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6)
有桌椅堆积在角落里的空旷大堂。
看这架势,是真要走了。
举家搬迁毕竟需要时间,用了差不多一周的功夫他们才把东西清点完毕,只等第二天家具店老板过来拉走家具,下任租客来收房,就可以驾车出城去往千里之外的昌州了。
黄老头夫妇已经寻觅好粉皮摊的新位置,在菜市场旁边,每月只需交一块大洋的租子,就能天天在那儿摆摊。
摆摊少不了风吹日晒,生意还不稳定,当然不如在锦鲤楼做事舒服。但是他们生在锦州长在锦州,不可能随他们千里迢迢去昌州,所以即便黄老头不愿意,还是不得不把摊子搬了过去。
黄旭初想跟他们一起走的,趁着还有假期去昌州看看,但是被黄老头态度强硬地阻止了,一定要他留在家里,等开学才能离开。
他不赞同父母的一些观念,但是孝心不曾消失过,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就没有争辩,答应留下。
这天晚上,他们吃了最后一顿散伙饭,各自回到房间睡下,准备第二天就各奔东西。
荣三鲤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由于已经快到秋天,晚上的风有点凉,吹得屋内不像白天那么炎热,半夜里甚至还需要盖一条薄被,是最舒适的温度,让人得以集中注意力思考。
小泉次郎是回去了,可霍初霄在哪儿呢?
自己这一走,与他恐怕是彻底断了缘分,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了。
她想起他万年不变的衣服和干净的手指,永远散发着淡淡香皂味的短发,还有比许多女人都长的睫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她准备好好睡一觉,这样明天才有精力赶路。
谁知睡意刚涌入脑中,窗玻璃就被敲击了一下,听声音像是小石子。
荣三鲤睁开眼睛看了看,屋内屋外都静悄悄的,没有异常,便放松警惕继续睡觉。
过了不到一分钟,窗户再次被人敲响。
她揉着头发坐起身,冲着窗外喊:“小白,管管你的猴子。”
小白的房间里传来回答,“小鬼在我房间跟我玩呢。”
小鬼在他房间?那窗户是怎么回事?还有谁那么无聊?
她百思不得解,困惑地下了地,随手抄起手电筒走过去,想看看究竟。
推开窗户,外面是条空无一人的巷子,青石板地面反射着银白的月色,煞是冷清。
她用手电筒往外照了一圈,没发现可疑之物,准备关窗时,一道白光晃晃悠悠地从头顶飘落。
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接,手中竟然落了张纸,看起来像从锦鲤楼账本上撕下来的,纸上赫然写着——我是霍初霄。
这熟悉的苍劲有力的字迹,的确是他的亲笔。
霍初霄回来了?
荣三鲤左看右看,最后瞥见屋顶上飘着一片衣角,意识到他在上面,推开窗户就要跳上去。
霍初霄低声制止。
“你先回答我,愿不愿意见我。”
荣三鲤无语道:“当然愿意见。”
“那你往后退退。”
她依言照做,好奇他为何半夜来访,又为什么弄得这样神秘兮兮的。定睛看着前方,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人已经到了屋里。
霍初霄敏捷得像只猫,以一种难度极高的姿势从窗外滑进来,双脚一落地立刻回身关窗。全程没发出一点声音,关在院中的傻虎未被惊动,依然安稳的睡着觉。
等他站稳后,荣三鲤借着月光打量了他几眼,捂着嘴猛抽一口气。
他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霍初霄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衣服上却挂满了大片大片黑色血痂,起码是一天之前留下的。
他在屋顶上时刻意屏住呼吸,等到了房间才放松些,呼吸幅度加大,似乎赶了很远的路。
以前见到他时,他没有哪一次不是穿着军装威风凛凛的,怎么才过了一个多月,就变得比乞丐还狼狈?
荣三鲤难以相信眼前的画面,深深怀疑自己处在梦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入手处是粗糙的衣料,衣料下是充满弹性的肌肉,触感那么真实。
她没有在做梦。
霍初霄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强烈到让人感觉害怕,急促的喘息类似某种野兽。
毫无征兆的,他拽掉脸上的面罩,粗糙宽大的手掌搂住她的后腰,往墙上一压,用力地吻了上去。
荣三鲤简直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舌尖已然强势地撬开了她的唇齿,直攻而入,狠狠占领她口中的每一寸领地,比强盗还强盗,要把她吞吃入腹似的。
她艰难地喘息着,尝试着推他。入手之处是男人结实宽阔的胸膛,肌肉坚硬如磐石。
他身上不再是淡淡的冷冽清香,而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人感觉犹如一个浴血奋战沙场,最后凯旋而归的威武将领。
这股味道让她有些晕眩,差点就沉迷进去。幸好在紧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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