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诔1(2/3)
减小了,然而呻吟声却越来越大,先前为了保命,疼痛是顾不得的,此时眼瞅着没了性命之虞,肉体的感受一下子就鲜活起来。
“我叫棠棣,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欢快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他是这群人里受伤最轻的,当然,眼前这个神秘的人,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
“昔耶。”他倏地站起身,双手拢在袖中,开始向山下赶路。
“昔耶···这姓氏倒是少见。你是哪里的人,怎么跑到西海来?你不是来猎鲛的?”
棠棣搓着手,跟在昔耶身后,不知道这个叫昔耶的人,为何走路的姿势这么古怪,让棠棣想起了刚刚才分出双腿上岸的鲛人。
下山的路,因为狂风肆虐之后,比之前更加难走,然而昔耶却步伐肃整,如履平地。
“啊···”一阵类似于踩了西瓜皮的声音响起,棠棣不知道脚踩到了什么,脚底一滑,径直溜了出去。顺道抓住昔耶的手腕想止一止势头,免得一下子摔得太丑。谁知,在他要抓紧昔耶的时候,昔耶的手近似嫌恶的慢慢抬起,无巧不成书的轻松避开了,棠棣的身体飞一般滑出去,正撞在一个枯树桩上。仅存的五六个人见这场景,莫不是跟在后面捂嘴偷笑,并无一人上前援手。
“昔耶,帮个忙搭把手。”棠棣龇牙咧嘴的叫嚷着,原本这样走过的昔耶闻言,嘴角略有不耐的表情闪过,他终于伸出了手,却在转眼要将棠棣拉起来的时候,又收回了手,声音干涩道:“不高。”
“不高?”棠棣有些不解。
正在想着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啪哧一声,挡住棠棣的枯树忽然连根倒塌,从悬崖上连树带人跌下去,只听得重物落地的一声闷响。
棠棣仰躺在泥地上,不高···果真不高,摔得他五脏六腑都颤了三颤,正呻吟着,簌簌的脚步声忽然在他面前停住了,昔耶应该在他身前立定了,却没再冷漠的继续往前。昔耶的右手从袖中滑出来,然而却依旧没有伸手救起他,而是抬起手臂,往那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西海一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是中原人吧?”棠棣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岩石上,同他一样远望着那片宁静的海域,“也只有你们中原人才如此狡诈。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西海做什么?”棠棣叹了口气,拍去身上的泥土。
“小花···我们到了。你看——西海。”那个男子的声音在棠棣耳畔响起,低沉暗哑。
“嘿,你在和谁说话?”棠棣走到昔耶身边,扫了一眼西海,便毫无留恋的盯着昔耶,“谁是小花?这里没有女人啊?”棠棣有些诧异,好像自己就是个愣头热,然而身侧独身长立的男子一直都处在自己的思绪里,目光远眺,面无表情。
得到无视,棠棣却没有急流勇退的意思,对于这位同行多日神秘感却不减的少年人,他从一开始加入这队旅人之时,就开始关注了。虽然昔耶比他更早加入这行人,从更远的地方流离到西海,但是他却和周围的匪贼完全不同。在多日的颠沛流离,食不果腹,居不蔽日之后,这个年轻的独行者依旧不掩英姿,风华仍旧。面目如人间皓月无瑕,身形如泉上清风肃肃朗朗。对于这样一个俊美到棠棣一个男人都忍不住侧目的青年,即使是在昔耶多番冷淡的情况下,他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去,想问一问他是怎么保持风骚气质的。
“喂,你究竟是什么来头,犯了什么罪。月黑杀人?还是风高放火?或者是···奸淫掳掠良家妇女?”明知道这个昔耶来历应该不会这么低级,棠棣看到他一直神神秘秘的袖子露出一截枯树枝,看起来古里古怪的,伸手想去摸,“你是过来开荒垦林的吗?”
倏地一声,棠棣的手还没有摸到昔耶的半只袖子,昔耶的手忽然抬了起来,避开了他的手。
“站远点。”昔耶依然没有看他,说了三个字,双手笼回袖中。
棠棣看到他的脸上有一丝厌恶,难不成这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譬如陌生人接触恐惧症,还是同性接触畏惧病?
不知道是不是昔耶越遮掩,他就对昔耶袖子里的枯树枝愿好奇,好奇心愈重,更觉得非要将那树枝拿出来瞧一瞧。然而,心里打着算盘,然而,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身边越来越冷,棠棣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定定的看着昔耶的左手。棠棣努力的吸气呼气,才平复住气息,没有惊叫出声。
吓死人了,他就说这个看上去仪表堂堂的男子为什么要跑到西海来,棠棣一看他的烧焦变形的左手,瞬时就明白了,敢情这人是犯了大案了。这手没几条人命血案,是烧不成这样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这个男子隐藏的伤痕而太过激动,还是昔耶发现棠棣的偷窥将左手缩回袖中,棠棣忽然发现,那黑漆漆干瘪瘪的左手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澎湃。
昔耶转过了头,同样是黑漆无光的眸子,静静的盯着他。
那样诡异的神色。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棠棣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那就离我远点。”他转过身,语气淡淡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