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和解(1/2)

饭没顾的上吃,钟离葙就去了惠春阁。去时,钟晚晴正伏案在桌子描绣样,是百子石榴的图案。此刻见着钟离葙来,忙笑着招呼道:“三妹妹怎么悄无声息的进来了,唬了我一跳。”说着重新低了头,将最后一笔填上,方才歇了手。

小桃给钟离葙奉上一盏茶后,又将一盏六神香片放了钟晚晴跟前,嘟囔道:“小,您都忙了一上午了,快喝口茶歇会吧!”

“就你多嘴!”钟晚晴直起腰来,笑着作势要打她。小桃扮了鬼脸,远远的躲开了去。

钟离葙端着茶,微微阖了眼,不忍再看钟晚晴面上洋溢着的幸福。前世,因着谢莲心的挑拨,钟离葙又缺了几分主见,明里暗里没少给钟晚晴施绊子、穿小鞋,说起来终究是对不起她。虽说,钟离葙在赵芯月之事上帮了她,可现下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看她下辈子毁在文珂手里。

“三妹妹,说起来你武功真好。那打着帘子看你跟人搏斗,一招一式,耍的像极了戏文里的女将军,可威武了!”钟晚晴笑道。

钟离葙抬眸间,恰好对上她那满是羡的目光,恍然道:“长看似温婉贤,端的是大家风范,谁知骨子里向往的,竟是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

被她这般点破,钟晚晴也不恼,反而敞开心扉道:“小时候看戏,就爱看那花木兰。还记得那次祖母寿辰,我拿了那文牒一连点了三场花木兰。当时便想,我若是那花木兰多好,纵马驰聘沙场,长矛一挥,取那敌军项上人头,英姿飒,豪气万丈。”说罢低低叹了一口气,“可惜,戏文就是戏文,哪能就轻易成真!咱们女子,无非就是嫁一男子,然后相夫教子的过一生罢了!”

戏文,是戏,也源自生活不是吗?钟离葙真的想告诉她,自己虽没有替父从军,但是随父上过z场,也曾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策马驰骋。

“你”钟离葙迟疑片刻后,沉:“你当真倾心那文统领?”

钟晚晴怔了一怔,哑然失笑道:“左右不过见了一面,听老祖宗多念叨了几遍,何来倾心之说。不过,”钟晚晴眉眼一低,两颊镀了一片绯红,轻声道:“他挺好的。”

倘若换做旁的男子,钟离葙定然由衷的为她高兴。可那人不是旁人,是文珂,是表里不一、阴狠毒辣之人,岂能会真心实意待她。

从蕙春苑出来,钟离葙站在萧瑟的秋风中,跟那零落的梧桐叶般,不知该往哪里去。现在,能赶在皇上下旨赐婚前,将钟晚晴一生的幸福力挽狂澜的,怕是只有定远侯钟涛了!

钟离葙给七皇子靳禹写了一封信,让连翘转交给他。她相信,七皇子不会辜负她所托的!

果不其然,三日后皇上寻了一由头,将文珂的铁卫统领一职给免了。定远侯钟涛趁机私下里求了皇上,让他另赐一门婚事给钟晚晴。

消息传到海棠阁时,钟离葙正在给那盆椒草修剪枝桠。

连翘捧了水壶在旁边道:“侯爷虽位高权重,可也一向爱惜羽毛,是皇上难得全心信任的重臣之一。为朝廷尽心效力多年,难得侯爷为了私事舍了老脸求上一回,皇上不可能不会答应的。”

将最后一枝横生的丫杈减落,钟离葙接过水壶细细的撒匀了水,道:“皇上不但及时止损,除去一个埋着的隐患‘文珂’,还趁机卖了朝中大臣一个好,他才是这次较量中最大的赢家。”提及文珂,钟离葙依旧心下一痛。可她并不会因此就不去想,不去算计他。

事逃b的人,永远成为不了强着。而一颗柔软的心,唯有经过惯伤之后,才能变的麻木、强硬。

钟离葙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椒草,心底里暗暗道:“这颗心,反正已经支离破碎,那就碎彻底好了。无心,总好过伤心。”

连翘将椒草放回原,且细心的将它稍稍一挪,使其能够一天之中有半天能够沐阳光。

“给红蕊的羊糕可做好了?”钟离葙将一袭水碧裙子抖了抖,从上面滚落下少许的枝屑碎叶。

连翘忙起身回道:“一刻钟前才起锅,吴嬷嬷已经装在食盒里了。”说完,从箱笼里拿出一件草绿的斗篷为钟离葙披上,又将细长的绦带挽了一个牢牢的结扣,这才随着钟离葙前后下了楼。

香檀正坐在矮凳上斗赤炎,见着钟离葙下来忙兴奋的站起身来,道:“小是要出门了吗?”

钟离葙笑着点了点头,跟在其身后的连翘道:“今个外面冷,让嬷嬷再给你裹一夹袄子。不然回头着了风寒,我可要给你喝最苦口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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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饶了我吧!”香檀苦着小脸,一副极不愿的样子。她虽不怕生病难受,但是怕极了连翘熬的汤药,苦的倒胃不说,还不让加糖,真真的受罪。

出了府,主仆三人坐在马车里,往城南红蕊落脚的布庄走去。香檀自有记忆起,便长在这皇都城,也不觉有什么新鲜。而春桃则不一样,第一次进皇都城时,是坐在人牙子赶着的板车上,没沿没顶的,就任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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