.头几天他的脑袋常磕煤窑坑洞的顶部,把柳条编的安全帽撞了好几回,有的地方戴着安全帽根本就过不去,只得弓着身子低头才能过去。弓身低头一会儿可以,但时间长了便觉得脖子酸腰疼的好像要折断似的,好像活蹦乱跳的虾米刚放到锅里,被炒得弯成弓样。“这不是活受罪吗?”苟石柱对二妞说。

“活受罪给谁受啊,是给自己呀,挖出煤黑盈盈的,那就是钱呀。这钱归谁,归咱自己,你先干些日子,等煤矿的活捋顺了,你就别下窑里干了,让工人干,你当个监工的就行了。”

“那能行,他们见你不在,不干呢?”苟石柱问。

“挖出一吨给多少钱,咱不论工,论份量算钱。”二妞说。苟石柱一想也对,于是便坚持带头干下来。

不久,窑口前编堆了堆入小山般的煤,“咋没卖出去呢?”苟石柱问。

“人家都不愿意买小煤窑的,怕煤不好烧。”二妞犯愁地说。

“咱光挖,卖不了,那也不行啊。”苟石柱也犯了愁。

“这样,把你那老弟杨树林招待,他这几年一直在你们厂供销科干,业务关系肯定有一些,让他帮咱们卖点吧。”二妞说。

“对了,怎么把他忘了,我找他去!”苟石柱转身就走。

。。。。。。

“赵亮,我和你说个事!”杨树林到卷扬机房找到赵亮说。

“什么事,树林?”赵亮正在他那个建的工段长办公室里看报。

“我给你找个发财的事,你干不干?”

“发财的事,我运个料,开个卷扬机能发什么财?”赵亮放下报纸问。

“是这样,你爱人在食品公司当主人,是吧?”

“对。”赵亮挺自得地点点头。

“他在食品公司当主人,她们公司门市部屋中冬天要生活取暖吧?”

“是。”赵亮又点点头。

“取暖生活要烧煤吧?”

“废话!”赵亮笑了。

“烧煤就要买煤吧?”

“当然。”

“我呢,手里有些煤,我卖给你爱人的食品公司,怎么样?”杨树林直盯着赵亮说。

“为什么要买你的煤,你的煤好烧还是便宜?”赵亮问。

“不难烧,也不贵,和她们以前买的都差不多。”

“既然差不多,为什么买你的?”

“可以给你好处啊!”

“什么好处?”

“煤价的百分之二十可以给你!”

“真的?”赵亮眼睛放出光来。

“我还骗你?”

“那是贪污吧?”

“跟你交个底吧,煤是苟石柱那个没要的,他送你点算什么啊,私人买卖,算什么贪污?”杨树林说。

。。。。。。

许加添懊恼地从代县招待所走出来,那个卖他手表的买金客不见了,向旅馆服务员查询,服务员告诉他那个买金客十多天前就退了房,并说他短时间内不再来代县这块了,他套到别的地方转转。

许加添背着这半包手表真是欲哭无泪,欲诉无言。他后悔自己和陈三怎么那么听这买金客的话,一下买了他一百块手表,每块七块钱,把这两年赚的老底都掏净了。二十元一块卖出去一些赚了几百块,他和陈三,山丹高兴地正数钱时,买表的老乡一个个找上门来,说表走了十来天便不走了,任你上一百圈弦,那表就是不走。

“日了怪了。”这次进的不是电子表,都是机械表,按说机械表逼电子表耗,老百姓爱买,也应该好使,不用换电池。走停了一上弦,还会走的,怎么会停了呢?

许加添接过老乡退回的表,一拧表把,很松,拧了几十下表照样不走。“是不是表弦崩断了?”许加添问陈三。

“可能是。”陈三答。他们给头一个老乡换了块新表,下午又来一个老乡,又说表不走了。他们一拧表把,仍是很松,表针仍是不动。无奈,他们值得又给这老乡换了块新表。第三天,第四天来换表的人更多了,都是表刚走十来天,二十天便不走了,有的换上新表尚可,有的不要标了,要他们退钱。

他们只得把卖表收到手的钱再掏出来,退给人家。“这表怎么回事,咋走了十来天都不走了?”他们用小改锥把一个表后盖打开看了看,表里面的大齿轮,小齿轮,大轴干,小轴干都是花花绿绿塑料的,只有那跟盘起的表弦是钢丝的。

这时他们才明白,这些外表好看的一块块名表只有表壳和表弦是钢的,其余都是塑料的,塑料齿轮和塑料轴,磨几天自然会磨坏,它们磨坏了,表自然也不走了。谁那么黑心做的这塑料表坑人啊,陈三便让许加添赶快带上退回的怀表和没卖出去的表去代县招待所找那南方买金客。却不曾想,买金客早溜了。

“咋办啊,人家再来退表,咱们连钱都快花完了,拿什么退给人家?”李山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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