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一:死去之人重又生,有情之人才是苦(1/2)
,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死人活了,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儿,可偏偏真的就发生了。 徐嫂子那个活死人一般的丈夫,喝了混着寒胆的血酒之后,竟能坐了起来,随即又躺下。 徐嫂子目睹着丈夫的变化,再一次喜极而泣。 缓了好一会儿,她情真意切地对着躺在炕上胡乱转动着眼珠儿的丈夫说:“当家的,感觉好些了吗?是不是浑身发烫,觉着有许多小虫儿在身体内蠕动爬行?若是,你就眨眨眼。” 她的丈夫随即眨眨眼睛。 徐嫂子哭着笑,眼泪滴滴答答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滴落着。 “好了,你好了,再过一会儿,你就能彻底的好起来。你试着跟我说说话,哪怕一个字也好,你三年多没跟我说过一个字了,我想听,想听啊……” 她将丈夫的一只手攥在自己的手中,放在她那张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让丈夫的手背触碰着自己的肌肤,将自己的全部热忱传送到丈夫的身体内,同时也让丈夫体内的炙热传到自己的身体内。两人此刻已经融为一体,再也分离不开。 “……青……” 丈夫终于从淌着黏涎的嘴角中挤出一个字,一个“青”字。 区区一个字,却使得徐嫂子眼神之中饱含希望,她悲切地哭着,却又欢喜地说着:“我是青青,我是青青,我就是你的青儿,你的青青……你能说话了,你终于能说话了……三年了,为了这一个字,我足足熬了三年了,我快要熬不下去了……老天爷啊,你终于开眼了,我的丈夫活过来了……”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哭笑声传到正房,喝着苦酒的老男人与不停劝慰着的小子听见了,他们知道,徐嫂子的丈夫已经醒了,但两人谁也没起身过去看。 黄三太一把抓起酒壶,嘴对嘴往嗓子眼儿里面灌。小六看在眼里却不阻拦,他突然想起在戏词里听过的一句老话,叫做“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嗐……黄三太活了大半辈子,终于遇到了意中人,可惜自己豁出老命,却为他人作嫁衣。人啊,争不过命啊…… 等到一壶老酒饮干净,黄三太低头不语,小六同样不知如何劝慰,索性也不再多话。 这种死寂般的沉没,终于随着厚厚的棉门帘被撩开而打破。 徐嫂子搀着已经可以走路的丈夫进到屋中,对丈夫说:“当家的,这就是咱俩的恩公,我搀着你,咱给恩公磕头。” “恩……恩公……” 徐嫂子搀着丈夫未等跪下,黄三太快速起身,将这对夫妻拦住。 “妹子,大兄弟既然好了,这是大喜事儿,何必要磕头。你俩要再这样,我们可要走了啊。” “别别别,千万别走,你们一定要多住些日子,容我两口子好好报答二位恩公的大恩大德。” “嗐!你不要开口恩公、闭口恩公,我不爱听,我反倒更中意你喊我一声黄三哥。” “黄三哥,好人啊!我两口子的命是您跟小兄弟救回来的,我们没齿难忘,总有一天,我们两口子要把这份恩情报答回去。” “好了,别说那些了,快些扶老兄弟过来坐。”,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搀着丈夫坐下,徐嫂子又取来一壶老酒,放在炉子上的铁锅中温热了,亲自给黄三太和小六斟酒。 黄三太不敢用正眼去看徐嫂子,只能借助余光扫上一眼,以慰藉心中的苦闷。 徐嫂子的丈夫说话磕磕绊绊,极力想说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显然他还未痊愈,若痊愈了,说话自然也就流畅了。 徐嫂子不让丈夫说话,而代替他说,无非多是一些感激的话。 这段饭吃得格外难咽,黄三太只是大口喝酒,却不去夹一口菜。他不想在这里多耽搁,多待一会儿,他觉着浑身上下不舒服。他倒愿意那个说话不利索的男人是自己,这样就可以一辈子陪伴在徐嫂子的身边,然而这种心愿却永远也不可能兑现。 他喝完了酒,起身走到屋门前,撩开棉门帘朝外看了看,回过头强颜欢笑着说:“行了!酒足饭饱了,该走了。六子,咱走吧。” “嗯嗯嗯,走走走,我想我师父了,想的实在难受,恨不得立马就能看到他老人家,咱快走吧。” 小六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只为给黄三太找个台阶。 徐嫂子执意不肯让他们走,但黄三太去意已决,他不能多留,多留一刻他都觉着无比的难受,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看着,而不能接近,这种滋味真比吃了黄连还要苦三分。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他将头上的翻毛狗皮帽子摘下,想要奉还给徐嫂子。徐嫂子却再次为他戴在头上,眼含着感激地泪水,让他戴着御寒,这是她唯一能报答黄三太的东西。 两人始终还是走了,在徐嫂子和她丈夫的瞩目下,两人步行走远。 没了牲口代步,只能全凭两腿。小六催着让黄三太找个集市,雇一辆车把两人载回去。 黄三太从腰间摸出两块银洋,对着小六说:“就这俩了,你看能雇车么?” “你的银洋呢?咱临出发之前,刘大棱子不是给你不少银洋么,咱这一路也没怎么花啊,怎么没了?难不成你弄丢了?”小六急火火地问着。 黄三太没搭茬,把银洋在手里垫了几下,索性塞进小六的手里,让他看着办。 小六立时就明白了,黄三太的银洋并没有没丢,而是留给了徐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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