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2/3)

竹林的自然,闻着很是能静气凝神。每每与他靠近之时,她都有些贪念这味道。静静地再度闭上了眼眸,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也因此逐渐平静了下来,竟是不出片刻便是进入了梦乡。听着她气息逐渐平稳的声音,谢白原本微闭的眼眸瞬间睁开,当即侧了侧原本平躺着的身子,转头看向了她。她现在就想一只温顺的小猫般微微地蜷缩着,如瀑的黑长头发披散在背后,肩上,被褥之上,隐隐显得有些杂乱。越看越觉得心下痒痒,不自觉间他竟是鬼使神差般伸出了手,想要去帮她抚顺这几缕不安分的头发。却不过指间刚触及她的发梢之时,便只听得她宛若梦呓般“呜”了一声,随即拉紧了一下被子,便是再度没了动静。谢白却是被这一声响与动作吓了一跳,迅速地收回了手,便是如刚才般平躺着。心乱如麻间完全没了睡意,却是强迫着自己闭上了眼眸。屋外,此刻天空已是被时不时吹来的大风吹散了一片的乌云,整块银月都是暴露于满天的繁星之中,洒下无数银白月华,照亮了几近万物,美丽了无数摇曳于利索却不猛烈的晚风之下的众物。却时不时传来几声只有盛夏才会有的知鸟叫声,虽在众啁啾声中显得那般微弱,那般微不足道,却不由得让人心头重新燃起独夏季才有的那份炙热。翌日,待她起时已是接近于日上三竿了。当下看自己时,已不如昨晚那般微微蜷缩着,身子已然几近于呈大字型,竟如往日般睡姿霸道。心头猛然一惊,便是迅速地伸手在一旁的位置探了探。还好,已是不见了热度,想来谢白已是离去了许久了。当下,只能在心中暗暗安慰着自己,起身时绿篱已是听了动静进了内屋来了。舒服得伸了个懒腰,付葭月随口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绿篱递上了一杯茶水:“公主今日睡得可真熟,现在都日上三竿了呢。”却只觉得今日的太阳格外的毒辣,只知时间怕是有些迟了,却不想现在竟是这般晚吗?“啊?竟是这么迟了?”当即便是忍不住叫出了声。脑中又再度回想起昨晚的光景,竟是禁不住又红了脸。当即,绿篱见到异于往日的羞怯神色的付葭月时,不禁捂嘴笑道:“可不是呢?平日里不出状况的话公主都是会早起练功的,昨晚却是才和驸马同榻上一日,便是这般了。”说着,话中便是带着些嗤笑之意。当下,在对上她复杂中带着凶狠的目光时,忙就知趣地闭上了嘴:“好啦,绿篱不说了。”将漱了茶水的盆子放置一旁,便只听得付葭月恨恨地说道:“再这般没有女孩子家家的羞耻的,信不信我当真替你寻了个人家,也让你日上三竿爬不起来试试?”说着,便是满脸得意之色地看着她,却更像是欲盖弥彰,怒瞪着的眼眸下,竟是在脑海中再度回忆起片段后,愈加羞红了脸。绿篱却丝毫没注意到她这般复杂的神色,当即也是羞红了脸,忙捂住了滚烫的双颊,双眼也不再敢看她,便是娇嗔道:“哎呀——”付葭月白了她一眼,在努力地平复住自己躁动的内心后,便是不再理会仍在泛着花痴的绿篱。当下掀开被子,便是起身。却不料脚步一软,竟硬生生地便要跌去地面。亏得绿篱眼疾手快地忙就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惨案的出现。将她扶至**榻上坐下,绿篱刚刚醉死人不偿命的蜜色瞬间被吓去,当即面上尽是担忧之色,微蹙着眉问道:“公主,你怎么了?”剧烈的酸麻感于腰间如抽丝剥茧般丝丝地扩散,不是特别难受,却极是难耐,不适间竟是不自觉地扭动了下腰间:“今日怎么浑身酸痛的。”当下,见着她略带着嗔怪的语气,与看起来有些尴尬的动作,绿篱顿时又羞红了脸,忙就放开了放在她肩头上的手,猛地捂住了双眼,怪道:“哎呀,公主——你不是才跟绿篱说了不准提这闺房中的羞羞之事吗?现在怎般才说完便又提起了?真是羞死啦——”说着,便是不自觉间跺起了小脚,便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般。付葭月:……当即便是啐了她一口:“说什么呢?来,扶我起来。”说着,便是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双手已然搭在了她的肩头之上,借着力道缓缓站了起来。绿篱忙就对扶起她,却是在目光落及她腰处后下部时,不禁有些咋舌:“这,公主,你葵水来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只见此刻自己的腰身后部,有着干咳的血与新鲜的血渍混杂的狼狈,竟像是被人打了几十大板般的触目惊心。又往**榻上一看,下巴顿时惊得有些合不上了。只见雪白的被褥之上都是凌乱不堪的血迹,这边一处,那边一处,鲜红的极是辣眼睛。不仅是她所躺的地方,便是谢白所躺之处也是有着些许的痕迹。当即揉着腰身,眉头便是皱得愈加紧了,不禁抱怨道:“啊?却难怪是酸痛不已。”绿篱却宛若未听到她的话般,眼睛在触及**榻之上的景象之时,顿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难,难怪驸马今日面色有些奇怪地拿着一卷衣服出来……”闻言,付葭月的面色顿时如打翻了的五味瓶般,短短的时间中变换着各种异样的神色,当机立断地打断了绿篱还欲继续的话,便支支吾吾道:“啊?你是说……”在收到绿篱无比肯定,肯定中还带着丝丝点点的同情的神色后,嘴角终是忍不住狠狠地抽搐。待回头再看向**榻之上,谢白之处明晃晃的看着干涸了许久的血红之后,面上顿时再度一阵红一阵白了。当即便是一把抓过绿篱递上来的拧好的毛巾,不过瞬间便是小跑进一旁的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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