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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梦了快醒醒!(2/8)

在梦中也无法抓住任何东西,无法改变任何结局,心如死灰的钝痛抵住了周身的万般痛楚,把伤痛又走了一遍的凌陌深深地厌恶着这样无力又绝望的自己,那样的渺小而悲哀,却又偏执而疯狂。

他睁开眼,按照回忆穿梭过修罗场,看到了那面硕大的倒映着惨剧的明镜,踏着周围尸体染红的草地走近那片火红,这个梦做的有点久了,或者雪地里遭遇才是梦境,不过是他在惊慌失措时的瞬间回忆罢了。如果自己的安身之处都化为了灰烬,那他也就留在这片湖中好了,可是在坠入湖水的一刻他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身子在清凉湖中越沉越深,空落落的心中却又浮现一丝期待,到底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好像是有的,他还期待着能穿过这个湖泊,逃离修罗场,期待着在黎明时将身子舒展开来,期待着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少女沉睡的脸庞。

他想起来了,他的确已经离开了那片火海,好好地活在世间。

他奋然挣扎,终于拨开了眼前的黑暗,猛地睁开双眼,暗光下他看见了湿漉漉的石壁和茂密的枝叶,还有一旁瘦小的身影。

凌陌恍若隔世地看着少女凑过头来露出欢喜的表情,伸手将他额上滑落的湿帕拿起。那欢喜纯粹得仿佛要从她的眼中溢出来,全无收敛,仿佛之前的担忧惊惧,等待的焦灼和不安,从来不存在过。

云若若跪坐在衣物铺成的席子旁,拧开水袋,将帕子换过水后,轻柔地重新敷在凌陌的额上,小心翼翼地好像凌陌是个一碰就散的瓷娃娃。凌陌不由得地眨了眨眼,右手微动想要撑起身子,然而一施力就牵扯到了肩上的伤口,血肉撕裂的痛苦使他闷哼出声。云若若的手绕过凌陌的脖子,扶起他的头,将他身下的粗布往上扯了扯垫在石壁上,另一只手避开他右肩的血痕搂住他。

凌陌靠在粗布垫着的石壁上,失血过多不仅让他浑身无力还高烧不断,他张开脱皮的毫无血色的双唇,干涸的带着灼痛的喉咙里发出粗糙的声音:“水···给我点水···”

云若若扶好凌陌,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温热的颈口贴在凌陌的干裂的唇上,有微凉的液体流入凌陌的嘴里,润泽了他火燎般的嗓子,凌陌下意识的吞咽而下,一股粘稠的铁锈味儿混杂着药香在凌陌口中弥漫开来,凌陌猛地意识到这股苦咸味儿是什么,干渴的身体却已先理智一步将瓶中不多的液体尽数咽下。

凌陌费力地别开头去,云若若收手不及手中瓶子在凌陌唇角刮蹭而过沾染出一道血迹,然后滚落在他胸口,云若若伸手去捡却被凌陌抓住了手,血腥气和药香充斥着凌陌的鼻尖,他沙哑地出声:“我睡了多久?”

云若若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去表述时间。

“你喂我喝了几次血?”凌陌又问,声音轻微。他还能记起睡得迷迷糊糊时好几次都是被这股苦咸味儿拉回意识,压下周身碾碎的痛楚,可现在有灵气滋养着他血脉,心头被刀子割过般的钝痛却没有消减半分,他也说不上来是心上的疼多一些还是身上多一些了。

云若若张了张嘴,澄清的眸子忽闪了一下,微光在她的侧脸上打上了一层阴影,灰白的脸上所有的惊喜化为平静,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放了多少血?说话!”凌陌换了种问法,虚弱的声音里带上了怒气,云若若挣脱他的手,收回空掉的瓷瓶,避开凌陌的深沉的目光,低头轻声道:“装了两次,他们闻到了,我没有再装,他们不知道。”她发觉凌陌在生气,不懂为什么,单纯的以为她鲜血的味道被修士们发现了,惹得反复强调不能暴露她自身是棵药草的凌陌一醒来就不快。

凌陌怔怔地看着那个不小不大的瓷瓶,突然捂住胸口咳了起来,云若若赶紧扶住他,像之前空泽那样轻拍凌陌的后背。“我只喝水···你走吧···我再睡会儿。”凌陌佛开云若若的手,闭上了眸子,梦里的无力感再度袭来。

不懂什么是迁怒的云若若收敛了脸上的担忧,沉默地站起了身子,俯身避开低矮的石壁和浓密的枝叶走进了烟雨迷蒙的昏沉中,一袭黑衣渐渐远去,透着一股孤单落寞。

她走出古树的阴影,有不远处坐在山石底下避雨的带着枫叶纹面具的修士见着她,着急地问道:“东南兄醒啦?!”云若若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目不斜视地走过,一旁鲤鱼纹面具的修士嘟囔道:“闭嘴吧你,都问了几回了。”

云若若朝另一处石缝走去,丝毫不理会一路上要么靠着石头要么趴在树下的修士们不间断的询问,在挤在石缝边烤火的空泽,竹取,老者面前停下,近处树上的晖平和兰草纹面具的修士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说着不知说过多少遍的东南大战妖兽,忠实的听众空泽一边上蹿下跳的拿着块中空的石头接雨一边时不时地问上几句。

跟凌陌那个可容身还有树枝遮挡的石缝比起来,这个石缝简直狭窄得可怜,更别提竹取将斗篷都拿去挂在树上给凌陌遮雨了,他和老者缩在石壁的阴影下,在唯一较干燥的地方生起了火架着一个瓦罐,一半在外淋着雨的身子尽可能地凑近火堆汲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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