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无处不在（1/2）
“你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刘雨婷听到了从话筒里传来的巨大撞击声，被惊到站了起来，连声问道。
“那东西在追杀我们，我们的时间不多，我需要尽快得到李宏宇的信息。”张陌生抬起头，看着凹进来的铁皮，仿佛有一只巨兽落在了车顶。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巨响，不断有铁皮凹进来，像是天降冰雹。
“我马上联系人去查，你们小心，一定要活着……”
“这东西是由水组成的？”汪福捶着方向盘喊道：“你见过水能把我的车砸出个凹洞吗？”
“如果一吨的水压缩到只有一杯水的体积，足以把我们砸成肉沫！开快点，把她甩下去！”张陌生趴在后座上，希望能看到车顶的情况。老旧的面包车自然是没有天窗的，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周小雨变成的这个东西不会砸碎玻璃钻进来。只是任凭周小雨这样砸下去，即便是一辆坦克，恐怕不久后也会被砸穿。
而水流一旦进来，张陌生和汪福面临的局面只有死路一条。
力道越来越重，车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我希望你已经找到解决这个怪物的办法了！”汪福忽然扭过了头来，看着张陌生的脸认真说道：“还有坐好了，别被甩出去。”
汪福一反之前的神态，似乎是在最危险的时刻激发出了求生的本能，他仿佛是参加比赛的赛车手，在马路上闪转腾挪，激起了一片片水花，惹得其余车辆纷纷摇下玻璃骂娘。张陌生不得不拉住车顶扶手，却依旧被甩来甩去，仿佛掉进了滚筒洗衣机一般。
后备箱里的杂物也在颠簸中舞蹈了起来，蒙头盖脸砸了张陌生一身。腐烂的食材喂中夹杂着血腥味，在纷乱的杂物中，张陌生注意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发卡。张陌生想伸手把这个发卡抓起来，而下一刻，张陌生的注意力就被汪福的尖叫所吸引。
张陌生看向汪福的同时，也看到了趴在前挡风玻璃上的周小雨。
那人血勾勒出的模样似乎浮于水面，她的拳头已经悬于空中，在雨水的作用下，那拳头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旋即，那拳头重重砸了下来。汪福踩刹车的同时猛打方向盘，汽车在“吱”的一声中向外侧倾斜而去，张陌生甚至看到地面向自己快速席来，两侧的轮子也高高抬起，张陌生已经做好了翻车的准备。
可下一刻，又听“吱扭”一声，汽车在雨幕中画出了“”形的弧线，左摇右晃中竟然渐渐平稳，往前开去。透过窗户，张陌生看到了那足足得有十几米长的黑色轮胎印。
“哈！哈哈！哈哈哈哈！”汪福的笑容逐渐夸张了起来，他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车技竟然如此高超。
张陌生一边揉着自己的头，一边贴在玻璃上观察，车顶的声音已经彻底消失，那东西似乎被甩下了车。张陌生四周观察，并没有什么血红色的液体，那东西似乎融在了雨中，消失于无形。
再看挡风玻璃，已经如同雪花般裂开，但却裂而不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车档右侧的车柱，已经被砸出了凹坑。汪福下意识的刹车并且猛打方向盘，让周小雨的那一拳大部分砸在了车体上，如果实打实砸在挡风玻璃上，就算是再结实的钢化玻璃，恐怕也都撑不住那一拳。
可不管怎么样，两人总算是稍稍安心了一些。
“这东西的确可以吸收任何液体作为自己的身体，但这是需要时间的。如果给足时间，或许可以变得如同一栋楼那么大，不过那个时候，我们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张陌生松了口气：“而且，我想这东西是有本体的，只是现在才想明白这一点，已经太晚了。”
“本体？”汪福问道。
张陌生点了点头：“我们第一次遇到袭击，是在你的饭馆里，一切都是从那杯水开始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就是她的本体。我们原本可以在一开始就解决掉她，我想这就是为什么这只是普通任务的原因。隐藏一滴水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不知道。”汪福回答。
“隐藏在一杯水中。”张陌生看着车窗外的大雨说道：“而隐藏一杯水的最好方式，就是隐藏在漫天的雨中。现在她可以去到任何有水的地方，而我们已经无法找到她的本体了。只是，为什么会在你的店里？”
汪福透过后视镜看了张陌生一眼，没有说话，张陌生也沉默了。
张陌生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他是一个坚定的逻辑实证主义者。任何一件事情存在的背后都有其理性的逻辑。张陌生目前虽然不知道鬼怪是如何存在的，但就像一千年前的人们也不会明白电磁波是如何存在的一样，可总有一天，人们会弄明白。
而张陌生对水鬼本身的逻辑，也基本有了自己的猜想。水鬼是有本体的，水鬼可以吸收液体来“壮大”自己，但却需要时间。水鬼具有强大的力量。最重要的是，水鬼是可以被打败的。但是张陌生明白，他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如果已经无法从水鬼本身入手，那他只能按部就班的按照任务进行，解开诅咒或者存活二十四个小时。现在距离晚上十一点还有一段时间，足够水鬼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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