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上(2/8)

过来的黑影,似乎几日未见,这声音更加虚弱了。她不是已经给他火灵犬了吗,怎么还是不见好?

疑惑间,月初晴已经鬼使神差地推门而入,却在看到桌边的身影时有顿住了脚步。

桌边那男子,依旧黑衣罩身,长发披肩,只是,脸上那遮住了一半容貌的银质面具已然摘下,露出了他炯炯的双眼和高挺的鼻子。

月初晴身子一晃,迅速抬手扶住了门框才不至于摔倒下去。

那面貌,竟是如此熟悉。

是啊,怎么能不熟悉呢,看着他不就正像是在看着自己一样吗?

月初晴缓缓拂过自己脸颊,带着面具时她已然看出赫连瑾的俊美,现在摘了面具,更是将这俊这美呈现的淋漓尽致。

他的眼睛,鼻子,还有那脸颊的形状,几乎跟月初晴同出一辙。

可以说,月初晴的容貌遗传了赫连瑾五六分。月初晴猛然想起了云亲冉的画像,她像父亲五六分,母亲四五分,而这父亲二人,却又有着极其多的相似处,这应该就叫做夫妻相了吧。

“你能来找我,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赫连瑾的声音十分好听,虽然有病显得虚弱,但不得不承认,他嗓音低沉,磁性十足。月初晴莫名的有一种亲近感,现在想来这份亲近感应该不是自己的声控,而是体内那流转着的血缘亲情吧。

“是。”月初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顺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二人的关系。

赫连瑾一笑,抬起手指指对面,示意她坐下,待她有些恍惚地坐好后,才似是回忆起了十多年前的事,跟她絮絮说了起来。

赫连瑾果然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与云亲冉是在西北靖城成亲的。二人成亲后相敬如宾恩爱非常,但好景不长,成亲后一年,皇帝的二弟也就是现在的梁王府中发生了一件当时震惊了整个大雍的大事,那便是梁王刚刚出生不足一月的长子被贼人劫掳不知所踪,直到一年后才被家奴苦苦寻回,而那小小婴孩却在外边飘零一年多的日子里,受到贼人伤害,双腿落下残疾,至今还坐在轮椅之上,不得自由。

月初晴心中狠狠一惊,这孩子,应该就是梁王世子玉凌烟了。原来他小的时候竟然还遭受到这样的厄运,也难怪每次见到他时都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难道,以前的月初晴跟他莫名的亲近就是因为这个?

赫连瑾顿了顿,调了调呼吸,方才的话三句不到就要咳嗽一阵,现在他的脸色又开始潮红起来。

月初晴心中担忧,轻轻道:“你,你不是在吃药吗,怎么,还是……”

赫连瑾摆摆手:“火灵犬是好,只是我这身子不仅中毒,又重伤,一时半刻不好调养的。”

末了看到了月初晴关切而紧张的小脸儿时,赫连瑾心中温暖,反过来安慰道:“你不要担心。”

月初晴咬咬唇,转过头去,岔开了话题:“你重伤?”

“是,这伤,是在救下峥儿时受的。”

月初晴眸光微暗,心中微醋,峥儿,他唤的如此理所当然,如此温柔顺口。

“当年,我带着仅周岁的峥儿,被那些人重伤打下高崖,幸好崖底是深渊,我二人才未命绝。只是,因为重伤,又中毒,根本无法走出困境,只能一步一挨的顺着崖壁慢慢摸索。”

他声音清浅,诉说生死之事也如同饮茶吃饭一般平常,月初晴紧紧盯着他,难以想象,一个重伤又从高处掉落的男子,拖着病体带着一个只知道哭泣的婴孩,是如何走出困境,走出死亡的。

那该是一段异常艰难的日子吧。

“我们顺着崖壁,找不到方向,只觉得越走越冷,慢慢见到了雪,可我记得那里明明是向下走去的,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进入了雪山谷地。”

“我娘她,她没有找你吗?”月初晴拳头紧握,咬着唇。

赫连瑾笑得凄然:“找了。我在那雪山谷地意外发现了一株雪莲,没想到竟然能控制自己的毒,只是身子羸弱,难以支撑着离开谷地。而且,因为我中毒颇深,又身受重伤,雪莲的药效根本不能长久,必须每日服用。”

“所以,你再也没有走出那片雪山?”虽是疑问,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月初晴眸中似有温热,看着对面那面色苍白的男子缓缓点头,谁会想到只新婚的夫妻居然就这样天各一方,十几年未曾再见。

“多年后,峥儿学有所成,我便让他又顺着崖壁回到了当年我们掉落的崖底去看看。”赫连瑾脸上现出一丝慰藉的笑,转而又有些悲戚,“那崖壁上隐约还有刀剑砍下的痕迹,也看到了好多长绳,只是那绳子年久,想来应该是当年有人垂下绳索以刀砸石下来寻人的吧。”

这个人,定然就是她的娘亲了。

月初晴抬头,见他眸中温柔,应该是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妻子,这么多年,他们依然相爱。

“我,今年十六岁。”月初晴目光熠熠生辉。

赫连瑾笑容柔和:“我知道,这件事发生在十七年前,那时,你娘刚刚怀孕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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