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踏雪破羌(2/3)
人来访,李文惊诧,在此偏僻小城,如何也有故人来访?就命人引去书房。
李文隔窗窥视,只见来人一袭青衣,文士打扮,背朝窗外,看不仔细。遂故作朗声“不知是何故人来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手推开房门,很自然地一手按着佩剑。
那人转身,见着李文,倒头便拜,李文一愣,方悟起此人原来正是自己派往武威的程壹,哈哈大笑,“元御别来无恙,你怎地这般神通,我前脚刚来,你后脚就到。”
“将军取笑了,在下吃的就是这碗饭,今日来此,乃是为告诉将军,…”声音渐渐细不可闻,李文是越听表情越兴奋,最后竟是猛击手掌,朗声道:“元御,你休辞辛苦,即刻回禀,明日如此,可竟全功。”
程壹走后,李文仍旧兴奋不已,真是人走运时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看来此行将极为顺利。
是时十二月终,朔风刮了几乎整整一夜,至天将明时,果然天降大雪,如连天花瓣一般纷纷扬扬,铺得地面万顷白。
马岱引新援之兵出城直抵羌寨,吆喝愵战,南方人极不适应雪地行军,列阵之时也是歪歪扭扭,有些混乱。雅丹与越吉引军三万出战,观之嗤笑不已,带动羌兵一通狂笑,马岱怒容满面,拍马舞刀,直取越吉。
越吉自然不惧,挥动大锤,奋勇来战,“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羌兵呐喊助威声声震耳,越吉越地精神抖擞,蜀军喊声杂乱势弱,马岱渐渐分心,勉强再斗得数合,拨马便回。一众蜀军慌忙逃跑,旗帜兵器扔得到处皆是不说,逃起来亦是走数步摔一步,极为狼狈。
雅丹与越吉大笑不已,呼喝着追杀过去,马岱见蜀兵逃得狼狈,无奈又翻身厮杀,打一阵退一阵。好不容易逃过一个土坡,雅丹忽然警惕,提醒越吉小心埋伏。
正说间,一声炮响,一支蜀军绕过山坡杀来,为者乃是马操,越吉喝令铁车居前,一通弓弩射去,马操躲避不迭,蜀兵一声喊,杀来的度多快,撤退的度就有多快。
越吉仰天大笑,“这等兵虽有埋伏,不足为惧。”遂紧催军马,追击马岱,见山路被雪漫盖,一望平坦,马岱一军在雪地里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三步摔一步,是又气又笑,纵马追去。
堪堪追上之时,侧面又一声炮响,此次却是楚轩引一彪军杀来,越吉如法炮制,楚轩引军又是躲避不迭,雅丹与越吉狂笑不已,再不忧惧伏兵,只顾催趱兵马,往前进。
忽然一声响,如山崩地陷,跑得正欢的羌兵前部俱落于壕沟之中,背后铁车在雪地上正行得紧溜,纵有十余名羌兵亦难急切止住铁车去势,沟内沟边的羌兵被铁车冲动压挤,损手断脚者不计其数,兵势大乱,自相践踏。
后军急切要回时,左边李文、右边蒙奕,两军冲出,战鼓擂动,旌旗如海,杀声鼎沸,阵势严谨,全无不适雪地之态,千箭齐。
雅丹与越吉大恐,“中原人狡诈,我等中计矣,退。”
此时侧后又是两下炮响,白亮、蒙奕二路兵又杀到,如两把利刃狠狠刺进羌兵大队之中,铁车兵大乱,数万兵马如热锅上的蚂蚁,再无阵型,四处乱窜。
雅丹与越吉率中军精锐奋力冲突,脱得重围,直奔大寨而去,余众降者不知其数,比及望见大寨,二人内心稍安。
忽然又是一阵金角大作,在朔风中撕心裂肺般响起,一彪骑军如狂风般风驰电掣而来,为者狮盔兽带,银甲白袍,虎体猿臂,彪腹狼腰,身后一面大纛,一个刺眼的大字“马”随着劲风上下翻飞。
这彪军只数百骑,截住雅丹与越吉归寨之路,来将手提银枪,勒马立起,骏马狂嘶,风吹战袍,猎猎作响。来将目如流星,直视两人,银枪平指,猛地喝道:“还不下马受降,欲做枪下亡魂乎?”声如炸雷。
雅丹与越吉看着来将,只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心惊胆裂间也不及细想,越吉咬牙道:“对方兵少,且看我杀他一场,丞相可入寨。”说罢舞锤跃马杀去。
来将冷哼一声,目现杀意,周围空气为之一凝,跃马挺枪,枪尖刺破虚空,挂着风雷之势,疾如闪电,众人尚未看清枪势如何,眼前一花,只见越吉双手执锤,尚举在半空,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喉咙出“荷荷”的漏风声音,一股血线从咽喉处喷出,倒栽马下。
雅丹脑袋里电光一闪,是他!登时浑身战栗,滚落马下,号道:“原来是威武天将军,在下愿降。”
来将正是马,马当年纵横西凉,所向无敌,兼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羌胡见之无不股栗脚颤,是以不敢直呼其名,皆号其为“威武天将军”。刘备曾评说马“信著北土,威武并照”,便是说此。
雅丹年轻时追随国王彻里吉见过马,只是时过境迁多年,不曾料及会在此处见到。如今见其一枪便刺越吉于马下,又是如此装束,不是他还能有谁?既知是马,如何敢不降,西羌兵早听说过马的传说,不想还能见到真人,亦是纷纷跪地请降。
李文与马岱引兵赶到之时,马早在大营中摆下宴席,见他俩哈哈大笑:“你二人何太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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