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像人一样活着（1/2）
北境要塞，人满为患。
汇聚在此的战团成员，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他们就是接收到了命令。
聚集在此。
具体需要做什么，为何要这样做，他们一概不知。
唯一值得惊讶的是……
黄金军和先锋团竟是汇聚在了一起。
百年难遇。
从先锋团和黄金军分华出来之后，两方执行的任务就没有任何重叠。
眼下，这两个兵团聚集在了一起。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事，却也大概能够了解到情况的非同寻常。
半个时辰一到，
坐在地上修炼中的库卡也从冥想的状态中苏醒。
看着眼前绵延数里的大军，
如鬼火般的眼眸内，也涌现出了一丝惊讶。
“兵统，您冥想好了。”
注意到库卡醒来，卡石副将就迎了上去。
库卡依旧是沉默的点头。
“这里面看上去并不止黄金军。”看着眼前汇聚在此地的众多成员库卡低语。
“是这样的。”
卡石听后跟着点头轻声道。
“这里面还有许多先锋团的成员，他们这些人中许多都是刚刚加入到兵团的新兵，而且他们还都很年轻。”
“这样。”
“兵统，是不可以这样么？”
“就带上吧。”
库卡沙哑着低语，望着眼前什么都不知道的兵团成员。
他们汇聚在此交头接耳。
像极了什么都不知情的虫子。
到底该说他们可悲还是说他们幸运库卡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站在这里的这些人，哪怕等一下是带他们走向深渊，他们就算是到死都未必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这，就是虫子。
趴在这个世界的最底端，感受着世界最少的信息来源。
他们不知该去往何处，
亦不知从何而来。
“先锋团的人也出现，看样子你是将一些事告知给先锋团的统兵了。”兜帽下传来了库卡的低语声。
卡石微微点头，轻声道。
“我觉得他们该有知情权。”
“他们确实该有知情权，可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了反而是一种罪。”库卡的眼中带着一丝怜悯，“你觉得让虫子知道的太多，虫子会快乐么？它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只会让它变的更为焦虑，到最后反而影响的更多。”
说着，库卡就抬手指向了营帐处摩耶。
“他就是知情者。”
“从他的眼神中是能够感受的到的，你觉得他知道了自己不该知道的内容，他真的能够掩盖住自己的内心么？”
“你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看似让他知情，其实你只是让他死的更快，或者说你扼杀了他最后也许能够生还下来的希望。”
库卡的话音很轻，
对卡石来说却恍若一道惊雷，在他的耳畔处炸响。
“我……”
“算了，这件事归根结底怪我，是我说的太多。”库卡摇头低声叹了口气，“我本以为一直跟在柔丝身边的你，会懂得一些其中的道理，现在看来，是柔丝那个人太温柔了啊，一直将你们保护在襁褓之中。”
喃喃自语着，库卡就走了出去。
“带人出发吧。”
“兵统，我有个事……”
“嗯，你要是想留下来，那就留下吧。”库卡想都不想就说出了卡石心中的想法，“选择的权利一直都在你们的身上，我得出现只是给了你们一条路，至于其他的……还是要由你们自己决定。如果你真的已经下了决心要留在这，做那个被碾死的虫子，我尊重你的选择。”
自始至终，库卡都将虫子放在嘴边。
不知为何听到这些的卡石心头莫名的感觉到烦躁。
“虫子？”
“兵统，我不知道您到底知道什么，看到了怎样的世界，在您的眼里我们是虫子，您也是虫子，可是在我的眼里，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我们拥有人格，我们有智慧。”
“我们不是虫子。”
“哪怕就算我们真的是虫子，那我们也应该像人一样的活着。我不觉得，那些虫子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看的卑贱，在他们的眼里他们也是骄傲的。”
“您的虫子论，不要再说了。”
“至少我们不需要了。”
卡石毅然决然的回到摩耶所在的营帐，看到卡石的归来，摩耶在内的数位战将都很是意外。
“你怎么回来了？”
“该送走的都已经送走，我是兵统得副将，要是我走了算是怎么回事？”卡石抱着肩膀轻哼了声，“怎么，你是怕我跟你抢夺兵统得位置。”
“都这时候了……”
摩耶蠕动着嘴唇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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