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之恶(1/3)
“犯人无尘,凌辱杀害民女宗雪,实乃丧尽天良、罪大恶极,判处火罚之刑!处刑日期定于六月初八!”>
……>
天一亮,喧哗声遍布镇上每一处角落。>
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同一个话题。>
一个昨夜之前还受人敬仰的大善人,一夜之后却变作穷凶极恶的大恶人。>
“没有想到,世间竟有这种卑鄙无耻之徒。”>
“那恶和尚刚来到我们这儿,我看他眉清目秀,言谈举止间也颇有礼仪,还想着他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不想竟是这般表里不一的恶人”>
“我就说与他无亲无故的,他为何一来我们这里,不是在东家帮忙就是在西家帮忙,还都不求回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若是这恶和尚没被抓住,恐怕下一次出事的可能就是我们家了。”>
“不是一定,是肯定,那等凶险狡诈之徒,隐忍伪装了两个月,可想所图甚大,绝不可能只害一两人。”>
“没错,好在他被抓住了。”>
“张捕头神勇,若非他及时发现关键线索,并追踪到那恶和尚身上,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类似的话,几乎穿插在每个人的聊天中。>
他们一边庆幸自己不是受害者,一边声讨着被定性为凶手的无尘。>
“说起来,还有一个外来者呢?”>
“你说那个醉鬼啊,嘿,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
“那醉鬼可是与恶和尚一同来的,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也是那等狡诈之徒,故意装作酒鬼骗我们?”>
“怕什么,一个残废难道还能对我们做什么?”>
因为无尘而被提及的越不通,此刻正趴在常去的酒楼杏楼。>
他将脑袋大小的酒坛,对嘴灌入自己口中,任由半数酒水从嘴边流出,浸湿衣裳,待得酒坛再无酒水流出,然后随手将酒坛甩在旁边,拿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醉醺醺的大喊:“酒,某家要酒,给某家上酒……”>
“客官稍等。”>
平时热情的店小二,冷着脸把银子收走,转身去拿酒。>
不论是脾性还是言行,越不通都不受人欢迎,先前看在无尘的份上,还有不少人笑脸以对。>
但现在无尘名声已毁,对他自然没了好脸色。>
甚至还因为无尘,变得更加厌烦他。>
“酒酒酒,天天就知道喝酒。”>
旁边一名五大三粗的酒客起身上前,抓起比自己大上一号的越不通的头发,强硬地转过他的头,令他面朝自己:“你的好友,那个整天摆着一张伪善笑脸的和尚,第一次犯事就被抓住了,等到下周的酒神节就要被当众处死,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你是不是很开心?”>
越不通浑浊的眼神并无变化,含糊道:“呵,烂好人,活该……”>
“你说什么?”>
壮汉没有听清他的话。>
“酒,某家要酒,快给某家酒……”>
越不通再次大声吵闹起来,恰好这时店小二把酒拿过来,他迅速扯开酒封,抓起酒坛对着嘴巴灌下。>
壮汉一把打掉酒坛:“喝,我让你喝。”>
酒坛落地,应声而碎,大半的酒水洒出,少部分酒水留在几个较大的碎片中。>
越不通没有犹豫,直接扑在地上,舔食着碎片中的酒水。>
“别人都说你是醉鬼酒鬼,我看你就是个疯子傻子。”>
壮汉散开他的头发,眼中满是厌恶。>
“应该跟恶和尚没关联,就是一个废物酒疯子,身体差不多废掉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街上。”>
回到邻桌的座位,壮汉对同桌的几名好友说道。>
他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前去挑衅,而是因为打赌输了,所以应好友的要求,想看看在无尘被抓的情况下,越不通会不会表现出与平时不同的言行。>
“小伙子,你醒了?”>
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江仁睁开眼睛,从扎人的干草堆坐起,目光越过眼前的木质栅栏,看向隔壁的囚室,那里正坐着一个模样糟蹋的老人。>
“施主早。”>
无尘地朝对方微笑。>
对方是这座大牢的常住人口,因为琐事杀了邻居一家,本要被运到州里砍头,但因十一年前那场变化,一直停留在这座大牢。>
虽然摆脱了死刑,但也别再想从这里出去。>
“看到你还有心思笑,我就放心了。”>
老囚犯抓了抓头上的虱子,说道:“作为这座大牢的老前辈,我能教给你的经验不多,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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