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生病(1/2)

钟艺璇微微一怔,含羞轻笑道:“妹妹倒是越发会打趣人了!”

钟离葙摇了摇头,“知道我的子,轻易夸不了人的。”

这句话让钟艺璇十分受用,黑漆漆的眸子愈发晶亮,映着秋日稍显冷寂的太阳,比脸颊两侧缀着的水晶更为耀眼。

两人说着,继续往前走去。钟艺璇抱怨道:“感觉日子无趣极了。如果夏日跟春日里,还能赏花扑碟,可现下花也败了,蝴蝶也没了,只剩下满树的黄叶枝子,看着便扫兴。”

钟离葙点头称是,这秋日里的光景,确实格外萧索了些。

“妹妹你知道吗,皇上要亲自为长指婚呢!”钟艺璇语气里藏着一丝羡。

“可据我所知,这是一早就定下的。”

钟艺璇往前走了两步,转过身来倒着走,“本应是祖母大寿那日,来个喜上添喜的。可谁知竟出了张家那档子事,真是晦气极了。”

“那张家是后起之秀,在朝堂中的地位可是如日中天。皇上既然存了倚重的心,就万万不能伤了臣子的心。同一日里,张晴晴在侯府无辜害,皇上若此时再赐婚与钟家,只怕会惹人诟病。”钟离葙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是明白钟艺璇的心。贾氏大寿,因张晴晴之事只能做了一半,而钟艺璇静心准备多日的舞亦没能跳,失去如此一个大放溢彩的机会,心里自然十分憋屈的慌。

闻言,钟艺璇恼了片刻,随即头一扬,道:“马上就是中秋节了!”说完不可名状的朝钟离葙笑了笑。

钟离葙微微一滞足,顿时想起来,前世这一年的中秋佳节,一向不喜热闹的皇后突然张罗着赏菊宴。其实众人心里头明白,这是变相为宫中几位才成年的皇子选妃呢!说来也奇怪,往日里像是宫宴这样的异常隆重的场合,庶女是无缘参加的。可这次不知为何,竟准许每位入宫夫人携一至二位适龄小,嫡、庶皆可。

钟离葙洋装不知,问道:“是馋月饼了!”

“皇后娘娘要在皇宫里举行赏菊宴,娘有意带我们俩人去。”钟艺璇摩挲这腕上的玉镯,面上隐约透着期待。她在赵氏的压制下,隐忍多年,不敢泻出一丝光芒。如今老天爷厚爱她,更像是冥冥中注定的,要让她在更恢弘的舞台上,跳那一支失传已久的汉宫春。自此,她定然会名动天下。

“以我们俩的身份”

“不必担心,皇后娘娘有旨意,嫡、庶皆可。”钟艺璇笑的有几分得意,“况且长年岁已过,四妹妹的生母才逝不宜面见贵人,五妹妹又尚未及笄,能去的也只有我们二人而已。”

钟离葙闻言,微微一笑,小女儿的羞怯尽显眼前。钟艺璇嘱托道:“这是娘的意,老祖宗也同意了。所以这些日子你也别闲着,好好琢磨琢磨到时该展现哪样才艺。”

钟离葙点了点头,可钟艺璇才回过头去,她面上娇羞不再,只剩下一张清冷亦倾城的脸。前世,她便是在赏菊宴上,对睿亲王一见倾心,自此心里头再也容不下别人。至此,为了能嫁入睿王府,方与谢娘联手做了如此多伤天害理之事。双眸一抬,钟艺璇纤纤背影倏然映入眼前,那样的明朗而欢快,倔强与高傲中,总带着一丝孩子,可就是如此明的女子,被自己害的一生郁郁不得志,最后嫁给了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早早的撒手人寰。真不知道,老天爷如此安排,就是为了让她赎罪,还是让她复仇。

回到海棠阁,钟离葙一声不吭的蹲坐在面盆跟前,用香胰子将手洗了又洗,洗到手皮破了渗出的血将清透的水染红,方才停下来。可她依旧觉的,上面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多到让她心不安,多到她对睿亲王、谢莲心的恨意平添了一丈楼,多到她恨不能将自己溺死在水塘里。

不知如此呆了多久,直到吴氏进门后,她方才扶着墙缓缓的站起身来。而上的酸涩好似会蔓延般,直直的通到脑门上来。于是眼前一黑,竟有片刻的失明与混屯。

就在将倒未倒之时,臂上一沉,忽然有人扶住了自己。

“小,你这是怎了!”

是吴氏的声音,只是她明明在跟前,可这声音却是分外遥远,仿佛是天际飘来的一般,是那样的不够真切。

过了约么半响,钟离葙神方才清明起来,眼前的昏黑已然散去,映入瞳孔的是吴是那苍老而焦急的脸。“嬷嬷,我有些难受,扶我去躺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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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吴氏慌忙应下,小心翼翼的扶着钟离葙往里间走去。

安顿好钟离葙,吴氏见她脸苍白,两颊有着异样的,不住心下急了起来,想要去叫连翘。

钟离葙忙喊住她,“嬷嬷,我无事,只是刚才蹲的有些久了,起的时候又太急了!我睡会就好。”

吴氏不放心,张了张嘴才要劝,便见钟离葙已经翻了个身,面朝里阖了眼,只得作罢。抬眼又见窗子四敞大亮,怕冷风进来再扑着她,急忙将窗子掩上,仅留着一条通气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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