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再见文珂(1/2)

吴氏一愣,颓然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了二楼钟离葙的房间,道:“那是个七窍玲珑心,岂是旁人能猜透的。哎,也不知这是你们的福气,还是你们的祸事。”

连翘闻言,垂首不语。自脸伤了那日起,她便一直活在没有阳光的自卑中,其实,这样的也挺好,至少不用见人,不需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不用假装听不见她们的窃窃私语。

晚些时候,钟离葙出了海棠阁,只身往清竹园走去,因为她想再亲自探查一番。

还未到跟前,就远远瞧见垂花门前站着两个护卫,所以从正门走肯定是不行了。钟离葙想了想,绕了一圈,自那一丛蔷薇翻身跃入清竹园。只身才落地,便觉身后异常,不等她有所反应,嘴便被一厚实的手掌捂住了。

“你是谁?”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自耳畔传来。

钟离葙怔在原地的同时,不加丝毫犹豫,抬起右脚就狠狠的往后踩去,只听身后那男子闷哼一声响,捂着她嘴的手劲顿时减了几分,钟离葙当下趁此机会远远的跳开来。

“小奕儿?”那男子皱着的眉头倏然一松,脸上旋即溢满难以言表的喜悦,“真的是你吗?”

钟离葙呆了一呆,一声“嗯”字想都不想便要出口而出,好在止住了,‘小奕儿’,除了他再无旁人这般喊她,可她还能信他吗?钟离葙抿着嘴,一顺不顺的盯了眼前的男子,面馆如玉,白衣胜雪,宝剑在侧,文能咏诗填曲,武能百步穿杨,不知多少春闺 早就芳心暗许。

“文将军,您恐怕认错人了!”钟离葙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小女子乃定远侯的三小,并非您口中的小一、小二亦或小三。”

文珂却是置若罔闻,只管怔怔的盯了钟离葙,辩解道:“你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我。”说着往前一步,目光灼灼,“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甚至你身上的气息,都无一不在证明你是我的小奕儿!”

“可笑。”钟离葙冷笑道,可心却是钻心蚀骨的般的疼痛。总角之年许下的美好,便是及笄之年,十里红妆,嫁与文师兄做妻。八载一梦,却是这般令人痛彻心扉。既不能相守一生,为何却要成仇敌呢!

“真假与否,一看便知。”文珂说罢,忽的攥了钟离葙的手腕,指了葱白般细的食指上那半月痕,欢喜道:“你说谎时,习惯用拇指去掐食指第二关节。”

钟离葙身形倏然一紧,忙将手拽了回来,掩在广袖之下,“照文将军此言,天下有此习惯的人,都是你要找的小奕儿了!”

“不,只有你一人是。”文珂斩钉截铁道,望着钟离葙的星眸出奇的温润,甚至带了一丝乞求。

钟离葙移了目光,不敢再看,怕下一刻就心软。

文珂见她不再反驳,心下一喜,忙解释道:“那日皇上下令监呼延府,我虽愤慨,可轻易不敢上书反驳,就怕到时候连我也被发落了,就没人能帮尊师查明真相了。”

钟离葙心下一震,下意识去看文珂的眼睛,却极其意外的在那黑潭中,看见两个小小的自己,“那一摞作为证据的书信怎么回事?”

“小亦儿。”文珂低呼一声,一张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那并非我的意愿。尊师在牢里时,我便与他交谈过,那叠书信他根本不知。”

“那父亲可有说是被何人陷害?”钟离葙自己都未察觉出,自己已经默认了呼延文奕的身份,甚至对文珂的恨意,也一扫而光。她前后仔细想过,那日作为证据的书信是由另一位副将搜出来的,且文珂拿到书信时,亦是一脸震惊。

文珂摇了摇头,“尊师为官清明,行事光明磊落,现下想来,如此子也确实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一时间根本无从下手查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

钟离葙沉默不语,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信文师兄。

“小奕儿,我这不是做梦吧,你真的还活着。”

钟离葙点点头,道:“是真的,我还活着。”即便对他疑未消,可还是承认了身份。对于他,总是不自的想要靠近。

文珂复又将钟离葙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侯府三小?”

“此事说来话长,待以后有机会我再与你仔细说。”钟离葙说罢,又问,“那文师兄怎会在这清竹园?”

“这”文珂笑笑,“受侯爷所托,前来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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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收获?”

文珂点点头,用手指了高耸粗壮的竹子,道:“我猜那贼子是躲上面了。”钟离葙闻言,极目而视,瞧见竹冠有一片殷红,喃喃道:“果真狡猾,难怪抓不到他。”

文珂溺爱的摸了摸她头顶,道:“现下知道也为时已晚,听廖管家说,前来搜查的护院死了一名,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扒走了,想来那贼子是化妆成护院混出府的。我之所以来,也无非想看能否得一二线索。”

钟离葙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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