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盼归(1/3)

项崑急忙改口,“烈隼胜之不武,若真论起本事来,到底是赤炎更胜一筹。”

扎耶向来谨慎,虑更为周全,道:“大祭司如此狡猾之人,难保不会提前就设法提防了赤炎。”

“这极有可能。”项崑道,“若是他终日呆在密室里不见天日,赤炎除非还能号令打洞的老鼠,不然飞断了翅膀也不可能找见的。”

钟离葙忍不住扶额,怎么同样的话,从这位族长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也难怪红蕊对他百般看不顺眼。

一时间人人皆缄默不语,直到街上不知谁喊了一声“下雨了!”

“我新酿的酒。”项崑登时自原地蹦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门帘后,扎耶尾随其后,上疆愣了半响后,也跟了过去。

春雨来的急,去的却十分缓慢。钟离葙见雨水终于停了,急忙张罗着回去。红蕊知道她自有不便利,也不问,亦不留,只是放了两坛桂花清酒在马车里,上次曾听连翘说,钟离葙对他们家的桂花清酒可是赞不绝口。

回到侯府时,天将晚,好在赶在天擦黑前赶回来了。钟离葙一尽量b开了人,待一回到海棠阁,便忙不迭去寻烈隼脚镣上的钥匙,亏的连翘提醒,最后在妆奁盒里找到了!

杂物间里,烈隼正在酣睡,见着钟离葙进来,将头往翅膀里一埋,便没了动静。钟离葙见赤炎不在,便轻手轻脚的绕到了笼子后面,紧接着“咔嚓”一声,束缚烈隼近半年的脚镣被开来,紧接着便是笼子。

烈隼把脑袋从翅膀底下拔了出来,望了眼前敞开来的笼子,先是呆愣片刻,紧接着怪叫一声,扑棱着翅膀在笼子里转了个圈,似乎还未完全意识到自己自由了。

钟离葙知道烈隼生凶猛,且强关了它这么长时间,难保不会对自己心有怨恨。当下趁着烈隼还在懵懂中,用最快的速度出了仓库。于此同时,赤炎也从外面飞了回去,后面还跟着梅雪跟幽朔,且它们两个各自衔了猎物。

“小,您就这样将它放了啊!”连翘面上隐隐透着担忧。

钟离葙没有言语,过了久才终于收回盯了仓库门口的目光,浅浅一笑,转身进了屋。就在她将脸别过去的那一瞬间,‘扑棱扑棱’的挥翅声在身后乍起,和着搅起的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连翘不自觉的驻足,怔望着渐飞渐远且飞的不甚稳当的烈隼,心中感慨多。单论这傲天的气势,就注定不是凡物,“它这是要飞往哪里?”说着扭头朝钟离葙望去,可此刻身边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是,钟离葙斜坐在榻上,由着海洛为她洗脚。木盆里,调了药草在里面,霭霭的热气,携着清浅的药香,缓缓的蔓延开来。香檀一脸伤心站在旁边,怀里抱着的戴角宛若一团灵动的火,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四下张望着。

钟离葙往窗外瞥了一眼,月明星高,照的院里明晃晃的宛若白昼。只是烈隼一直未回,就连追出去的赤炎、梅雪,也没了音讯。她倒是不担心,毕竟烈隼久束于一小方笼子里,忽的乍一自由,难免要在天地间潇洒一番。只是香檀年幼,又与烈隼等感笃厚,难免牵肠挂肚,百般担忧。这不都二更天了还不肯睡,跑钟离葙屋里求她用嗡哨传回赤炎来。

连翘见钟离葙面上隐隐泛着难,于是给海洛使了个眼,想让她将香檀劝回去。只听海洛道:“烈隼若肯回来,自然就回来了。不然,若小传回赤炎来,单留烈隼自己在外面,岂不是连回来的都找不见了!”

香檀听罢,觉的海洛说的有理,当下便不再坚持,跟钟离葙告了一声,便退下去了。见状,钟离葙吁了一口气,赞道:“还是海洛厉害,三言两语就将香檀劝退了!”

“这有啥,香檀到底还是个孩子,把事头尾给她一捋,再一唬一蒙,也就应付过去了!”海洛不无得意道。

“行了,说你胖还喘上了。”连翘啐了她一口,笑骂道:“水都凉了,还不赶紧端出去。放心吧,小不会忘记你功劳的。”

钟离葙原以为,烈隼在外面野的一两日,大底乖乖的跟赤炎回来了。谁知,一连三个日过去,还不见其踪影。这下,不等香檀催促,她自个便吹了一刻钟的嗡笛,想着先把赤炎给召回来。可从日头正中,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始终不见其影。当下夕食也没吃,一个人在花厅里踱来踱去。

翘进来,试探道:“小,夕食都撤了,花翎现做了一份蜜汁春笋,甜脆可口,您要不要吃点!”

“算了!”钟离葙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已经擦黑的天际,算算时间,再有一刻钟,就该掌灯了!

漆黑浓如期而至,渐渐蔓延开来的墨,将整个侯府乃至姜戊b裹其中。钟离葙着一身月牙白广袖襦裙立于月下,如瀑般的秀发垂在脑后,任由春凉风将其肆意扬起,凌乱且无章法。

海洛望了望钟离葙挺直的背影,然后跟连翘换了个眼神,后者摇了摇头,悄声埋怨道:“你难道还不了解小的脾!”说罢拧过头去,眼神微浮,不知在想什么。

钟离葙格倔强,鲜少有人能劝的动她。对于这点,海洛服侍她有半年之久,怎么会不知道。所以面对连翘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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